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啦!不好啦!城主大人出事了!”
一阵嘈杂之音传来,陆续惊醒了城主们以及周围之人。
孔胄与甑洛自然也是第一时间被惊醒,连忙起来查看起情况,住在旁边的鳖精也是同时出来跟上了。
来到何蒙住处,只见门口两具尸体静静躺着,而里面何蒙同样倒在地上一动不动,只有两只眼睛瞪得大大的,死不瞑目。
周围下人看到这种情况都是吓得浑身发抖,一名下人突然惊道:“肯定是暗盟之人!暗盟本来就说今天对城主大人动手,没想到真的动手了!”
听到这人话语,大家都是窃窃私语起来。
“不是说白天的时候打退暗盟强敌了吗?”
“谁知道呢!说不定暗盟又派了个人过来,也说不定就是白天那人来干的呢!”
“这暗盟太可怕了吧!城主这么厉害的人说杀就杀了......”
“是啊!还是在他们发的通知时间上杀的......”
孔胄眉头轻皱,周围之音并没有打扰他的思绪,事实上经过落云宗之事,他早就觉得暗盟之人不可能就白天那一波动作,所以今天才会答应住在城主府,一方面也是为了观察情况。
只是没想到这何蒙就这样无声无息死了,甚至一点信号都没放出来。
“洛儿,连你也没发现任何动静吗?”
甑洛摇摇头,她对灵气虽然非常敏感,不过对真气内气之类的能量就不是那么能轻易察觉了,再者,就算是修炼灵力之人,如果等级过高加上暗盟那厉害的隐藏之法,甑洛也不一定能察觉动静。
再看现场痕迹,估计何蒙根本没有抵抗之力便被击杀,而又不是死在床上睡梦之中,难道暗盟直接派出了一名远超七星级的高手过来?
不可能!
若是如此,前面就没必要派七星级巨剑大汉过来了,也更加没必要晚上暗暗潜入,直接来开杀不是更简单!
按孔胄的想法,暗盟很明显就是故意先派大汉来袭,让何蒙以为这就是准备对付他的手段,然后才是放松警惕之后的真正动手。
只是......还有很多疑惑。
就在孔胄想着各种可能之时,得到下人通报的山河城重要人马都是陆续而来了。
最先来的就是一名近三十之人,此人正是何蒙大儿子,这山河城的大公子何鸿,他一见自己父亲尸体便是如遭雷击,跪在地上痛苦起来。
接着便是先前与孔胄见过面的二公子何鹄,在勿文通的陪伴下急匆匆的赶过来。
这二公子见到这场面也是哇的一声大叫,跪在地上哭了起来,不过熟知这人秉性的下人都是有些狐疑,就算是外人孔胄也多少看出来他的不诚心,没办法,哭的太假了......
不一会,山河城几名大将也是过了来,看到这一幕都是如遭重击,脸色铁青起来。
这几人都是与何蒙并肩多年的好友,山河城便是他们从最开始一路打拼到现在,此时心里只能说恨透了暗盟。
那六星级将军兼副城主的龚兴一脸凝重,语带沉重的坚定道:“城主!龚兴必报此仇!此生与暗盟势不两立!”
另两名五星级将军立马应和:“吾等同样!”
龚兴长叹一口气,道:“鸿儿鹄儿先起来,让我先看看凶手的手法。”
两名公子应声起来,那大公子红着眼圈道:“龚叔!父亲他......”
龚兴安慰道:“大公子请收起伤心,山河城接下来还需公子接管,只有将山河城强大起来,才能在将来让暗盟付出相应的代价!”
“嗯!”
龚兴不再多言,默默蹲下检查起何蒙的尸体。
“嗯?”一看之下,龚兴有些疑惑,以伤口看来,这凶手虽然招式精妙,但绝不是太过厉害的高手,怎么可能将城主一招毙命?
再看城主身体的温度,该是刚死不久,而受伤之处却不见血迹,可疑......
难道是毒药?
龚兴一时间只能想到这个上面了,可惜他对此不在行,也不知如何分辨,只好请人去找懂行的人来。
不一会,便是有一名老者被带来,那老者取出几只银针插入何蒙尸身,抽出后放入一药瓶内观察一阵,又摸了摸何蒙身体各处。
完事之后战起来对龚兴等人拱了拱手,道:“城主大人确实中毒了。”
“嗯?什么毒?”
“这老朽就不知道了,这毒十分奇特,老朽从未见过,不过观城主遗体却是能将其体内经脉全部扭曲撕裂,可谓霸道至极了。”
龚兴皱皱眉,问出了自己在意的关键:“老先生能否看出城主大人是在受伤后中毒还是受伤前中毒?”
“肯定是伤前,城主大人伤口都没流血,便是因为毒已经破坏他的经脉,体内血液已乱至全身,不再从脉搏而出了。而且以老朽的经验来看,这毒应该是一种潜伏性毒,而非即刻发作之毒。”
“好了,我明白了,老先生你先回去吧。”
“龚叔!”那大公子好像听明白了什么,急着喊了一声。
龚兴摆摆手止住他的话,道:“我明白。”接着便转头对在场之人道:“昨天下午与那暗盟大汉战斗之后,与城主有过接触的人都留下!大家相互监督,不要漏过一人!”
众人面面相觑,也是反应过来龚兴的意思,一时间又是嘈杂起来,不过多年积威尚在,倒是没人敢说个不字。
看着他们一阵闹腾,孔胄此时却是没心情陪他们一起破案了,说了一句“你们继续,我先回去了”就离开而去。
那大公子一怒,就准备喝阻孔胄,但却被龚兴拦了下来。
他已经看出孔胄几人正是白天帮助己方的高手,虽然孔胄不给面子留下来让他有些不高兴,但也不会真的在这时候找不自在。
倒是离开前,孔胄与那勿文通对视一眼,看了他一旁那早已没了一点伤心模样的二公子,孔胄露出了一丝笑意。
勿文通也是苦笑一声,张嘴似乎想要替二公子说两句话,又欲言又止了下来,看着孔胄离开,终究还是没有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