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杜诨醒来。
长长叹了口气,一条白皙的手臂横在自己胸前。
一辈子玩鹰的男人,临了,被鹰玩了个爽。
这一铺,输的干净,赚的老大了!
杜诨起身,又被按了回去。
“毒未解清!总管休走!”尚恩恶狠狠的说道,像一只鹰又一次扑了上来。
一个时辰后,杜诨才爬起,穿衣,发现很不对劲的地方!
手一摸,樱红一片。
杜诨何等精明,当下便想到了,气的火冒三丈。
“尉迟宝琳!”
……
杜诨带着尚恩,来到李世民跟前,他觉得周围人的眼光,都在看着自己,丢脸到家了。
连张阿难看到自己,都抿嘴轻笑。
李世民看到自己,“噗呲”一声,完全笑出声,完全没憋笑的意思。
“昨晚夜啼,不胜唏嘘!珲伯宝刀未老,妙哉!”李世民拂须赞道。
杜诨老脸一红,怒视尚恩,一时间,无地自容,昨晚声儿太大,都被皇帝听了个爽。
“既如此,不如换个女子矣。”
“不必!”杜诨摆手。
他心防虽卸,但冰雪未融,只不过一夕之缘,不必太当真。
李世民汗颜,这人,还是忠心啊。
他老爹色起来,可是宫女丫鬟,啥都吃的,这新罗女,伺候你一晚,真舍得送出去?
李世民拍了拍杜诨的肩膀,把杜诨拍了个踉跄,张阿难见状,使劲掐自己大腿,玩命的掐,他好想爆笑一场。不由的,又有淡淡的悲伤,自己想女人,都没家伙玩呢。
杜诨道了一声,要去尉迟敬德府,办点公事,便转身离开,李世民要带着尚恩去天龙山,这女人已经被训练出来,可以独自出任务了,每旬来汇报工作即可。
离别之际,看着尚恩清秀的眼眸,狠狠心,走了。
李世民笑了,道:“上皇已久不近女色,不必担心。”
李世民送着李渊到了天龙山,想起当日祈雨,万人高呼“大唐”,不禁唏嘘。
令李世民吃惊的是,李渊真的改了性子,就带了两个会念佛经的宫女,连妃嫔都没带,这.....这也太孤苦了吧。
“二郎莫怪,伺者已先行天龙山。”李渊说道。
车辇很快到了天龙山,果真已经有四个‘丫鬟’站成了一排,穿着宽松的道袍,低着头。
李秀宁、杜素娥、颜令兵、含巧!
李世民这回是真的信了,自己的父亲竟如此伟大,跑到这鸡不拉屎、鸟不生蛋的鬼地方清修,凭吊他的罪孽。
条件就是两件大别墅,还是豫章送的,一分钱没花,太赚了。
“二郎,可派兵于山下驻守,无事不必扰为父清修!”李渊看着两间大别墅,发愣。
“父亲!”李世民动容的喊了一声。
“噗呲!”有个‘丫鬟’似乎憋着笑。
李渊带来的两个妃子,只会念经礼佛,已经忙不迭的进了一件别墅,看来自己以后就住在这儿了。
李世民本想陪着父亲多待一会儿,但大别墅里,供着可是李建成、李元吉的灵位!
他有些发悚。
“观音婢有孕在身,未能...”
“无妨!”
“上皇实清苦,此新罗妇手脚伶俐,可伺候上皇,万望上皇使儿尽孝!”李世民推出尚恩。
李渊斜着眼睛看了一眼,知道是李世民安插的眼线,想都没想,道:“准!”
“皇帝若怜,可由百申村贡衣食薄酒。”李渊拂须道。
“合该如此!”
“尔等,照看好上皇!”李世民严肃的说道。
“喏!”‘丫鬟们’齐声应道。
李世民忙不迭的走了,呼呼啦啦的一圈人,都没了,场面一下子静了下来。
“呼啦!”“呼啦!”李秀宁、杜素娥,一下子就脱了道袍,大口喘了气,齐道:“憋死我了!”
李渊见状,急忙支开尚恩,让她去另一间别墅。
含巧一屁股坐在地上,吓的半天起不来。
李秀宁更绝,直接拿起两个兄弟的灵位,说道:“不吉利!”作势要丢!
“逆障!你要作甚?”李渊怒骂。
“新房子,不吉利啊!”李秀宁毫不客气的说道。
最后含巧拿着灵位,跑到另一间别墅放下,这才罢休。
含巧今天吓坏了,应国公家两个欺负过自己的公子,被废了,她就吓到了,她知道是谁干的。
后来,颜令宾姐姐来了,肚子隆起,看来是怀了娃娃,含巧很开心,她知道颜令宾,那可是名伶,唱曲可好听了,自己路过平康坊时,都会驻足听一小会儿。
后来呼呼啦啦的来了一堆人,说要建别墅,她当然不知道别墅是什么,一个月后,两间奇特的房子就建好了,含巧觉得和做梦一样,自己这辈子,居然能住到这么新奇别致,豪华舒适的房屋。
后来又被告知说,上皇李渊要来和自己住,她觉得是天方夜谭,不可能的事,清晨,她被套上一件道袍,说要来了。
未几,上皇真的来了,还有还有,皇帝都来了!
那是穿龙袍的皇帝啊。
娘耶!女儿出息了,见着皇帝了。
颜令宾抚摸了下肚子,也是大口大口吸气呼气。她来这里一个多月了,这里的人都是顶顶大人物,除了含巧妹妹。幸好娘一直在,娘对自己太好了。
这一定是看在,自己怀了少疏夫君骨血的份上。
娘还在这里造劳什子别墅。
颜令宾也不知道别墅是什么,直到呼呼啦啦的来了一堆人,造的热火朝天。
两间别墅造好了,娘说不用刷漆,有孕妇。
这是什么屋子呀,怪怪的,虽然怪,但是自己好喜欢,这是天上的神仙住的吧。
娘说,上皇要住在这,这还是沾了她的光,上皇?上皇可是武德皇帝。
难不成,娘是上皇的妃子?
不对,那少疏夫郎怎么会娶公主呢?
今天,娘说穿道袍,可以遮住肚子,便穿了,上皇果然来了,皇帝也来了,可吓坏宝宝了。
娘到底是谁啊?
少疏夫君又是何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