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山下便见到了柳倩儿站在了宗门口,一看就是在等人,身边还围着不少外门男弟子,都在献殷勤。
“啧啧,小师弟,你这红颜知己魅力真不小啊,你没有压力吗?”江随舟嬉笑道。
“师兄慎言,我于她不过同门之谊,什么红颜知己,不要坏了人家姑娘的名声才好。”叶天浔皱眉,只觉得这师兄说话实在是欠欠的。
“人家特地等你,你对人家同门情谊,人家对你可......”
“师兄!”
江随舟耸耸肩不说话了,心想小年轻就是沉不住气,说两句就恼了。
柳倩儿注意到这边,眼看着就展颜一笑,让身边的男弟子都目不转睛的看呆了。
“叶大哥,你来了,我陪你一起回你家族吧?”柳倩儿装作看不见一旁的江随舟,对着叶天浔灿笑。
叶天浔皱眉,“胡闹,你没有下山令,如何下山?”
“无妨的叶大哥,我已在内门任务执事那里领了为期三月的任务,只要回来时完成便好,就让我跟着吧叶大哥!”柳倩儿言辞恳切,一双美目注视着叶天浔。
叶天浔犹豫,望向江随舟,“师兄......可否......?”
江随舟可有可无,一撇嘴,挥手拿出自己的飞行灵器,“一起上来吧,出发了。”心想这一路怕是要看柳倩儿纠缠叶天浔了,可惜落花有意流水无情。
三人踏上江随舟的飞行灵器,那是一件纸鹤一样的灵器,是最初级的下品飞行灵器,里程只有三万里,修真界辽阔,这纸鹤也用不了多久,不过胜在物美价廉,是多数练气筑基修士,或者身无旁物的散修的最爱,因为一件正儿八经的中级灵器价格高昂,大多数修士还是囊中羞涩的。
江随舟估计着,这趟来回这纸鹤就要报废了,又是一笔巨款。
“叶师弟来操控吧,若是不远,不肖两日便能到吧。”
叶天浔惊讶的看了眼江随舟,这种私人物品一般不会随意借给他人,但是他也没有客气,自己操控确实可以更快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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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日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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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兄,柳师妹,前面就要到了。”叶天浔眺望,指着前面若隐若现的城说道。
“那我们下来吧,进城怕是不能御空。”江随舟拍板。
三人在离城门不远的地方停了下来,就由叶天浔领着走进城门,还未进去就被守城护卫拦住了去路。
“入城需交20块下品灵石。”
叶天浔面色一变,以前不过两块,今天怎的要这么多,虽说不是没有,但是现在他也是囊中羞涩,平时还要修炼,灵石更是不够用。
那护卫见他不吭声,知道这人怕是囊中羞涩,便解释了一嘴,“这两日城中难得开场的白昼拍卖会开场了,附近依附的小城小镇都来人,所以入城费便涨了。”
江随舟瞅着叶天浔的肉痛样,便从储物袋中拿出灵石放在了护卫的手中,豪气道,“我们可以进去了吧,60个,一个不少。”
“是的,三位里面请。”护卫神识一扫,便知数量不差,赶忙侧身让三人进。
“师兄,日后我定会还你的。”叶天浔不愿受别人的好处。
江随舟一摆手,“小钱,不用挂在心上,走吧,带我们去你家。”心想现在消息怕是还没有从青云宗穿到这边,叶天浔的家族也没有一点动静,不知道他家族知道他们一直不重视的长子被十杀仙君收徒后会是什么脸色,之前看小说感觉没有那么强烈,现在真真切切的看怕是又一番景象,想想就爽。
叶天浔在前面领路,不一会就在最繁华的长街中央停下,只见一座高大的府邸便出现在眼前,门口两个侍卫看见叶天浔就想见了鬼一样,一个人慌慌忙忙就往门里走,一个人目瞪口呆的看着他们大少爷走近。
“大......大少爷......”
“我回来看看,父亲可在?”叶天浔撇了这侍卫一眼,不想多予理会,便往里面走去。
侍卫仿佛被惊醒,慌忙伸手就要拦住,“大少爷!不可......”说到一般却又卡住,总不能不让大少爷回自己家吧。
“怎么?几年没有回,现在连进家门都不行了?”叶天浔冷嗤。
“不...自然不敢......”侍卫左右为难,一身冷汉。
江随舟嘻嘻一笑,却突然历喝出声,“好大的胆子!你一个小小的家仆,胆敢拦家中大少的路,不如我将你这手砍了,反正也没有用处。”
侍卫冷汉连连,他修为不高,几年前还能看透大少的修为,现在已是看不出叶天浔的深浅,更是看不透江随舟,不禁慌忙道不是,将人迎了进去。
还没走进厅堂,便听一声娇柔的女声,“几年不见,大少爷好大的架子,竟要打残忠心耿耿的家仆,母亲,你可要主持公道啊。”
只见一位粉色罗裙的女子缓缓从正厅走出,还挽着一位妩媚成熟的女性,江随舟一看,这不正是叶天浔的继母罗式吗。
那侍卫见主子出来了,连忙狗腿子的走上前点头哈腰,“夫人,小姐,小的不过是太过惊讶,一时间忘记迎少爷进门,大少爷竟要叫人将为砍去一臂,可真是好生恶毒,当初大少爷可是不告而别的......”
江随舟皱眉,这家仆还能嚼主人家的不是,真真是毫无教养,在他正想说什么时,一道浑厚的男声便从门口传来。
“你还知道回来?当时一声不响离家出走,现在混不下去知道回来了?”
叶天浔回头看去,只见一个中年男人被刚刚传报的侍卫迎进了门,男人面目英俊,哪怕已到中年,却也能看出当年风采。
江随舟看了眼叶天浔,虽然知道叶天浔更像他母亲,却也无法没法说他父亲不好看,不然也难生出这么好的一张脸。
“父亲。”叶天浔淡淡注视这小时候也曾濡慕过的男人,曾经也想着何时父亲能正眼看他,夸奖他,教导他,现在想来心里确是已经没有什么情绪,曾经如过往云烟,在这些年的艰苦中消散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