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里在干什么,聚集了那么多人。”
度化尘远远望去,发现前方汇聚了一群人,围成一整个圆,而且四周的楼上,也都站满了围观的群众。
于是度化尘很自然地开启重瞳,发现原来是一处棋坛,有一老者在和一年轻人下棋。
“是棋院的院长棋海,还有……不知道是谁。”
度化尘知道夙源看到了,也同样知道他不知道下棋的是谁,便向他解释,虽然只解释了一半。
“还算有趣,我们去看看吧。”
夙源拉着度化尘飞上其中一棵树上,因为没人会和他们争抢位置,也能够看清棋局。
老人和那个年轻人不断落子,速度算不上快,却能从中感受到针锋相对的感觉,每一子落下,都是一步算计。
懂棋的人不时发出惊叹,不懂棋的人也跟着惊叹,场面很是热闹,不过被控制在一个可以接受的范围内,害怕影响下棋双方的心情。
度化尘看了一会就不看了,她对下棋不感兴趣,只懂得一些规则,根本看懂这么高深的棋局。
她便只好盯着夙源看,想从他的脸上看出些什么,不过夙源只是偶尔挑眉,也不说话。
这让度化尘有些心痒痒,传音问道:“你会下棋?”
“会一些。”夙源点了点头,继续说道:“下棋说难很难,说容易也很容易,看情况而定。”
度化尘继续问道:“怎么个定法?”
“围棋由181枚黑子和180枚白子组成,棋盘由纵横19道线形成的361个交叉点组成。每一个点都可能处出现下黑子、下白子或空着不摆子三种情况,361个交叉点,就有3的361次方变化的可能。”
“只要你将所有变化都记下来,下棋就变得容易起来,不过很少有人能记的下来,而且就算是全部记下来,也谈不上懂棋。”
度化尘听的似懂非懂,也不再问了,毕竟她对这些弯弯绕绕并不感兴趣,她只想好好修炼,强大到让算计在自己身上无效。
不过这并不妨碍她对夙源的棋艺好奇,于是问道:“你全记下来了?”
“我哪有那么多的时间?”
夙源摇头失笑,他对这些东西同样不感兴趣,只是看的多了,便记了下来。
当初活了万年,看了无数的棋局,都无意间记住了,所以才能看懂下棋两人的棋局。
“下棋也能表现出一个人的性格,棋院院长的走势稳重,如同万丈高山,厚土千里,虽然下的快,不过每一步都在心中深思熟虑,这是时间经历带来的沉淀。”
“听周围人的话,那个年轻人好像是算天楼的传人朴来,本身便是占卜命运未来的修者,自然棋艺高超。”
“棋的走势如同夜空星辰,看似毫无规律,其实暗藏玄机,充满变化,不过他快输了,天机并非人力可以窥探,他太执着了,是好事,却会将他推入深渊。”
夙源感觉有些可惜,每一个妄图看透命运的人,下场都是非常的凄惨。
所以在世间流传着一句话——泄露太多天机,终有天罚降身。
“走吧,没什么意思,他打不过你,也不想领导人族,他选择的路注定要继承人族祭祀之类的责任。”
“好。”
两个人走了,继续去找其他的年轻一代,这几天城里不会有冷清了。
九院环绕九州城,不知多少名人志士生活在这里,而年轻人总是年轻气盛的。
或许是为了学习更多,也或许是为了让自己的名声传的更广,他们总要找人切磋学习的。
在两人走后不久,朴来放下了手中的黑子,对着对面的棋院院长棋海说道:“我输了,心服口服,前辈果然不亏为棋院院长。”
棋海闻言摸了摸胡子,露出慈祥的笑容道:“不必谦虚,你年纪如此之小,棋艺却是如此之高,比之我也不差多少,假以时日必定远远将我甩在身后。”
“如果我不是和你的师傅相熟,非要把你抢过来做我的弟子。”
“前辈谬赞,晚辈还差的多。”
……
一老一少相谈甚欢,周围的人也开始传出算天楼传人扑来,被棋院院长棋海看中,未来可期的消息。
然而夙源与度化尘早已走远,一路上吃喝玩乐,不知何时耳边便传来了悠扬美妙的琴声。
“是花宫的人在和琴院的人切磋。”
度化尘一听到琴声,就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继续说道:“花宫每过几年都会去琴院论琴,不过每一次都输。”
“毕竟花宫是个人势力,只是副修琴,还是主修练。而九院除了道院外,都是主修一艺,传统修练为辅助,主张以一艺证道。花宫在琴艺方面,自然不会说九院的对手。”
夙源开口解释,他感觉到度化尘对花宫深深的恶意,明明花宫都是百合,对他不会有那么觊觎,度化尘为什么那么厌恶?
于是他直接问道:“你为什么这么讨厌花宫?”
“因为!”
心中厌恶某些东西,不自觉便会愤怒,度化尘就是这样,就算是平时在外面一副冷冷的样子,也会被情绪控制。
忍不住喊出了声,吸引了很多人的视线,她感觉拉着夙源离开。
等到没人时才给他传音:“那个花宫的宫主,她!她……想拐走我妈!”
“哈!”
夙源被惊掉了下巴,但很快就恢复正常,因为想起花宫的建立者,他的那位老友也经常做这种事情,拐走有夫之妇,被人家丈夫孩子找上门。
最可怕的是,她很会啊!经常把那些被她抢走的女人迷的神魂颠倒。
这就十分尴尬了。
丈夫身为一个男人,抢老婆都抢不过一个女人!
孩子平白无故多了一个女爸爸,想报仇母亲拦着不让,这能不恨花宫宫主吗?
夙源的那个弟弟,都曾被抢走过一个妃子,还被打了一顿,哭着来找他,让他评理。
结果人皇出马,也没有要回来,那女人就是无赖,知道打不过就躺地上撒泼打滚,喊着夺妻之仇不共戴天,要自杀明志。
老双标人了!
好在她是个女人,不然早叫人砍死了。
夙源忍不住摸了摸度化尘的脑袋,安慰他说:“这确实是不怪你,你妈没同意吧?”
度化尘点了点头,说道:“南荒出来的女人,不喜欢女人,妈妈的原话。”
她说完看了夙源一眼,很是认真的说道:“花宫宫主的弟子,看上我了,经常来骚扰我,每次都被我打的半残,不过她是个m,越打她越兴奋,下次你来应付。”
“不合适吧?男的打女的会被声讨的。”
夙源感觉很难办,这种事情杀了可以,但是打就有些难了,后果挺严重的,虽然苍蝇不会给他带来伤害,但是烦啊。
“那你让她死心。”
“要不然你在她面前睡我,让她心灰意冷?”
“色胚!去死!”
“啊!”
夙源被打了一拳,打在肚子上,很疼,直不起腰的那种。
度化尘则是红着脸和脖子,朝着道院跑去,也不等夙源,只因为她心里觉得那个计划不错,她很像要实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