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濮阳熠成亲百年后,容萱带着濮阳熠离开了那个世界。
再次醒来,容萱感觉自己躺在硬邦邦的东西上面。
坐起身一看,原来是躺到了地上,难怪硌得慌。
接踵而来的是后脑勺刺骨的疼痛。
容萱皱眉,伸手向后一模,摸了满手的血,初步判定,原主应该是被人从后面袭击,击打受伤而亡。
再看四周是个小巷子,不远处还丢着一个染血的棍子,应该就是“凶器”。
旁边还有一个书包,散落一地的书本,文具,想必是原主的。原主还是个学生。
而且,看书包的样式,材质,原主应该家庭条件不错。
除此之外,现场没有其他人,事,物。
身上很痛,脸也有些胀痛,原主死之前还遭受过虐打。
从现场的情况和现在的身体感受,容萱暂时只分析出这些结论。
拍了拍身上脏兮兮,胸前有个“初曜中学”标志的校服,缓缓站起来,一边让豆豆与原主记忆链建立链接。
忍着浑身的疼痛站起来之后,有关于原主的一切记忆,都被容萱记下了。
原主姓容名萱,跟她一样的名字,藤原市名副其实的黑道大佬家千金,初曜中学高三学生。
虽然是黑道千金,但原主的性子实在没有一丝一毫“黑道”的痕迹,反而柔弱的可怕,完全一副乖乖女的模样。
也因为平素太过低调,学校里除了初曜中学的校长,没有其他人知道原主的身份。
而原主这次,之所以会变成这个样子,完全是一件狗血的不能再狗血的事情。
因为一个男人,不,应该说,一个少年——时策。
原主的同班同学兼同桌,也是学校除校长之外,唯一一个知道原主身份的人。
也是原主父亲,在原主上高三之后,派来保护原主的保镖兼管家。
时策长得小帅,成绩又好,为人温和谦逊(至少表面是这样),在初曜中学很受欢迎。
但是,一直到高三下学期,追时策,给时策递情书,小礼物什么的不少,可时策一个都没接受,并且,对每个女孩子都保持了适当的距离。
一个都没接受就算了,这些女生还能忍受,但时策并不是对没个女生一视同仁。
原主就是那个在别人看来,唯一能令时策“打破”一切常规的人。
比如,在学校随时跟随,一起上下学等等。
这些,不过是时策按照雇佣合同在保护原主罢了,但显然学校这些学生是不知道的。
所以,时策的这些行为,都被这些人当成了是对原主的特殊对待。
一开始,这些所谓的“时策迷妹”还能忍受,时间久了,就越看原主越不顺眼。
于是,原主在学校苦难的生活,就开始了。
“软体动物恐吓”,“凳子涂胶水”,“伸腿绊脚”,“锁厕所”等等层出不穷的手段。
当然,时策确实也算的上一个称职的保镖,虽然这些事情,都是他间接带来的,但,在原主遭受“迫害”前,基本上都会被时策清理的一干二净。
来不及“清理”的,也会在事情发生之后,做出准确的后事处理。
就连那些做出这些事的人都会被揪出来,再被时策兵不血刃的处理了幕后主使。
渐渐的确实不再有人“欺负”原主(至少明面上是这样的),时策这样“在乎”原主的样子,也让“迷妹”们更加受伤。
原主这软弱,乖乖女的性子,促使她并没有把这些事情告诉家里人。
但是,总有些人即便受到教训,依旧不知悔改,这不,这次时策不知道怎么回事,有事离开了下,这就被人抓住了空隙。
接着,就被初曜中学所谓高三年级大姐大单中丽,带着三四个人逼到了这个巷子里。
一番言语侮辱之后,就是一阵拳打脚踢,虽然原主家混黑,偏偏自己没有一点身手都没有,只能被动承受。
这场单方面群殴行为,没撑过三分钟,以某个女生一棒子击中原主的脑袋,使原主晕死过去,为结束。
单中丽五个女生,到底还是学生,虽然混,也没出过人命,乍一见原主晕倒,探了探鼻息,没探到呼吸,吓得丢下作案工具,就直接跑了。
梳理完记忆,容萱靠在身后墙上,跟豆豆脑海里沟通。
【所以,原主的任务是报仇?】
【是的,主人,原主的任务一是揭露单中丽这些人的恶行;
任务二是不再受人欺负。】
【嗯,知道了。】
【主人,先吃个治疗药丸吧,你受伤太重了。】
【嗯。另外,找出附近监控,拷贝刚刚的视频。】
【好的,主人。】
一人一“宠”意识交流的这段时间,巷子入口处,一个身姿挺拔的少年走了进来。
听到响声,容萱抬眸看去。
来人一头黑发,五官还没完全长开,但已有凌厉之势,脸上戴着一黑框眼镜,堪堪遮住狭长眼眸的深邃。
一身贴合身材的灰蓝双色西装校服,硬是有种高定的既视感,单手提着书包背在肩上,另一只手插在裤袋里,再加上优雅的走姿。
要说,时策只是个管家,保镖,谁信?!
这也不像个普通学生的气质啊!
时策一言不发的走到容萱面前,打量了下容萱浑身的狼狈,镜框下的浓眉皱起,显然对容萱此前的遭遇有了猜测。
“你去哪了?”容萱语气有些冲的不满质问。
如果不是因为时策突然离开,原主就不会生生被人打死,她也不会一来就承受浑身的伤痛。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时策在保护,照顾她这方面确实尽心尽责的让原主找不出一丁点的差错。
所以,哪怕时策是导致她遭遇“校园暴力”的源头,原主也并没有对时策产生过恨意。
时策顿了顿,眼神微微有些诧异。
“刚刚有事情处理,抱歉,是我失职,让你受伤了。我会尽快查出事情始末,找出罪魁祸首,让他们付出应有的代价。”
这位千金小姐,一向乖巧,柔弱可欺,这还是第一次对他发出质问,而且语气还挺冲。
看来,这次是觉得太委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