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度诗淑还是向度化尘讲述了自己听来的消息,并加工一下,将之变成大部分由自己推断出来的,其他人只是补充。
很自然地便得到了女儿鄙夷的眼神,多年的相处,导致她瞬间便明白了其中的意思:
“母亲你又在骗人了,这种毫无技术含量,现场编造的谎言,你觉得我会信吗?”
不过其中另有一部分的眼神,度诗淑看不懂,这让她很愤怒,想要直接到度化尘的房子里,把那个男人给撕了。
现在她的女儿,已经变成了那个男人的形状了,连她这个母亲都看不懂了!
眼看自己的母亲陷入了萎靡不振的状态,度化尘知道以自己在她面前的口才,是说不出什么有用的安慰话语的,还不如离开,反正她明天就把不开心的事情全忘了。
“母亲,已经很晚了,我要回去了。”
“不行!”
度诗淑断然拒绝,紧紧把只比自己矮一些的女儿抱在怀里,不让她离开。
“你今天必须留下,让身为母亲的我,好好教导你该怎么把自己的爱正确划分。”
“不要像小孩子一样。”
度化尘使劲推搡着度诗淑,可是她的力量怎么可能比得上身为天地境强者的母亲呢?
自然是被连拖带拽地拉进了房间,连挣扎的余地都没有。
度化尘很心累,可又无可奈何,只能心中安慰自己:“算了,反正回去也是一个人修练,就听听她的话吧。”
她躺在床上,不断听着度诗淑喋喋不休的话语,什么要把目前放在第一位,要把男人放在第二位,那个小鬼头不是什么好人之类的。
度化尘听的不仔细,只是是不是嗯一声,或者点点头,表示同意。
很快一晚上便过去了,前半个晚上度诗淑一直说个没完,后半个夜里则是让她看自己的小说,然后帮自己修改句子。
只能说,这可比修练辛苦多了。
早晨,拖着疲惫的身子,度化尘像只想要尽快回巢的蜗牛,用尽自己最快的速度,向着巢穴爬去。
当她看到硬接她归巢的伴侣时,急切地跑过去,一头扎在对方怀里,将他抱的紧紧的,让身上沾满他的味道。
看着怀着好像从苦难中解脱出来的度化尘,夙源有些疑惑地问道:“怎么了这是?跟被卖到煤窑里挖矿了似的,问个消息这么恐怖的吗?”
“嗯,为了帮你得到情报,我快要被累死了,而且他们讲的还没你讲的多,让我白忙一场,我要奖励。”
度化尘很是委屈的说道,虽然声音有些控制的不熟练,但好在天生资本过人,长的好看,这不就可以说得上是楚楚可怜了吗?
将要奖励的小丫头抱近屋里,给予她想要的奖励之后,夙源在她断断续续,掺杂着喘息声的诉说中,得到了自己想知道的消息。
确实是如同度化尘所说,还没有他推断的多,对他有帮助的就是,墨明烛可能占据了墨斯朗的身体。
那群后辈谈不上一个个聪明绝顶,但也比正常人要稍微聪明一些。
关键是自己的先天条件要好上很多,自然是更加容易推断出结果。
不过他们是想要怎么对付那家伙呢?谈论了一个小时,只是分析关系,根本没有布置策略吧?
还得再谈,然后再让度化尘去打听消息。
“可怜的小化尘,不过能者多劳么。”
度化尘很是愧疚地摸了摸度化尘的头,从头顶一路向下,一直划过后背最下部,像是在撸猫。
不过这并不容易得到撸猫一样的结果,这只猫咪有时候也会不喜欢这样,反而会龇牙咧嘴警告夙源别把她当成小奶猫。
不过夙源却很喜欢这一幕,露出温柔的笑容,让她侧躺在自己大腿上,自己则是把玩她的头发,为她讲解一些趣事或者修练上的问题。
静谧的氛围,是他们两人都喜欢的。
不过很快,夙源手上的动作就停了下来,因为感受到了不好的气息,像是阴毒的蝎子从地底不断靠近自己。
度化尘感知方面并没有他那么敏感,只是感觉到夙源停止了手上的动作,才察觉到不对。
待到自己感知,才发现那股别样的气息,这气息非常熟悉,可是本质上却又发生了改变。
像是糖衣下放了苦瓜,很是奇怪。
不过她并没有过多的警惕,因为这股气息的来到,还伴随着另外一个人的气息。
那就是行道秋,自己前几天才刚拜访过他,夙源也同样如此。
他们两人对视一眼,便开始相互整理对方的衣服,确认无误后一起走了下去。
他们走到客厅,便听到了敲门声的响起,一个对夙源来的说非常陌生,对于度化尘来说很是久远的男声响起。
“小化尘在家吗?”
度化尘看了一眼夙源,看到对方点头后便回应说:“在,请等一下。”
她打开门,一张对她来说不怎么熟悉的脸映入眼帘,是这一代的斯皇墨斯朗。
他们曾经见过一两面,可是都在度化尘小的时候,那时并不关注这位皇帝。
现在回想起来便觉得很是后悔,如果当时自己观察这个男人,现在说不定会知道的更多一些,而不是满满的迷茫。
“陛下。”
度化尘虽然不想,但还是鞠躬表示敬意,将墨斯朗迎入屋内。
可是她弯着腰,迟迟不见墨斯朗踏出脚步,也不闻他说话,便抬起头看到了墨斯朗与夙源相互对视。
墨斯朗脸上带着的是满满的惊讶,而夙源则是在于他对视一会后,学着度化尘的模样鞠躬。
“不好!这小子为什么还没有藏起啊!”
行道秋心中大惊,刚刚来的时候就感受到夙源的气息,只是墨斯朗在身边,自己根本没机会传音警告。
现在都到门口了,以这两个年轻翘楚的本事,自然是能够感受到的,为什么没有找个借口离开?
行道秋十分不解,却不能表露出丝毫情绪,还得主动为墨斯朗也就是墨明烛介绍道:“这位是夙源,此次论道战的第二名。”
墨明烛这才反应过来,只是看着夙源的眼神依旧有些奇怪,他脸上浮现出奇异的笑容,说道:“夙源?还有人姓夙吗?我感觉如果你的名字加上一个墨字,就完整起来了。”
“哈哈,陛下说笑了,我本来就叫这个名字,况且名字都是父母起的,岂能说改就改?”
夙源不卑不亢,很是自然地回应,让人看不出他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