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好厉害!”
惊呼出声的花灵瞪大眼睛,星光闪烁在其中,感兴趣地朝鹧鸪哨问道:
“大师兄,这个是什么?好神奇呀!”
“这你就不知道了吧,小姑娘,缷岭门派传下来的绝世法器,叫做蜈蚣挂山梯。”
固定好竹筏子,花玛拐对花灵的笑了笑,解答了她的疑惑。
与此同时骄傲地告诉她:
“它不仅方便携带和组装,而且还能帮助缷岭兄弟跋山涉水,越过山丘。”
“变幻无穷,大有裨益啊!”
“哇,这么神奇,真是个法宝呢。”花灵晃着小脑袋,上面的珠钗随着她的动作起伏着。
看着她可爱的模样,众盗立即友善地笑了起来。
就连不苟言笑的鹧鸪哨也被他的这位小师妹逗笑了,摸了摸她的头。
蜈蚣挂山梯材质轻,重力小,可以排开流水的力量,漂浮在水上。
一条足以承载十几个人划到对岸,队伍有条不紊地站在竹筏上,下了水。
经验丰富的鹧鸪哨站在最前面的竹筏上,查探水下情况,指挥着大家向哪个方向行驶。
而缷岭的三把手花玛拐则站在队伍最后面的竹筏子上,保驾护航。
一艘又一艘的竹筏在水上游行。
走到小潭的中央处,站在前面的鹧鸪哨发现了不对劲。
动了动耳朵,鹧鸪哨听到前面黑压压一片的地方,似乎有未知物种在缓慢动作着。
挥下手,告诉后面停下来,注意观察四周。
尽管鹧鸪哨的眼力非凡,但终究不抵秦牧和陈玉楼,黑暗中也能看清。
在昏暗的山洞中,水面反射下,即使手里拿着灯笼,也看不清楚那里到底有什么。
随着水流的漂动,竹筏也一点点向前移动着。
距离那东西越来越近了,声音也变得越来越清晰。
好像是蝙蝠在黑暗中叽叽吱吱地叫着,听起来不知道饿了多久了。
声音太过嘈杂,无法分辨出有多少只。
再看鹧鸪哨,虎躯一震,一个想法在脑中快速划过。
一把按下两侧的老洋人和花灵,趴在了竹筏上。
回过头对身后的缷岭兄弟们吼道:
“不妙,不是蝙蝠,是飞蛾群,大家快趴下。”
听到鹧鸪哨这么着急地告诉大家情况有异,众盗不由自主地慌忙低下身体,伏在了竹筏之上。
“扑扑扑”,乌泱乌泱的,看起来十分诡异丑陋的飞蛾忽闪忽闪着翅膀,飞向众盗。
缷岭兄弟们虽然一听见趴下指令便立即做出行动了,但怎奈何这飞蛾好似变异一般速度飞快。
覆巢之下,安有完卵。
几个可怜的家伙倒霉地被受了惊吓的飞蛾群一拥而上滚落到了水中。
飞蛾身上抖落下来的粉末被他们吸入胸腔之中,中毒似的浑身抽搐。
这几个兄弟跌到水中便没了声息。
低头咒骂了几句,鹧鸪哨看到身旁瑟瑟发抖的花灵,立即捂住了她的双眼。
怎么也没有料到,阴暗潮湿的小潭墙壁之中竟然藏着不适宜居住于此的飞蛾。
飞蛾喜光,但不知道这变异了的飞蛾是否也喜欢光芒。
“大家快把手中的灯笼熄灭!”鹧鸪哨大喊一声通知大家。
令行禁止,众盗严格按照鹧鸪哨的指挥后赶紧吹灭灯笼里的烛火。
整个山洞马上暗了下来,伸手不见五指。
但好像并没有起作用,视力不好的飞蛾仍能通过声音判断出他们的位置。
看了一眼拿着怒晴鸡笼子的花灵。
在这段时间花灵的悉心照料下,怒晴鸡的身体已经恢复了过来。
鹧鸪哨使劲拍了拍鸡笼子,高亢的鸣叫响彻云霄,在山洞中回荡着。
怒晴鸡的声音一出来,飞蛾群方寸大乱,四处乱窜。
从山洞中飞走了,不敢再接近竹筏上的人们。
等到山洞再次恢复平静,飞蛾群完全离去,众盗这才无精打采地从竹筏上站起来。
“各位缷岭兄弟都查看一遍自己所在的竹筏,看看丢没丢什么东西!”
大惊失色的花玛拐回过神,擦了擦额头,大声叫喊道。
众盗低下头清点行头,幸运的是,食物、水壶和探墓的器材都没有丢失。
这才松了一口气。
但死了这么多兄弟,一想起来他们的惨状众盗仍心有余悸。
没有人再嘻笑打闹,大家都不再说话,黑着脸安安静静地戒备四周。
一时,空气仿若凝滞,寂静得可怕。
大约一炷香的时间,到了水潭的另一侧。
岸上摆放着许多大小不一的石头。
就在此处,杂乱无章的石块包裹着瓶山的岩壁。
到达了尽头,再也无法前进一步。
所有人从竹筏上跳下来,还没准备搬下行头,突然听到西南侧传来吸溜吸溜的声音。
大家被吓了一跳,点起灯笼向那侧照了过去,都不由疑惑了。
难道还有生物在这里?是在喝水吗?
在暗淡的光亮下。
不远处的岩石处,堆放着七八个挨在一起的坟墓。
因为是土葬,又靠近水潭。
长时间的浸泡淋湿,使墓中棺椁显露出来。
其间一口看起来很明显的棺椁,棺盖处溢出了一股腐臭的血液。
翘起尾巴,浑身黄色毛发的像是小狐狸一样的动物,用爪子勾着棺材,舔着上面的黑血。
看起来诡异非常。
“师兄,好像是只黄皮子!”
拉了拉鹧鸪哨的衣服,花灵小声呼喊着。
“嘘,师兄看见了。”
点了点头,鹧鸪哨眯起眼睛说道。
他们兄妹三人,在来瓶山之前,刚在狸碑界除了一只害人的“黄老太太”。
哪成想现在在瓶山角落处又遇见了一只,对比它们的颜色,别无二致。
二者都贪婪狡诈,很有可能是重子重孙。
应对一只不堪造就的野兽,远不需要他亲自出马。
“老洋人,交给你了。”
黑色卷发的仫佬族小伙儿,走上前,来到还在舔血的小黄狸子身边。
伸出粗糙坚硬的一只手,速度飞快地掐住了黄狸子的后脖子。
好似预料到自己的命运一般,小黄狸子大惊失色。
一切都来的太快,它还没有从舔舐血液中晃过神来,僵住了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