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广公主,乃李渊第五女,高密公主的妹妹,李世民的亲兄妹,大唐彪悍公主之一,有过两个老公,李渊还在位时,有个叫赵慈景的,长的帅,被她绑去做了丈夫,长得帅的死的也快,没多久挂了,她就继续绑了个第二个帅哥做老公,叫杨师道,时任吏部侍郎。
杨师道,唐代勤恳干练的官吏,每天都很忙,经常加班加点不回家,连秋猎都忙的没来参加,所以长广公主很空虚。
一空虚,就寂寞,一寂寞,就冷,一冷,就容易流鼻血。
杜皮爬起,抹了一把鼻血,他发誓他的鼻血,是男性对眼前人的尊重,没有别的什么意思。
“本宫乃长广公主,郎君之镜做的可真好。”长广公主对镜自照,看来抢镜子她也有份。
“汝好怜洁之女?”长广公主问道。
“对对对,豫章公主李素衣。”杜皮低头、点头,看都不敢看眼前这个少妇。
长广公主湿发、薄纱、春光乍泄,岂是杜皮这种刚破身的小处男能抵抗的。
长广公主刹那变脸,语气一下子认真起来:“你可知这里是女眷行营,男丁私入,本宫可先斩后奏。”
杜皮惊讶,抬头,瞬间低头,又抹了下鼻血,他惊讶眼前人变脸堪比翻书,平生罕见。
“郎君可与本宫营帐暂歇几日,待秋猎作罢,便可无恙归家!”长广公主转换态度,笑着说,意思很清晰直白。
杜皮当然知道这是什么意思,心想还有这种好事,再一想,不行,这个公主看起来,不是丈人的姐姐,就是妹妹,敢睡必死。
杜皮摆手,道:“不可不可,关系太乱。”
“生我者不可,我生者不可,余者,皆可!”长广公主念道,“天下男子皆如此,郎君不必介怀。”
杜皮最近总是听到这句话,于是便问道:“这谁说的?”
“表叔说的!”长广公主如实道。
“表叔?”
“隋帝杨广!郎君可知?”
“卧槽,牛逼。”杜皮吓了一跳,他回去看过历史,当然知道隋炀帝杨广。
天色渐渐晚了,落日余晖之下,将长广公主印的面色绯红。
杜皮看呆了,喃喃道:“曹丞相啊,诚不欺我。”
“还请公主,领我去豫章公主营帐,小子便送你一场扑天的富贵,如何?”杜皮拱手道。
“郎君可是嫌本宫年岁?”
“没有,公主美艳如花,只是我心有所属,陛下刚赐婚,尚长乐公主,还让我去给豫章公主传旨?”
长广公主知道长乐公主要被赐婚,没多大惊讶,只是悠悠的说道:“传旨乃宫人之职,夜深了,郎君喝杯酒暖暖身子。”
“来啊,赐酒。”
一声“喏”,从账外传来,不消片刻,便有人端着案台,拿着酒,进来了。
“不喝,打死不喝!”杜皮把头摇成了拨浪鼓
可是他还是低估了唐代的公主,尤其是李渊的女儿。
“那便打死!来人,喂酒。”长广公主继续悠悠的说道,随着她的话音落下,一女兵拿着酒壶,单手拿捏着杜皮的下巴,开始朝嘴里灌酒。
果真是,敬酒不吃吃罚酒。
长广公主其实是李丽质和李素衣的姑姑,这在当时非常普遍,姑姑抢了侄女的男人,侄女勾引了姑丈,反正又不是成亲,长广公主有老公的,孩子就比杜皮小几岁而已。
大唐,我对你的理解,又多了一点。
“豫章、唔,豫章救我,唔唔.....”
一瓶酒很快被强灌了进去,女兵赶紧退了出去,竖耳倾听。
杜皮咂咂嘴,眼睛秒变月牙形。
“豫章啊,你怎么来....来了?”杜皮嘿嘿笑道。
“奴家来侍候郎君。”长广公主嬉笑道。
“哇,我一定是.....在做美....美梦!”杜皮嘿嘿笑的极度猥琐。
他一把握住了长广公主的手,把处变不惊的长广公主,也惊了,这小子,喝了酒,完全就变了一个人。
“豫章,你看....看,父皇把你....赐赐赐给我了!我终于于于....娶到你了。”杜皮掏出黄绸递去,长广公主并不着急,这种一喝酒就变了一个人的,她没遇到过,感觉很好玩,心下不禁玩心大起。
“庶女安能出宫行府?这是?”长广公主看完圣旨,感觉有点疑惑。嫡女、庶女,是有很大区别的,嫡女嫁人前可以出宫独居,赐个行宫,招驸马来睡觉;庶女没这个待遇,一般就是下嫁了,跟丈夫公婆住一起的,因为李世民穷。
长广公主自己喝了一杯酒,细细思索了一番,她挣脱了被杜皮摩挲的手,说道:
“秧儿,进来!”
女兵闻言,进了营帐,看到杜皮手舞足蹈的正在说胡话,便看向自家女主。
“秧儿,亦久不遇男子乎,赐汝!”意思是,秧儿你也很久没碰男人了吧,赏赐给你了,长乐公主指的是喝醉的杜皮。
女兵微微脸红,不过依旧摇了摇头。
“罢了,本宫今日便做一回月老,去唤豫章前来,豫章此女性比怜洁,一个模子似的,她若不来,汝便吃了吧,此子深得圣宠,他日非池中之物,亦算良配。”
秧儿嬉笑了声,道:“此子处男,公主可自行吃了。”
长广公主叹了口气,起身轻摆纱裙,杜皮一下子抱住她大腿,长广公主抖腿,道:“此子情深,本宫不忍。”
秧儿领命而去,长广公主居高俯视,杜皮只是叫喊着‘豫章’‘宝贝’‘心肝’,长广公主一阵抖腿,和李世民如出一辙的抖腿。
未几,秧儿回来了,出乎意料的,还带来了真真的豫章公主进账。
秧儿一走进营帐,杜皮瞬间扑了上来,一把抱住秧儿,糊涂的高喊:“素衣!素衣!”
身后的豫章公主大囧。
长广公主看着少男少女,道:“此本宫行营,腾挪于你了,起居郎找你找错了地方,有趣,有趣。”
秧儿摆脱杜皮的纠缠,夺门而出,杜皮在身后不依不饶,害的秧儿羞怒,又是狠狠一推,杜皮倒在榻榻米上。
榻榻米是床,小日子那边较多,就是唐代传过去的。
秧儿在账外想偷听,被长广公主制止,道:“还不去找今晚下榻之处?”
秧儿委屈道:“何处?”
长广公主遥指将军们的行营,道:“不求一壮者,何为见二家。”
这句话玄妙,自己体会。
秧儿羞涩,携长广公主离开。
营帐内,豫章公主很后悔,自己为啥没带个婢女一起来。
“你谁啊?”杜皮问她,很明显,喝醉了没认出来。
“噗呲!”豫章公主被逗乐,心想,宫中盛传,‘起居郎一醉,黄金万两。’这家伙,果真喝醉了,连人都认不出,卖了都不知道。
“汝为何人呀?”豫章公主也起了玩心,反问道。
“大唐第一赌神,杜皮杜少疏,来自21世纪,芳龄19,至今云英未嫁,待字闺中。”杜皮口齿伶俐起来。
“噗呲!”豫章公主又笑了,这家伙满口胡话,竟把自己比作女子,她的笑点其实很低很低,不过她的控制力,却非常出色。
“小娘子,你笑起来,跟我娘子很像哦!?”
“你娘子又是何人?”
“豫章公主李素衣,哦,还有李丽质。”
“哦,长乐公主我知,可我不知素衣何时嫁与你?”豫章公主假意道,其实她早知道了,连嫁衣都在缝制了。
“切,李世民答应我了....呜呜唔唔。”杜皮还没说完,就被豫章公主捂住了嘴,此子竟直呼父皇名讳,真不知死字怎么写。
“好香啊!”杜皮摸着豫章公主的手,就没打算放下。
豫章公主气急,但并未撒手,杜皮摸了摸,丢开,道:“额,我圣旨呢,我娶豫章的圣旨哪去了?”
杜皮慌了,他真的慌了,撩着豫章公主的衣裙,往里瞅着,他是在找那块黄绸:“圣旨呢?圣旨呢?”
“你.....登徒子。”豫章公主气急,剁了剁脚,但她知道杜皮喝醉了,又不好斥责他。
“哦,在这呢,哈哈....”杜皮没看见黄绸,看到了酒壶,然后开始喝起来。
豫章公主到是看见了案台上黄绸,拿来看了看,一看之下,大惊失色。
“出宫行府?我?赏赐竟如此多?百申村成了我的食邑?”
豫章公主惊讶,父皇竟同意了自己的要求,放他出了宫行府独居,还赏赐良田众多,最关键的是,把百申村在内的,三个村庄,都赐给她做食邑,
这封赏,并不是一个庶出公主的待遇,怕是李丽质也没有。
她懂,这是变相把自己赐给眼前这个男人。
但,没有名份。
“父皇待你,何其厚也!”豫章公主用手指,抵了抵杜皮的脑袋,娇嗔道。
“你谁啊?”杜皮喝了酒,月牙眼睛更深,问道。
“本宫乃豫章公主李素衣,登徒子,还不快快躺下睡觉,莫再饮酒!”
“切,豫章....豫章....比你....美....”杜皮头一歪,躺下就着。
月色很美,北禁猎苑里,歌舞频频,灯火通明,而另一处更偏僻的营帐,也突滴熄了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