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金光散去，神邸念已经不见了踪影，鲁猛的碗也没了。
只剩下来路还悬浮在空中，外面的血晶更加鲜艳，里面的骨骼仿佛也有了一丝活性。
不过这都是表象，这身体已经死了，不可能活过来，只是神邸念的能量，喂饱了这个残缺身体打造的残缺道器。
夙源握在手里感受了一下，也是忍不住露出了笑容。
神邸念那无穷无尽的能量不断迸发，将来路那些微小的残缺地方都充斥地满满当当。
泄露的还没有补充的快，这是值得高兴的地方，最起码以后战斗的时候，可以将能量运用到百分之九十九点九。
虽然他一直没有用来路战斗过，之所以用它抵挡了一次寒风，效果就像是穿了毛衣，有些漏风。
此时缓过来的祭天镜看了一眼来路，眼中闪过一丝奇怪的惊呀，不过很像就消失掉了，说道：“你把这东西当器灵，小心被反噬。”
“我只是把它当成源石来用，并不会让他把控这道器，而且这是我身体做的，自己控制的比器灵好。”
“加上鲁猛的碗，他应该不会再想着冲破封印，至少会安静一半，不那么弑杀，也会减少意外发生的概率。”
“况且我总不能等着器灵自己出来吧？又不是和你一样，遭你的时候全族仰望，贡献自己的意志，让你一完成就诞生出来意识。”
“这些确实是不能再奢望了。”
祭天镜回忆起曾经的岁月，一出生自己便懂得许多东西，因为自己是诞生于人皇之手。
又在整个人族的注视下被铸造出来，是人族意志的寄托。
只有那个时代才能完成，因为那是人族最困难的时代，全族真正一心。
不像如今，虽然表面上一心，但已经出现了很多心怀不轨的家伙，想到这里，祭天镜看了一眼夙源。
又犹豫了一下，还是说道：“你弟弟的后人出问题了，整体出问题，不是寥寥几个人。”
听到这话，夙源眉头皱起又很快舒展开来，表情也变得平淡：“所以才一直都看不到人，就算是这样的全族规模的道战，也无人参加，甚至无人观礼？”
“是，至于什么问题，我不好说，你自己去看吧，都是些老毛病了。”
“知道了。”
夙源随口说道，把来路塞回祭天镜的镜面，送回外面去。
“外面没看到吧？”
“当然，我做事你放心，连你老牛吃嫩草的画面都没放出来。”
“滚！”
夙源一脚踹飞祭天镜，自己则是朝着一个方向飞去，不久便看到一个美丽的少女站在那里脸色有些苍白，眼睛半睁半闭，好像有些疲惫的模样。
不过看到夙源，她好像一下子精神了不少，缓缓朝他走去。
夙源也来到她的身边，先把她紧紧抱在怀里，让她把所有重量放在自己身上。
感受着那熟悉的温度，嗅着那好闻的气息，度化尘本能地在他胸口处蹭了蹭，没有管那些虚假的尘土。
夙源露出好看的笑容，温柔地摸了摸她的头发，却听到怀里的人儿说道：“你是不是害怕我打你，才抱我的？”
这句话让他愣了一下，因为他确实有这种想法，毕竟离开的时候也不知道要去那，只能凭借不对照的记忆，和直觉寻找。
又怎么和度化尘说呢？这完全没办法啊。
“猜对了，如果你打我，肯定要疼的哭出来，我还要去哄你，虽然我很喜欢你哭的样子就是了。”
度化尘脸红了，脸使劲贴在他的衣服里，发出模糊的声音道：“变态。”
夙源想看她脸红的样子，不过现在她力气很大，扒不出来。
只好在她耳边说道：“哎哟，你脸红了，来，让我看看。”
听着那奇怪的声音，度化尘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脸上的红晕也消失殆尽，推开夙源警惕地说道：“你干嘛！？”
夙源随之露出坏笑，双手向下伸去，带着教导的语气地说道：“都几岁了，还这么害羞，来让我康康。”
好在他长得好看，不然绝对被一剑劈掉脑袋。
度化尘眉头一皱，眼神变得冰冷，那种感觉就像是一下子从非洲跑到了南极洲，瞬间冷了下来，冻死人的那种。
这让夙源收起了杰容，“都说你们女人翻脸比翻书还快，我第一次见到，尤为感到震惊。”
度化尘闻言露出笑容，重新趴在他怀里，说道：“算你会说话。”
“那神邸念被你收到剑里了吗？”
“嗯，这剑太耗源气了，找了个备孕能源，以后战斗不吃亏。你现在已经能无视那些光芒，看清东西了吗？”
“对，不过刚开始看不清，我的重瞳没出现，后来出现才能看清了。”
度化尘抬起脸，指了指自己的眼睛，那双熟悉的重瞳再次出现在她的眼中，原本她恢复原本的模样，可是重瞳并没有随之出现。
现在终于是出来了，熟悉的视觉也再次回来。
此时祭天镜飘了过来，解释道：“我消耗过大，还活着的试炼者也所剩无几，所以干脆不再遮掩你的重瞳，把很多事物也都抹除掉了，换成了贴图，这样能为我节省一些力量。”
看到祭天镜，度化尘也没那么尊敬了，感觉自己实际上比祭天镜还要大上一个备份。
所以干脆直接地问道：“遮掩重瞳消耗很大吗？”
“不算大也不算小，这种体质太过神异，感觉其中的潜能无比巨大，它本不该出现在人族之中，但它确确实实是出现了，而且出现了两次。”
“只能说或许是老天爷给人族喂的饭吧，怕人族自己把自己饿死。”
度化尘好像明白了些什么，点了点头。
祭天镜却继续说道：“孩子，如果你被这家伙威胁了，被迫被这头披着幼牛皮的老牛吃，那就眨眨眼睛，我会帮助……”
它话还没输完，就被夙源一拳打成了光羽消散在天地间，再也没有重新凝聚了。
待到夙源回过头，看到度化尘眼睛睁得大大地看着自己，眼神中带着坚定。
这让他忍不住笑起来，捏了捏她的柔软的脸蛋，才帮她手动拂下眼皮。
“你傻啊，那镜子说什么你就听什么，算你来你的辈分要比它高上一辈。”
“我知道，不过你和它都说错了，应该是你被我威胁的，我是你的主人，我比它要高上两辈还多。”
这话说出口，她就被拍了一下脑袋教训。
“不敬人皇。”
“那你不敬人皇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