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在皇太后面前演的一出好戏码,愣是没让皇太后瞧出异样。
皇太后看着面前两人一人抱了一个孩子,便道:“难得陛下今日也过来,晚膳就在哀家这边用吧。”
魏西溏点头应道:“母后若是不嫌弃朕吃的多,朕便留下。朕倒是想起来,今日午膳用的少了。”
付铮抬眸看了她一眼,其实他猜到她没用膳,还特地吩咐御膳房备下食物,结果送的不是时辰,魏西溏那会火气正盛,直接叫把人给打走了。
消息传到付铮耳里,他唯有叹气。
皇太后一听她说午膳用的少,便道:“陛下,这政事再如何繁忙,膳食也要正常用,怎么都不能饿着肚子呀。铮儿,以后呀,为了防止陛下不按时用膳,你就多盯着点,她若是嫌你烦,你就说是哀家吩咐的。”
付铮笑笑点头:“铮儿听到,太后费心。”
皇太后赶紧吩咐人去传话,让尽快上菜,免得陛下饿坏了。
小墨儿乖乖趴在付铮怀里,不哭不闹的,魏西溏怀里那个小曦儿就不得了了,不是掐她耳垂扯她头发,小手别看一点点大,可小曦儿一掐就是一点点的位置,疼的要死。
魏西溏真是气坏了:“这习惯跟谁学的?朕幼时可没这习惯!”
付铮抬眼一瞄,便看到她脖子和耳垂的位置,被小曦儿掐的密密麻麻的小指甲印。
付铮咳嗽一声,道:“陛下抱抱墨儿,他也想要陛下抱一抱。”
魏西溏看他一眼,旁边奶娘接过小墨儿,魏西溏去付铮手里把小墨儿接过来,小墨儿不哭不闹,乖乖爬到趴到魏西溏的怀里,魏西溏一见,忍不住道:“果真还是墨儿乖些。曦儿这个丫头那手是怎么长的?掐人那么疼。”
付铮也不说话,又把曦儿抱过去,小曦儿是要人陪她玩的,不陪她玩她就自己找乐子,掐人。
到了付铮怀里,果然小丫头就冲着付铮笑了,付铮一逗,她就笑的脆嘎嘎的,小手挥舞,也不掐人了。
抱着墨儿的魏西溏有点眼红的看着付铮逗弄女儿,都是她不了解孩子习性,若是早点知道,她不是也能哄孩子?
“陛下,今日的政事处理完了没?若是处理完了,用完膳后陪哀家走走,听说后花园的牡丹花开的正好。”皇太后在旁边提议。
皇太后都开口了,不管有没有处理,魏西溏自然都是要亲自作陪的:“母后这般有雅兴,朕无论如何都要作陪才是。墨儿,母皇说的对不对呀?”
“噗。”小墨儿张开小嘴,闭着眼睛吐出一个泡泡。
魏西溏顿时惊道:“墨儿会吐泡泡了!”
旁边奶娘笑道:“小殿下聪慧着呢,会笑,会吐泡泡,再过一阵子,会的回更多。”
有了孩子在中间掺和,魏西溏的心情明显好了不少,就是时不时看眼付铮,那表情说不上来的感觉。
付铮一直垂眸,尽量不跟她碰上,专心的逗着曦公主,小丫头虽然很小,不过一逗就笑,一看这性格就比小墨儿开朗,笑的声音谁听了都觉得心情好。
魏西溏暗自撇嘴,在皇太后的宫里,还是以逗皇太后高兴为主。
如今这后宫里,就皇太后这边最热闹。
白天没事的时候,付铮就带着两个小东西来哄皇太后开心,面儿回家这几天,付铮就尽量不让皇太后闲着。
就这皇太后在面儿回家的第二天,就开始惦记是不是该把面儿给接回宫了,听的付铮都不知说什么好了。
魏西溏留在皇太后这边用膳,付铮自然也要留下。
用膳的时候两人都有说有笑,完全不让皇太后察觉,用完膳二人陪着她赏花。
一直折腾到皇太后觉得乏了,魏西溏和付铮才送她回寝殿。
两人少了皇太后在中间调和,面对面的时候,气氛又尴尬起来。
付铮看了她一眼,道:“臣送陛下回寝殿。”
结果,魏西溏没好气的说了句:“不回寝殿,朕今日的奏折还批阅完呢。”
付铮想问那她下午都在那里干嘛了,想想算了,怕是她心情不好,没拿心思了,于是改口:“那臣送陛下去……”
不等他说完,魏西溏已经拉着脸,抬脚在前面走了。
付铮原地站了一下,随即跟在她后面,一直看着进门,才转身打算自己先回寝殿。
不想刚走了没两步,后面便传来急匆匆的脚步声,他一回头,迎面一个人就冲了过来,直接撞到他怀里。
魏西溏抓着他的衣襟,又是扯又是拉,声音带了些哭腔,道:“你说,你是不是故意的?你是不是见朕那么晚没回去,所以故意气朕的?付铮你好大的胆子,你胆敢跟别的女人亲亲我我,你当朕是什么人?”
付铮被她扯的前摇后晃,面前的人低着头,手打脚踢,委委屈屈的对着她喊:“你是不是瞧着朕喜欢你,你就放肆了?你别忘了,你是朕的王夫,这天下都知道……你就是气朕,你就是气我的……”
付铮伸手,一把把她扣到怀里不让她动,道:“臣知错,但臣确实是看错了人。那女子躺在树下,身上盖着毯子,只露了半个脸,臣千真万确错以为那女子是陛下,若不然,臣岂会那样当庭做那样的事?臣对陛下的心思,莫非陛下到如今都有怀疑?”
魏西溏被他按在怀里,吸了吸鼻子道:“谁叫朕亲眼所见?你狡辩那般多……朕都气成那样,你都不来……付铮朕要治你的罪……”
“好,陛下要治臣的罪,臣认下便是。”付铮的手轻轻顺在她的后背,道:“陛下切莫气坏了身子,臣的罪臣认下,臣求陛下治罪之名别用见异思迁之类的,臣对陛下一片痴心,从未有半分二心。”
魏西溏低着头,小声问:“那你为何不来找朕?朕等了你一下午……你对朕分明就没有早先那般好了。”
付铮抿了抿,扶着她的肩膀:“臣冤枉。臣以为陛下正在气头上,又是因臣而气,若是见到了臣,只怕会更生气。再则,陛下离开的时候,不是下了旨意,不让臣跟着去?”
魏西溏抬头看他,眼圈又是红了,道:“那你便不去?”
“臣岂能抗旨?”付铮的手再次顺顺她的后背,“陛下可是不气了?臣对陛下之心,天地可鉴,往陛下明鉴,不要被一时之气乱了心神。不过,”付铮说完,话锋一转,道:“臣去寻陛下之前,确实带了气。陛下怎会这样大气,随便在臣子府中熟睡?且不论其他,陛下可是女帝之身,君臣之分且不说,男女有别的道理陛下总该知道吧?”
魏西溏看着他不说话,付铮继续道:“陛下这样大意,臣自然会生气。臣一进院子便看到躺在树下的女子,众所周知左相府内并无女眷,臣便以为那是陛下,结果倒是陛下赶了巧,瞧了个正着,可那时候臣眼中,臣以为臣面对的也是陛下。”
魏西溏看他表情,半响才道:“朕也自知不妥,本都打算离开了,只是那香樟树的味道叫朕昏昏欲睡,自己还没注意,便睡着了。”
付铮看她一眼,道:“臣倒第一次听说香樟树的味道会叫人昏昏欲睡。”
魏西溏站在他面前不抬头,又是半响才说:“朕就知道你是小心眼儿的,你现在来找朕的茬,之前干嘛去了?”
付铮只得道:“之前陛下找臣的茬了,臣哪里敢找陛下的茬?”
虽然还有些小疙瘩在,不过好在表面破了冰。
魏西溏拉着付铮的手,往殿里托,“朕今日的奏折没批阅完,你过来陪朕一会……”
“午后陛下做了什么?”他问。
魏西溏顿时拉着脸,回头看了他一眼,道:“生气。”
进了殿,魏西溏突然跑去倒了一杯水,送到付铮面前,道:“漱口!你别以为这事就这样过了,朕记着呢,你亲了那女子,漱口!”
付铮点头,端了杯子漱口,魏西溏在旁边看着,见他漱了一口,不满意,继续道:“还要漱口!”
付铮那边又漱了两口,她去取了帕子出来,过了,伸手就擦他的唇,一边擦一边道:“你胆敢亲的别的女子!你分明是朕的王夫,分明是朕跟你拜过老祖宗拜过天地的……”
嘀嘀咕咕说完,她伸手把帕子扔在地上,一步上前,直接搂付铮的脖子,踮起脚尖,直接去堵他的嘴,谁叫他被别的女子亲过?付铮分明是该属于她的,她要重新盖上她的印章才是。
付铮哪里料到她会突然来这一手,单手扶着她的腰,腾出一手直接挥退殿内的宫女太监,待那些人低着头快速的离开后,他才扣着她的腰按往自己的怀里。
殿内的气温分明有些高,付铮想要避开,“陛下……”
结果魏西溏一脸委屈的看着他道:“朕月事早已恢复,还不行?”
付铮:“……”默了默,才问:“在这里?”
魏西溏抬起脖子养起来,问:“难道不行?朕就当一回昏君,又如何?”
付铮哭笑不得:“陛下的奏折可是批阅完了?”
魏西溏瞬间泄了气,只是还搂着他的脖子不撒手,“那便算了,这是你自己找的,怪不得朕,别说是朕不叫你碰的。”
付铮笑着点头:“是是,是臣错失良机,是臣的不是。陛下万岁。”
魏西溏的脸上带了点欲求不满的表情,垂头丧气的回座下,兴意阑珊的打开奏折,唉声叹气的提笔批阅。
刚刚拒绝女帝宠幸的青王殿下无语的看着她的表现,然后叹口气,抬脚走了过去,在她身后坐下,伸手抚到她的腰上,手指一动,解开她身上的腰带。
魏西溏斜眼回头:“王爷想做什么?”
付铮没说话,而是直接顺下她手里的笔,往桌案上一扔,直接把她扑倒桌案后面。
平铺开的虎纹皮毛上,付铮直接覆在她的身上,单手支着身体悬在她上空,道:“臣瞧着陛下若是不喂上一次,只怕陛下今晚的奏折就别想批阅完了。”
魏西溏被他压着,睨了他一眼,伸手就去解他衣带,“这可是你送上门,再拒绝可就晚了。”
付铮低笑,一只手一层层剥她衣衫,看着她身上逐渐袒露的肌肤,垂着眼眸,声音带了些暗哑,道:“臣只求陛下待会不要求饶便好……”
魏西溏的反应便是主动抬起身体,朝他贴去,直到两人的肌肤相贴一触即发。
殿内的动静实在有些大,柯大海让殿周围的宫人远离了再远离,就这还是听到里面时不时传出的动静。
无鸣叹口气,掏出棉花直接堵住耳朵,这日子还让不让过了?陛下不是处理政事呢?怎么处理成这样的事了?
殿内的动静总算慢慢消停了,虎纹皮上趴着懒洋洋的魏西溏,神情艳丽妩媚,一头秀发披散下来,风情万种的滚到一边,付铮倒是批着衣衫在批阅奏折。
扭头看了眼躺在人,付铮伸手把他让人去过了的毯子盖在她身上,一边看着奏折一边问:“西洲之事,可是要暂缓?那之前送去的信如何处置?”
魏西溏人趴着,歪着脑袋看着他说:“不管,就叫他们提心吊胆过日子吧。”
“西洲那边非左相不可?”付铮问。
魏西溏应了一句:“朕烦他,又想借力用一用,便扔过去试试。西洲那边大多是前朝遗留下来的人物,在天禹声望很高,所以有些不能明动。相卿不惧那些东西,让他去收拾,若是能叫他碰上铁板,也压制下他的势头。不论是相卿还是西洲那帮地方官,谁赢对朕都没有坏处……”
付铮点头:“陛下说的是。”
“哦,对了,”魏西溏慢悠悠的爬起来,道:“待会你得背着朕回去。”
付铮连为何都没问,便点头:“好。”
魏西溏嘻嘻笑了一下,伸手把手上早前相卿送的蛇纹镯子解开,往他手腕上一套,道:“今晚上你伺候的好,朕赏你的。”
付铮瞅了她一眼,翻翻眼,继续帮她批阅奏折,一边批阅一边道:“陛下,仅此一次,下不为例,否则,臣怕哪日御史来参臣一本。”
魏西溏不在意道:“放心,御史那些个老酸不敢参你,以前参过,被朕骂了一通,后来他改了策略。”
“改了何种策略?”付铮好奇。
“哦,他改成上奏,劝朕以国家社稷为重,不可贪图美色。”看付铮一眼,她强调:“美色说的是你。”
付铮叹口气,认命的继续低头批阅奏折,每翻开一本,都会跟魏西溏知会一声让她知道,免得明日早朝一问三不知。
付铮的效率是比她要快,一堆奏折只剩最后几本,他开始的做完,然后魏西溏,发现她趴在那里没了动静,竟然就这样睡着了。
付铮伸手衣裳,小心的帮她穿上,最后裹上外袍,伸手把她抱了起来,就这样直接抱回内殿了。
白天的疙瘩在二人冷静下来之后便逐渐化解破冰,一番床单滚完,便烟消云散了。
付铮把她抱回内殿,心知她如今对她是愈来愈放心了,也不知是好事还是坏事。
付铮生怕哪日再有什么人有了其他心思,弄出点什么来,反倒叫她伤的更伤。
如今他与左相的梁子算是结大了,付铮心知肚明,这次的事左相脱不了干系,只是这种玄黄之术障眼之法他第一次见识,以致他一时找不到破解之法。
付铮不信自己会把那么一个活生生的人看错,可那时他踏入院内,那树下的女子分明就是陛下的面容,到现在他都不知为何一眨眼就变成了另外一个女子,想想无鸣的话,唯一能说的通的就是确实是他一时被遮住了眼,才让他把和陛下完全不同的女子认着是她。
付铮呼出口气,看着在龙床安睡的女帝,转身对门口的宫人吩咐道:“去打些热水来。”
刚刚在书房一番亲热缠绵,想必她身子也不舒服,还是清洗一些的好。
她是累及便睡,倒是逮着他替她做事。
他自己拿了帕子替她清洗,又重新打谁洗了手脸,随后才自己洗漱一番,在她身侧躺了下来。
魏西溏翻个身,直接滚到他怀里,两只手一伸,牢牢的把他抱在怀里,嘴里还嘀咕了一句:“我的……”
闻言,付铮顿时哭笑不得,应道:“是是,臣是陛下的。”
一夜好眠,只是怀里的女人时不时有些激动,付铮琢磨着定是昨日的事让她有些不放心,才在睡梦里反应出来。
次日早朝,果真有得到风声的御史上奏,没敢明说,只是劝说女帝勤政,以国事位置之类的。
魏西溏看着奏折,瞅了那老酸一眼,只淡淡应了一句:“朕知道了。”
果然宫里的风吹草动这些家伙都知道。
左相伤重,好在女帝微服探望的消息早已让人知道,这才让左相的那些同党放下心来,觉得其实还是重视左相大人。
不过,为了不让左相前往西洲,这帮人也想了不少法子。
毕竟西洲之行并非什么好事,西洲状况混乱,说白了,山高皇帝远,山中无大王的局面是这么多年的惯例,谁去都是得罪人,谁去谁倒霉。
偏偏女帝就是让左相去,若是左相整的了,叫陛下高兴了,那就是叫那帮老东西不高兴,左相的日子想必也不好过,若是叫那帮老东西高兴了,陛下自然就不高兴,这得罪的可是陛下。
无论如何,左相的日子都不好过。
为了阻止左相西洲,这帮人天天上奏,今天要这个去顶替左相,明天要那个去,反正理由多多。
最后竟然还有人提出要王夫付铮前往,代替女帝巡行,这一提议还立刻让一众臣子跟在叫好。
说青王殿下前往的话,有王夫身份庇护,最起码危险性就脱离了一半,再一个是说王爷是个有勇有谋之士,西洲混乱自然难不倒王爷。
魏西溏就冷笑着看一帮人说都唾液横飞,待他们说完了,就把奏折给扔他们头上:“朕看你们一个个都是老糊涂了!王爷出行西洲?还代替朕?你当西洲是多大的事?要值得朕亲临?朕告诉你们,左相是有罪之身,他当年冒犯顶撞朕这一事,朕还记着,若是西洲混乱他治不好,以后就别回金州,别说他现在是有伤在身,就算他躺在,朕也要让人把他抬去西洲。整天就知道对朕叽叽哇哇,一句过脑子的话都没有!”
三两句话把付铮从西洲乱世拉出。
西洲那样混乱,她才不放心付铮过去,若是遇到什么事,伤了付铮,她后悔都来不及,一群老东西,竟拿软柿子捏,欺负她付铮没人护着是不是?
回了后宫,她还气呼呼的,付铮正抱在小曦儿看风景呢,“曦儿快看,那些是鸳鸯,鸳鸯可知道是何物?”
曦公主挥舞着小手:“噗噗噗……”
口水哗啦啦的流,付铮手里还准备了小帕子,时不时擦一下。
曦公主还很小,长的圆滚滚的,不过抱着倒是不累。
无鸣坐在没多远的时候,时不时盯着曦公主看一眼,他瞟的次数多了,便让付铮发现了,走过去,问:“无鸣,你对本王的曦公主有何意见?”
无鸣摇头:“无鸣并无意见,王爷多虑。”
“那你一直瞧着她做什么?”付铮问:“本王的曦公主乃女儿身,女儿家的容貌岂是叫你一个男子随便瞧的?天家公主的面容不可轻易亵渎,看明白?”
无鸣擦汗,“无鸣并无此意,只是……王爷,你要不然让无鸣摸摸公主骨骼,看看是否习武?”
付铮瞪着他,小墨儿已经叫他摸过了,还想摸他的公主,赶紧抱着曦公主后退一步,道:“就你事多,你自己的孩子出生以后,自己摸去!别用你的脏手摸本王的曦公主。”
小曦儿长大小嘴,因为父王突然的后退,以为是逗她,顿时笑的咯咯的,“咯咯咯……”
魏西溏老远就看到这边的三人,后面跟着柯大海便高声提醒一句:“王爷,陛下驾到。”
付铮转身,果真看到她走了过来,“陛下。曦儿,快来叩见母后!”
小曦儿吃着小胖手,叭叭叭的一双黑溜溜的大眼睛,这边看看那边瞧瞧,懵懵懂懂的模样,十分招人喜欢。
魏西溏嫌弃的把她的小手拿出来:“哎哟,还没长牙呢,就想吃肉?你自己的手就这么好吃?”
小曦儿“咯咯咯”的笑,不多时又把小手伸到自己嘴里啃。
魏西溏伸手,付铮便把小东西送到她怀里:“逗着她玩,她就不抓人。”
小曦儿趁着被抱在半空时候,舒展了笑小胳膊小腿,然后笑的“咯咯咯”,一把抓住魏西溏的衣裳,不撒手。
魏西溏问无鸣:“无鸣刚刚要摸曦儿?”
无鸣跪在地上,还没来得及见礼:“……”
付铮在旁边幸灾乐祸:“曦儿是女孩子,如何能叫他摸?”
“说的有些道理。”魏西溏又问:“你家中那三个孩子,大概得什么时候出生?”
无鸣抬头看天,认真的想了想,说:“回陛下,无鸣也不知道。”
魏西溏:“呃……”又问:“你那孩儿若是出生,你打算怎么办来着?若是有骨骼清奇适合习武的,莫非你要亲自教习他们?”
无鸣应道:“送回守护山脉,族中自有人教习他们。”
魏西溏点头:“这还说得过去。那你那些妾要如何?”
无鸣答:“要么自行散去,要么一起送往守护山脉。”
魏西溏瞅了他一眼,满心嫌弃,怎还有这样的人啊?真正招人恨,他这是把女子当成生孩子的工具了?
抱着小曦儿,跟付铮道:“走。”
付铮摸摸鼻子,也嫌弃的看了无鸣一眼,护着魏西溏朝前走去。
无鸣跪在原地翻白眼。
左相府这两日有些热闹,因为左相一直在。
小童们都在倒腾着整理府苑,另一部分正在制作马车,左相大人出行,可是要乘最舒服的马车的。
原本指望能赖掉不走的,结果陛下非要左相大人前往西洲,小童们就抓紧趁左相大人还在府里养伤的时候把马车制作好,不但要防刀枪剑弓,还要防震防滑防冷防热,只有世人想不到,就没有这些小童做不到。
相卿的一大喜好除了喝茶,还有就是制琴,且要求极高,一把琴尾修饰雕琢,他能精雕细琢一年之久,且制出的琴他只会弹一次,若要想弹琴,他便好重新制作一把琴,再弹上回,循环往之,乐此不彼。
这会他便坐在香樟树下,手里一柄小刀,慢条斯理的修饰着琴身上的花纹。
雕了几下,他停下,叹道:“如今的琴弦竟是找不出上品了。”
身后立着的两个小童对视一眼,然后问:“仙尊,上次益州太守送的,不是还剩一个?”
相卿“哦”了一声,道:“本尊倒是忘了她还在。”而后低头继续雕琢花纹。
“仙尊打算何时动身?”小童又问。
相卿手里的刀未停,一边绕着那花打磨,一边道:“先备着车,若是时辰合适,本尊便会动身。想来近几日,陛下是不会记得本尊了……”说完这话,他略怔了怔,以致手下一滑,一朵精致璀璨的花纹图案顿时毁于一旦。
他微微皱眉,带了些怒气,伸手把琴身抛了出去,骂道:“不争气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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辣么多花花,大渣爷肿么能不勤奋?大渣爷辣么勤奋,胖妞妞们肿么能不表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