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宁无妄以一个拳头砸在他漂亮鼻梁上结束。
“嗷——”季楼非摸着鼻子,这疼得真是酸爽,鼻子两行热液涌下,他一摸,眼睛瞪圆了:
“血······”话落,直接晕了过去。
“菜鸟。”宁无妄哼道。
季楼非晕血早不是什么秘密,而且还奇葩地只晕自己的血。
这大千世界真是无奇不有呢。
没有内力,这身体素质又不行,不然何至于这么久才KO掉他?唉,看来要活下去还得对自己狠点啊。
正午,鬼听楼后院。
太阳火热热地烘烤着,鬼听楼一派宁静萎靡,宁无妄百无聊赖地照顾原主留下来的毒虫蛇蚁,毒花毒草,一个不速之客上门来了。
“楼主,颂王在大厅找您!”
病死鬼?
“不见!”宁无妄想也不想直接回绝。
一找她肯定没好事,这个心机boy,心里指不定憋什么坏呢。为了报复她昨晚的荒唐肯定想好后招了。
宁无妄思来想去,觉得这差点穿一条裤子长大的“难兄难弟”看似对自己忠心耿耿,实则很多事情上很不对劲,显然是想把自己往火坑里推,嗯,应该说是原主。
原主的死他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之前还挺感谢他在梨花院的英勇行径,为了她不惜得罪那么多权贵,可回想才想起梨花院和他素来有仇啊!
而且从小到大他坑她的比起救命之恩什么的多如牛毛,原主那个表面嚣张跋扈内里蠢萌一根筋哪里想得到那么多,被坑着还帮着数钱呢。
捧杀,表面一套背后一套,要不是她暂时没有那个能力,加上病死鬼的身份,她早解决了这个隐患。
如今连虚与委蛇都懒了。
“可是,楼主······”
“可是什么可是,听不懂人话吗?当鬼听楼是菜市场吗,什么阿猫阿狗都放进来,以后要是再让我看到那个弱鸡出现在鬼听楼,你们就提头来见本魔头吧!”
宁无妄想想又觉得一下子不能做得太绝,好歹难兄难弟,猛一下就决裂似乎有点突兀:
“不,以后那个弱鸡再来找本魔头,你们就说······”什么理由好用呢?
“病了?”
病?
对啊!
宁无妄差点拍大腿叫绝。
“对!就说本魔头病了!传染病,不宜见客!”绝了,这样岂不是能避免和他们这些发小接触而暴露了?
“你······”你怎么这么聪明,后面的话还没说出口,宁无妄转身便看到了她嘴里的弱鸡。
宋颂唇角勾着冷笑,居高临下地站在门口,倚着,光被挡在身后:
“想说本王怎么这么聪明?”他走了进来,“小妄妄为了闭门不见真是煞费苦心呢,难道本王是什么豺狼虎豹洪水猛兽不成?”
“那个······”宁无妄尴了大尬了,没想到说坏话被抓个正着,“那个,你怎么来了?”她喝了杯水,缓解尴尬。
宋颂步步紧逼,笑得有些瘆人:
“小妄妄不是说鬼听楼对本王永远敞开大门吗?怎么?现在······”他顿了口气,他将她锁在椅子上,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宁无妄干笑:
“呵呵,现在也一样,一样······”这病死鬼怎么气势这般强,什么牛鬼蛇神她没见过,现在竟然有些惧怕一个弱鸡!
宁无妄不断给自己加油打气,差点高歌勇气了,可在他面前仍然少了气焰。
宋颂也不逼她,突然一脸委屈无辜,俊眸含着湿润的水汽:
“本王以为小妄妄把本王当做兄弟,却没想到是存了那般龌龊心思,本王······”
咦?龌龊心思?什么鬼!
“我没有!”
宁无妄下意识反驳让对方的委屈又深了几分。
“呵——没有?没有小妄妄会那般对本王?虽然本王身患暗疾,长得也不如小妄妄后院里一众美人好看,可本王好歹也是王爷,是正经出身的人,本王更是洁身自好,从未与人······如今被你······本王将来还怎么做人!”
话到这里便戛然而止,好像是因为遭受了什么屈辱般,难以启齿,配上那表情那口气,绝了,影帝附身啊。她真该怀疑这厮是不是也是穿越的了。
“我······你······都什么跟什么啊,宋颂,你别见缝插针,我昨晚可没做什么!哼,你有种就拿出证据来啊!”
必须赖掉!宁无妄不想和这个扮猪吃虎的家伙周旋了,在他面前她发现自己一向引以为傲的口才竟然毫无用武之地!憋屈!
宋颂脸上的笑容猝然放大,他眸底的笑意清亮如月之银霜,旭日之初阳,苍山之巅上的白雪晨露,夕阳绚烂的余晖染红的游云,缱绻于天幕之间的景致也不过如此,宁无妄看着竟有些痴迷起来,但也只是些许,绝不承认恍惚了几分。
“小妄妄,就知道你会赖皮,呐,证据。”他掏出一张纸,摊开,上面白纸黑字的内容和她的亲笔签名让宁无妄僵在原地。
一醉误终生啊!宁无妄没想到前世自己酒量差,酒品更差,如今这身体也一样!
“我······这个我不承认你又能奈我何?哼,趁人之危,王爷人品也不过如此嘛。”她佯装镇定,“反正我什么都不记得,做的任何行为都是失去自主意识的,没有律法效用。”死猪不怕开水烫。宁无妄把赖皮发挥到最大极致。
他似乎早知道了她会这样一样,倒没什么意外:
“走吧。”
“去哪?”他怎么一脸淡定?
宁无妄狐疑,搞不懂他什么路数。
宋颂耸了耸肩,一脸轻松:
“刑部啊。”
“好啊,咦,不对,去刑部干什么?”她刚迈出一步,立马退后,离他远远的,好像对方是什么传染病源一样。
宋颂拍了拍手,这时一大帮刑部的人破门而入,乌泱泱一堆人。
“你!你·····”刚要发火,又觉得不合时宜,“宋颂,咱们可是穿一条裤子过命的交情,你这是闹啥呢,嘻嘻——”她立马换回一副哥俩好的态度,差点没狗腿子舔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