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尔曼只是淡淡地看着靳北城的眼睛,眼底温和平静。

“那个孩子是不健康的。”她咬了咬牙,此时的肚子仍旧是不舒服的,她的脸色惨白就是因为肚子里的阵痛,医生告诉她这会是正常的反应,只要不大出血就不会有问题。她咬牙坚持着,在靳北城面前,她不可能因为疼痛倒下去。

否则的话,他万一送她去医院,就会知道她肚子里面还藏着一个孩子。这是尔曼想都不敢想象的。

她看到靳北城的眼神从原本的沉静变得极其冷漠,尔曼的眼神显得越来越灰暗,她扯了扯嘴角,笑意浓郁。

“别用你那一副很心疼很可惜的样子看着我,之前一直不要孩子的人是你,没必要伪装。”尔曼笑的讽刺,她还记得之前在医院的时候,医院里上到医生下到护士都在为了她努力想要帮她保住孩子,但是只有孩子的父亲是坚持不要孩子的。

那样的痛苦,感受过一次之后,她就不想再经历第二次了偿。

尔曼深吸了一口气,眼前的鸡汤飘着浓郁的香味,但是她却一点胃口都没有。

靳北城看着尔曼递给他的单据,上面清清楚楚地写着减胎术。手术是在今天下午进行的,她的的确确拿掉了他们的孩子。

“就算孩子是不健康的,也还可以治。我们都还没努力你就……”

“你怎么知道我没有努力?当初为了留下这个孩子,我在知道他的存在之后一直都不肯告诉任何人,每天都小心翼翼地保护着他。你得知我怀孕之后,我一直都在求你留下孩子,我宁愿牺牲掉自己的婚姻也要保护好他。这些难道都不是努力吗?那在你眼里,我做的这些都算是什么?”尔曼眼底浸润着痛苦和无语,“靳北城,不要拿你自己的思维来衡量我做的事情。你不是一个合格的父亲。”

尔曼咬牙,直接将那边的离婚协议书推到了他面前。

“这是最后一次我让你在离婚协议书上签字,如果你不签,我会采取法律手段来结束我们的婚姻。”

尔曼不想让自己的婚姻在法庭上面结束。

当靳北城看到那份离婚协议书的时候,原本就紧皱着的眉心变得更加深沉了些许。

他攥着离婚协议书的手略微紧缩了一下,抬头,对上尔曼冷静的眸子。

“你就这么想离婚?”靳北城这句话隐忍深沉,好像是从口中挤出来的一般。

尔曼只是笑着扯了一下嘴角,开口的话语都是凉薄的:“你不是也很想吗?对不起,让你跟我这个姓陆的女人一起生活了一年多。这一年多我给你带来的困扰,希望你不计前嫌。”

尔曼的话变得特别官方,这个时候她是在努力克制住自己的情绪,一旦自己动起情来的话,她怕自己根本克制不住自己。

她不是那么没有感情的动物,那么多年沉淀在心底的爱慕,不是说没就没了的。

她不能够让这种感情消失,但是她可以选择藏匿起来。

靳北城的眼眶里隐隐有些通红,盯着她看的时候,近乎咬牙:“不计前嫌?陆尔曼,我们之间的前嫌太多了,我还没算完。”

靳北城厉声说出这句话,字里行间都是隐忍的情绪,让尔曼的心都揪了起来。

她现在心底好像是吃下了一颗苦胆一样,特别难受。

“我不准你走。”下一秒,靳北城忽然伸手拽住了尔曼的肩膀,附身直接吻上了她的薄唇。尔曼在猝不及防的时候被靳北城禁锢住了身体,根本没有办法逃脱。

她呜咽挣扎着,试图逃窜出去,但是靳北城的力道实在是太大,尔曼皱紧着眉心反抗着。

靳北城的吻具有很强的侵略性,仿佛是要将尔曼占为己有一般。

尔曼咬紧牙关,但是当舌尖纠缠在一起的时候,她根本就没有办法咬到他,熟悉的味道交织在一起,让尔曼脑中那根紧绷的弦瞬间断了。

她原本给自己建造的坚强外表,在一瞬间崩塌了。

良久,靳北城才松开了她。尔曼木讷地坐在那里,仰视着站在她面前的男人,眼泪很不自觉地大颗掉了下来。

“靳北城,你觉得很好玩是吗?”尔曼的声音虽然沙哑,但是声线却是有些严厉的,她看着靳北城的时候,那种眼神近乎于绝望,触目惊心,“你厌恶我的时候可以把我直接推开,现在觉得我没那么讨厌了,就想要想方设法留下我,你以为婚姻是游戏吗?”

尔曼隐忍地开口,她很想忍住眼泪不要再掉了,但是却觉得浑身都不舒服,只想要哭出来才能够觉得好受一点。

“签字,我净身出户,什么都不要。”尔曼咬了咬牙,拿起了钢笔递给了靳北城。

靳北城的目光落在尔曼手中的那只钢笔上面,眉心始终沉着,这个时候略微皱紧了三分。

这只钢笔是当初她拿去帮他修的那支。

“你真的去修了?”靳北城开口,说了一句此时无关紧要的话。

尔曼看到他的眼眶隐隐有些泛红,但是她告诉自己,他所做出来的不过是假象而已。这个男人向来都喜欢蒙蔽她。

尔曼深吸了一口气,颤抖了一下上唇开口:“是啊,也只有我才会傻到去帮苏颜修她摔坏了的笔。靳北城,就连一支笔这样的小事,你都在瞒着我。”

靳北城的眼底此时没有半分不耐,只是开口的话语并不是那么轻松。

“我们之间的误会太多,给我一个机会,让我用余生跟你好好解释。”靳北城从来不会说情话,这么多年,他身边也只有一个苏颜而已。

但是他面对苏颜的时候,永远只有愧疚,不可能会有其他的感情。

此时说出这句话,已经是不易。

但是话语落入尔曼的耳中却是可笑的。

她深吸了一口气,好让自己的气息平稳一些来缓解自己腹部的疼痛。

“无论我们之间有什么误会,都过去了。靳北城,我不想再跟你浪费时间了。”尔曼这句话说得坚定,但是她说话的时候却根本不敢去看靳北城的眼睛。

每一次触碰到他的目光的时候,尔曼都会觉得,下一秒自己就会犹豫。

“你觉得这一年,是浪费时间?”靳北城的声音里面透着疑问,尔曼却是毫不犹豫。

“你自己数数看,这一年多的时间里面,你吃过多少次我做的饭菜,回过多少次家?这样名存实亡的婚姻,不是浪费时间是什么?靳北城,我只不过是在替你总结你这一年的婚姻而已。”尔曼抿唇。

她再一次将桌上的离婚协议书推到了靳北城的面前。

“签字吧,我很累了,不想再说第三遍。”

尔曼真的是强忍着腹部的阵痛,她只想要靳北城赶紧签字离开,否则的话她真的要坚持不住了。

然而此时的靳北城仿佛察觉了什么一般,眼眸略微沉了一下,靠近了一些尔曼。

尔曼被他这个突如其来附身下来的动作吓了一跳。想要瑟缩地退后才发现自己身后是一堵墙,根本躲不掉。

“你干什么……”疼痛让她说话的底气越来越不足了。

“你在躲什么?”靳北城深邃的眸子自始至终都停留在尔曼的脸上,此时他独有的气味包裹了她周身,让她瑟缩着不敢动弹。

尔曼连忙垂首不敢让他看她的眼睛。

“自始至终,你都不敢看我的眼睛。陆尔曼,你还瞒着我什么?”靳北城的眸子沉郁难看,让尔曼觉得心脏都抽搐了一下。

“你一直催促我签字,这么快赶走我,是为了什么?”

靳北城的洞察能力极强,他几乎是一眼就看出了她的躲躲藏藏。她的确是想要尽快赶走他。

尔曼深吸了一口气,强装着镇定。

“因为厌恶。你让我失去了一个孩子,还让我身上背上了五十万的负债,更让我家破人亡,我难道不应该厌恶你厌恶地透顶,难道不应该尽快赶走你吗?”

尔曼的声音颤抖着,她此时的心已经提到了嗓子眼。生怕被靳北城看出什么端倪。

她的确像让她快点走,这样她能隐瞒肚子里另一个孩子的几率就高一点。

“你难道还想让我跪下来再求你一次,让你签字吗?”尔曼被逼到了绝路,她开始显得有些烦躁和不耐了。

靳北城咬牙,看到她痛苦地一个人颤抖着哽咽,沉默了几秒钟之后,开口。

“可是怎么办,我爱上你了,陆尔曼。”这句话从靳北城口中说出来很不易,尔曼的心底咯噔了一下,隐隐约约觉得有些不一样。

他的话语很坦诚,但是却让尔曼觉得很慌乱。

他从来没有对她说过喜欢,更别提是爱。以往她试探性地问他,他都会直接回绝,不给她一点半点的余地。

这个时候,Koroo好像是明白他们在讲什么似的,很乖巧地摇晃着尾巴上前来,蹭了蹭尔曼的腿。

尔曼连忙条件反射地躲了一下Koroo。Koroo被尔曼的举动惊到了,连忙走到了靳北城的身旁贴在了他的腿边呜咽着。

靳北城半蹲下了身子,伸手摸了一下Koroo的毛发开口:“Koroo也舍不得你走,对不对?”

靳北城看了一眼Koroo,小狗特别应景地嗷嗷叫了两声,尔曼心底听着很不舒服。

她的眼眶湿润,眼前仍旧是有点模糊的,但是她还是果断地开口:“它是你跟苏颜一起养的,跟我有什么关系?说地好听些是我在照顾它,说的难听些,其实我就像是这只狗的保姆一样。苏颜不喜欢了,你厌倦了,你们就把它推给我了,但是你从来不在意我对动物的毛发是过敏的。”

尔曼的声音颤抖,她并不是讨厌Koroo,只是在这样特定的坏境下面,她真的是没有心情跟靳北城去谈它。

她要的,只是他快点签字。

Koroo一双大眼睛无辜地看着尔曼,好像是听得懂她的话一般,垂头丧气地趴到了地上。

尔曼的心揪了一下,但是她告诉自己一定不能够犹豫。

“抱歉。”靳北城知道自己现在说这两个很无力,但是还是要说,“以前我一直觉得,你是陆家的女儿。所以我要排斥你,以为这样就能够对陆家报复,后来慢慢地发现,你跟陆家人不一样。以前我没有注意到的你身上的细节,我以后都会好好记着。尔曼,再给我一次机会。”

靳北城从来没有这样叫过她。

他一直都是连名带姓地叫她陆尔曼,一开始接触的时候更甚至于是没有任何称呼。

尔曼曾经想象过他叫她“尔曼”或者是“曼曼”的时候温柔的样子,但是这样的想象在温水煮青蛙一般的婚姻面前,变得分崩离析了。

之后她就再也没有奢望过了。

“当初我对婚姻绝望的时候,也曾经乞求过你给我一次机会。你给了吗?”尔曼坚定不移地开口,“我一直以来都很软弱,从小到大几乎都没有为自己做过什么决定。当初我觉得,嫁给你是我做的最认真的一个决定,但是现在,我觉得离开你才是。”

靳北城是毒瘤,她该拔掉了。

尔曼的目光落在了离婚协议书上,眼神镇定。

“这间公寓是你的,今晚过后我会离开。你的东西我什么都不要,这样你难道还不肯放我走吗?”

将近一个小时的纠缠,尔曼的最后一点体力都要被耗尽了,她现在说话的口气已经是很平静的了。

但是这样的平静反倒是让靳北城觉得不安。

她起身,走向了主卧:“再收留我一晚。我累了,明早起来,我希望看到你已经签好字了。”

尔曼进了主卧,在关上门的那一刹那,她像是虚脱了一般整个人都弯下了腰去,她倒吸着凉气,脸色惨白。

她疼的额上都是冷汗,还好刚才靳北城没有怀疑她头上莫名其妙地冒汗。

她直接锁上门,她不想被靳北城打扰,更不知道他会做出怎么样的举动来。还是锁上门比较保险。

但是这个时候,她却听到了外面客厅的门被砰地一声关上了,声音很大,让她都不自觉地颤抖了一下肩膀。

他走了。

尔曼打开了房间的锁,抿唇走了出去,当看到桌上那份离婚协议书消失不见了的时候,心里咯噔了一下。

他在玩什么把戏?他难道觉得不签字她就没有办法跟他离婚了吗?

尔曼站在原地嗤笑了一下,第一次觉得靳北城的行为很幼稚。

现在已经是深夜,她不想再多想了,直接回到主卧去睡觉了。

翌日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中午了,尔曼睡得很沉,身体恢复地也不错,腹部已经没有什么痛楚的感觉了。

她起来收拾了行李,她原本就没有什么东西,收拾起来也很快。

简单的一个行李箱,就可以离开了。

她把主卧的被单全部都摘了下来,扔到了一个大垃圾袋里面,准备拿出去扔掉。

她试图想要抹掉自己在这间公寓里面所有的痕迹,她睡过的东西,他应该也会觉得脏。

靳北城以前说过的,陆尔曼睡过的被子和枕头他都觉得肮脏。她不记得当时发生了什么事情让靳北城一气之下说出了这样的话,但是她却记得他说的每一句话。

就在尔曼准备离开的时候,原本乖乖呆在窝里面的Koroo忽然上前了两步,但是看到尔曼站在那里换鞋的时候,Koroo却是远远地停下了脚步,没有靠尔曼很近,尔曼看到了小狗的这个举动,心想着小狗有的时候还是很通人性的。

Koroo知道她不喜欢被它蹭,因此就站的远远的。但是现在它看着尔曼的眼神却是满眼的留恋。

尔曼不是铁石心肠,虽然她一开始照顾Koroo的时候很不情愿,但是人都是有感情的,现在要走了也是有舍不得的。

她俯下身,低声对Koroo开口,也不管它听不听得懂,更像是在自言自语。

“等我走之后,你爸爸妈妈就会来接你的,到时候你们一家就团聚啦。我不会想你的,你也可千万别想我,我平时总是忘记给你吃狗粮,害的你饿肚子。你的毛发长了我也经常忘记带你去宠物店理发。我不是一个合格的保姆。”

尔曼自嘲地笑了一下,她在做什么啊?竟然对着一只小狗在胡言乱语。

但是Koroo这个时候却是一脸眼巴巴的样子,舍不得尔曼离开。

尔曼抿了一下嘴唇,她又不能伸手就这样去摸Koroo,担心过敏会伤害到肚子里的孩子,所以她只能够强挤出一丝笑意对Koroo笑了一下:“再见了。”

尔曼起身,打开门出去之后听到Koroo在门内一直在叫,叫地尔曼的心都有些揪了起来,她伸手捂住了嘴巴,不让自己哭出声来,离开了楼层。

跟Koroo的道别,就好像是更加坦诚地跟靳北城道别一般。很多在靳北城面前不敢宣泄出来的情绪,她现在真的是忍不住了。

尔曼拖着行李箱去了S大的学校宿舍。

她原本一直都是走读的,但是学校宿舍里面也有铺位,平时为了午睡她还是准备了被子和枕头这些基本的生活用品,所以现在暂时住在S大宿舍里应该没有什么问题。

这是一间四人寝,但是平时只有一个人住在这里,当尔曼拖着行李箱进来的时候,把宿舍里面的那个人给吓了一跳。

“陆……陆尔曼?”其中一个女生叫朱意知是医学院学霸级别的,平时除了念书就是待在实验室里面,这段时间也放弃了实习的机会一直在学校里继续学习准备考研。

朱意知好像是看见了鬼一样,尔曼苦笑扯了一下嘴角,一边开始收拾东西一边给她解答她现在写在脸上的疑问。

“我这段时间要搬到宿舍来住。不会打扰到你吧?”

后面的半句话,完全就是客套。这里毕竟是宿舍,大家都是交了学费进来的,谈不上打扰不打扰的。

朱意知伸手抬了一下鼻梁上面的眼镜,开口的时候话语非常温和:“不会啊。我一个人住在这里蛮无聊的。你来陪我刚好。我还以为你不会来念书了呢。”

朱意知手中拿着笔,很认真地打量着尔曼。

尔曼被看的浑身有些不舒服,但是还是很友善地笑了一下,她一向都不擅长交际,以前在陆家的时候她几乎都是被跟人隔离的状态,所以到现在也只有付允一个朋友。

“我准备回来考研的。学医的怎么能就学了皮毛就不学了?”尔曼半开玩笑地开口,但是心底却是很坚定的。

法医一直都是她的梦想,但是她擅长的领域明显就是法,而不是医。

她在刑事方面的敏锐程度比在尸体揭破那些地方要厉害得多,这也是霍以言说的。

所以,她想着以后能不能在刑事案件这一块领域能有所建树。

她也不奢求很多,只希望,稍微能够实现一点自己的价值。

陆尔曼,你不能再软弱下去了。她在心底暗暗告诉自己。

朱意知点了点头,笑了一下,她的牙齿因为有些不整齐,平时都很少笑的,尔曼曾经在上课的时候问过她这个并不熟悉的室友,为什么不去牙齿矫正。朱意知非常坦诚地告诉她,她没钱。

她是福利院长大的,没有爸妈也没有任何亲人,念大学的费用都是一半靠着学校的助学金一半靠着打工。

所以她才这么拼命学习。

“尔曼。”朱意知忽然开口,笑嘻嘻的,脸上却有点不好意思,“网上说的,你跟靳教授结婚了的事情,是真的吗?”

任何女人都是八卦的,包括平时死读书的女学霸,这是女人的天性。

尔曼一边整理着行李箱里面的衣服,一边坦然颔首:“恩。结过婚,但是现在离婚了。”

在她自己的认知当中,她现在跟靳北城是一点关系都没有的了。

朱意知到底是比普通那些八卦小女生要拎地清一点,她咬着鼻尖点了点头:“这样。你如果这段时间因为离婚的事情心情不好的话,我会给你完全安静的环境的,你要吃饭不想出去的话,我帮你带饭回来!”

尔曼愣了一下,她没有想到这个平时不喜欢说话的女生,竟然对她这么热情。

突如其来的暖意,让尔曼的眉心都舒展开来了。

她含笑抿唇:“好。谢谢你。”

傍晚,尔曼收拾好了一切,她原本是想要拿着书跟朱意知去图书馆复习的,但是这个时候手机却忽然响了起来。

她看了一下屏幕,是霍以言。

按下接听键,她的心有些忐忑。因为她搬来学校住没有告诉霍以言,如果她告诉他的话,霍以言肯定会坚持要让她搬到他家去住。

“喂,霍教授。”尔曼开口,身旁的朱意知就连走路都是在背英语单词的,所以根本就没有注意到她在干什么。

“你在哪儿?”

“我在S大,霍教授,我想现在学校住一段时间,等我调整一下。”

出乎尔曼意料之外,霍以言这一次却是没有拒绝,那头他似乎是在刑警队忙着她和苏颜的那件事情。

霍以言告诉尔曼,这件事情她还是不要出面比较好,否则的话,外界会一直抓着她不放的,一切压力都会倒向她。

“也好,好好念英语吧。过段时间的考试,看看你能不能直接跳过语言这个障碍。”霍以言匆忙说了几句之后就收线了,那头应该是很忙。

尔曼颔首,这个时候却忽然发现身旁的朱意知正在看着她。

“我脸上有字吗?”尔曼笑了一下,半开玩笑地开口。

“其实我之前上课的时候,看到靳教授让你罚站,我就觉得他对你好像挺不同的。”

朱意知开口,尔曼记得她平时都不关心这些事情的,今天是怎么了?

“恩,是挺不同的,经常欺负我。”尔曼其实一点都不想谈起靳北城这三个字,但是又不能够扫了朱意知的性子,于是就开口。

朱意知颔首:“不过我还是挺羡慕你的,靳教授那么帅,曾经是你老公唉。”

尔曼苦笑扯了扯嘴角,不说话,只是听着身旁的女生一直在絮絮叨叨,像是自言自语一样。

“像我这样的,平时我们系里的那些男生看到我都是退避三舍的,好像是看到了什么怪物一样。说什么我是医学院的霸王花。还拿我的名字开玩笑。”朱意知伸手抬了一下眼睛,尔曼却是笑了。

她的名字的确是很有趣。

朱意知,猪一只……

话落,尔曼还没来得及开口安慰一下她的时候,忽然看到了不远处站着一个人,尔曼瞬间停住了脚步。

两个小时前。

靳家别墅。

“董事长,这些都是靳氏近年来回流解冻的资金,完全可以支撑靳氏重新启动了,您看要不要……”一个中年男子站在靳父的面前拿着一沓文件询问他。

此时的靳父正喝着上好的西湖龙井,一边品茶一边瞥了一眼文件开口:“刘深,这些事情都交给北城去做吧。我在监狱里面呆了十三年,早就跟外面的世界脱节了。我一个老头子,就不再去商场上凑热闹了。”

“可是,靳氏当年董事会的人,都希望您能够再出面……”这个叫刘深的中年男人是当年靳氏的首席财务顾问,自从靳父出事靳氏破产之后,他明面上是在帮一个大型企业做首席财务官,暗地里,其实在靳北城博士毕业之后他就跟靳北城联系上了,当时他开始处理靳北城的一些私人财产,帮他理财。之后陆靳氏资金解冻了一部分之后他又开始帮靳家打理靳氏,现在他就希望靳父能够重新出面担任主持董事会。

一旁的于之萍对刘深笑着开口:“其实老头子的意思很简单,他是希望北城能够继任他的位置。因为我们很清楚他在商业方面的才华。但是后来出了一点意外他才做了法官。所以现在……我们都希望他辞掉法官的职位,回来靳氏工作。刘深,到时候你要帮他。”

刘深一贯都是特别赞赏靳北城的。

当初在纽约的时候,刘深在华尔街工作,就是靠着靳北城在纽约法律圈的名气才联系上他的。

这一次靳家人都开口了,他怎么可能拒绝?

等刘深离开之后,于之萍担忧地开口:“儿子的脾气这么倔,不见的会听你的安排。”

靳父喝了一口龙井,脸色沉郁。

“他听不听是他的事情,但是我做不做就是我的事了。现在挡在他面前最大的障碍,就是那个陆尔曼!”靳父特别厌恶陆尔曼。

于之萍的眉心皱了一下,忽然像是想到了什么一般:“说起那个陆尔曼,我觉得只是单纯把她从北城身边赶走还不够,我不能够安心,毕竟陆家的人,心机太深了。如果能够把她赶出A市的话,应该就没什么问题了。”

“没那么简单。陆尔曼的身后,似乎有霍家的帮助。”提到霍家两个字的时候,靳父的眸子略微眯了一下。

“唉,当年要不是霍家,你也不至于……”于之萍看着靳父的脸色那么差也不想说太多了,“不说了,陆尔曼的事情我来解决。你不用担心,我就不信了,我还治不了一个小妮子。”

此时。

S大的校园内,朱意知看到尔曼停下了脚步,有些奇怪地转过身去,站定在了尔曼的面前。

“尔曼,你怎么不走了?”

“意知,你先去图书馆等我,好不好?”

“哦……”朱意知不明所以地点了点头,完全不明白尔曼是什么意思,但是看她看着对面那个中年妇女的脸色不是很对劲,于是按照她的意思先走了。

朱意知在经过于之萍身边的时候,于之萍冷冷地冒出一句话:“真的是什么层次的人跟什么层次的人作伴,看看陆家的女儿玩的都是什么牛鬼蛇神。”

朱意知听到了这句话,倒是也不生气,她听到关于她外貌上羞辱的话已经挺多的了也不在乎,但是却为尔曼觉得不值得。

尔曼这个时候镇定如斯地抱着书走到了于之萍的面前。

于之萍穿着高跟鞋,比尔曼高出了半个头。

“我今天来找你,目的很简单。你要多少钱,我给你,你可以拿着这笔钱去帮陆家还债,还能让陆家过得舒舒服服的。但是条件是,你要拿掉你肚子里北城的孩子。还有,永远地滚出A市。”

于之萍说话的口气一直都是高高在上的,尔曼听的觉得像是在听笑话一般。

她告诉自己,在于之萍这样的人面前,千万不能够表现出自己软弱的一面。

于之萍这样的女人,跟苏颜是一种德行的。

“于女士,你以为你是在演偶像剧吗?你要给我多少钱?我要整个靳家的固定资产和流动资金,你给得起吗?”尔曼直接开口,嘴角的笑意嘲讽。

于之萍没想到尔曼会开口反驳她,因为平时尔曼在她面前都是规规矩矩的。

但是她不知道的是,平时尔曼之所以那么做,完全都是因为她是靳北城的妈妈,所以她才尊敬她。但是现在已经完全没有必要了。

“陆尔曼,你少在这里给我装伶牙俐齿。给你钱已经是看得起你了。你以为你比乞丐高尚地到哪里去吗?哼。”于之萍冷哼了一声,从包里面拿出了一张一百万的支票扔给她,“捡起来,按照我说的去做,永远不要再来招惹北城。”

尔曼顿了一下,俯下身去很自然地捡起了那张支票,她直接将这张支票夹到了自己的书里面,笑了一下:“谢谢你给我的钱,我会收着的。”

没有于之萍预料之中的戏码,她还以为陆尔曼会愤怒或者清高地直接撕掉那张支票扔到她脸上或者是更加过激的事情,相反,她冷静的很。

“还有,我肚子里的孩子已经拿掉了,你可以去问你的儿子。我跟他已经离婚了。于女士,以后你再出现在我面前的话,我会报警说你打扰了我的正常生活。纵然你是权贵,但是法律不包庇任何人。”尔曼冷冷开口,直接开口让于之萍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

尔曼从她身边擦身而过,于之萍愣在原地,良久才反应过来她说了什么。

晚上八点,刑警大队。

霍以言跟他请来的律师在刑警队里面已经呆了整整一天了,但是案件始终没有什么进展,苏颜一口咬定就是尔曼故意伤害她,这样的罪名扣在尔曼的头上,她逃都逃不掉。

就当霍以言和律师一筹莫展的时候,刑警队的门口忽然出现了一个人影,让霍以言皱了眉心。

“你来干什么?”霍以言直接开口,一点都不掩饰自己对靳北城的愤怒。

然而靳北城却只是瞥了他一眼,似乎没有要跟他说话的意愿。

身旁的冯知拿着一样东西匆匆跑到了一个刑警的面前,递给了他:“这是录音笔,刚才苏颜承认了自己是诬陷陆尔曼的,真正伤害她的人其实是同一个实验室里的那个女孩。”

刑警被冯知说的有些发懵,于是打开了录音笔,停了一下里面的内容。

霍以言转过身去,注意力集中到了录音笔发出的声音上面。

里面传来苏颜的声音:“我就是陷害陆尔曼,又怎样?是她自己蠢,还放我进实验室。北城,那样的女人配不上你的……”

很显然这是苏颜跟靳北城的对话。

霍以言皱眉,靳北城竟然用自己的话去套了苏颜的话,用录音笔录下了证据。

这不像是靳北城做事的风格。他不会为了陆尔曼这么做。

但是此时的靳北城却是薄唇紧抿,脸色冷静。

刑警一听完之后,立刻带了几个人去了苏颜所在的医院,一旁的冯知真的是暗自捏了一把汗。

其实他知道靳法这一步棋走的很犹豫。因为一旦把录音笔给刑警,那苏颜将要面对的,可能是牢狱之灾。

他之前给过苏颜的所有承诺都会化为乌有。

靳北城那么信守承诺的人,这一次把愧疚全部都藏了起来,只为了陆尔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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