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荆府,已经是用午膳的时候了,荆义安直接跟容萱,容千希一起吃了,然后,就在院子里汇报起了自己今天的发现。
俩人谈事情,容千希就自己安静的待在一边看书。
“我总觉得,今天大殿之上,丞相的表现有些奇怪!话里行间仿佛都在加深朝臣们心中,你可能已经遇害的信息。我觉得,这个人最可疑!”荆义安最后总结道。
“到底有没有问题,过段时间就知道了。”容萱意味深长的说道。
荆义安一想也是,点点头,没在纠结这点,而是问道:“对了,昨晚那三人解决了?有问出什么消息吗?”
“怕耽搁时间,一早就放他们离开了。放心,今晚他们会回来,到时候我们再问就是了。”容萱定定回答。
“嗳?难道他们被你成功策反了?还是下药威胁了?”荆义安好奇问。
“当然是凭借我自己的‘三寸不烂之舌’,‘收服’了那几个人!”容萱一本正经的瞎扯。
偏偏荆义安似乎真的信了,还一脸理所当然的迎合着点了点头。
“原来是这样。”
这么多年了,在说服人,计谋方面,荆义安一向是佩服原主的,收服三个看门人,他还是比较相信的。
现在容萱说自己把昨天三人收服了,倒是真的没有让荆义安产生怀疑。反倒是容萱,见荆义安一副深信不疑的样子,心里一点也不发虚的笑了声。
催眠也是需要说话的,说是说服几人的也没什么大问题!
“明天开始应该会有人提出,推出一个监国,到时候,按照你自己的意愿反对就行。若是其他人支持,随他们来。你暗自记下就好。”
想了想,容萱继续道:“待会,你以询问查找情况为由,让凤丹来一趟荆府,我有事让她做。”
涂凤丹作为御前侍卫,是原主小时候偶然救下,一手提拔上去的,也是个忠心耿耿的人。有时候相当于暗卫般的存在,是原主收集官员罪证,暗杀的好手。
要引出后面的大鱼,光荆义安一个人可不行。
“嗯,我与你关系本就亲近,这个借口倒也合理。”荆义安点头应下。
......
政事聊完,荆义安想到上午去屠府发生的事情。笑得很得意的把屠晓曦,已经答应他求婚的事,告诉了容萱。
容萱笑着上下打量了荆义安好几下,仿佛要重新认识了荆义安一般,“看不出来,你这不出手还行,一出手,就直接把人拿下了,还挺速度!”
“嘿嘿,那当然!”容萱这么一夸,荆义安更得意了,笑得像个傻子!
“既然如此!等这件事结束,我立即给你们下旨赐婚!”
闻言,荆义安更开心了,特别夸张的行了个大礼,“是,臣,谢主隆恩!”
然后,荆义安余光瞥到屏风后认真看书,隐隐透出的一道青影,凑近了容萱,朝容千希那边努了努嘴,小声道:“欸,我的亲事算是解决了一半了,你的,打算什么时候解决?等你回去,那些大臣大概又要重提这件事了!”
容萱顺着荆义安的视线看过去,容千希安静看书的样子宁静美好,像是一副意境深远的油画。
“两天前,那些人拿我没办法,几天之后,他们照样拿我没办法。再说了,回去之后,就是朝堂换血的时候,那些人哪有闲工夫管我的家事!”容萱不以为意道。
就算真的要把容千希带进宫,封后什么的,也要在他自己同意的情况下,在这之前,当然是要让他喜欢上现在的她丫!
荆义安笑道:“说的也是。你一向是说一不二的,整个天下,也不见得能有人逼你做什么,那这位,你打算怎么安排?”
“当然是带在身边。”容萱理所当然道。
“另外,人家有名字,叫容千希。”
“......是是是!不过,你要让他以什么身份,待在你身边?男宠?美人?还是妃嫔?”荆义安有些无语的继续问。
容千希?!
昨天还是单名一个‘希’字,今天就变成‘容千希’了,还是赐的‘皇’姓。看来是真的很在意这个人。难道真是被美色迷惑了心智?!
荆义安觉得自己有些方!
虽然容千希的容貌确实世间少有,但他的身份是个从奴隶市场出来的人,所以,荆义安觉得就算容萱再喜欢容千希,最多,能让他当个嫔妾。
听到荆义安的问话,容萱像看傻子一样,看了荆义安良久。
“荆义安,胆子大了?敢管我的家事?而且,男宠?美人?嫔妾?那是什么东西,我的后宫,只允许一个人存在!”
荆义安听了,完全楞住了。陛下这意思,是要让这个人成为‘男后’?还是救他出来真的只是因为他可怜,过段时间,就要放人离开了?
当然,此时的荆义安,心里偏向的还是后面一条。
“这件事,不要再提了,我自有分寸,时间也不早了,你可以去把凤丹叫来了。”看了看时间,容萱不想再闲聊,开始赶人了。
荆义安这才回过神,行个礼,退出院子,出府完成容萱交给自己的任务去了。
而容萱,直接坐到了容千希旁边,在不打扰容千希的情况下,盯着容千希的耳朵看,想办法看能不能帮他遮住耳朵。
这个世界,虽然不止有人族,还有灵族,海族等等,但其他族和人族的关系并没有多好,人族对其他族也偏向于‘非我族类,其心必异’这种类似的戒备心理。
容千希想要好好在人类世界生活,这对尖耳,最好能遮住,至于眼睛,平时如果不仔细盯着看,那浅蓝的颜色压根看不出来,倒是没什么大问题。
也不知道在遇到她之前,是怎么生活的,又是怎么沦落到奴隶市场的。听早上的意思,以前应该生活在一个府邸,也不知道是因为什么竟然成为了奴隶市场的‘货物’。
想到这,容萱起身坐到了容千希的旁边,问道:“可以跟我说说,你以前的事吗?当然,你如果不想说,也没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