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楼兄弟!请你冷静!”
陈玉楼此时的状态非常不好,他抬头看向秦牧,目中的红血丝无不显露着他此时快接近疯狂。
说实话,亲身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妹妹和兄弟都遭此大劫,这种状况搁到谁身上谁扛得住啊。
只见玉楼张开口仿佛是想要说什么,但喉咙像是被堵住一般,迟迟未吐出半颗言语。
此时的秦牧也是理解的,当即也是带着关切安慰的语气开口说道。
“玉楼兄,刚才我已尽全力,未能救下鹧鸪哨兄弟和红姑,万分抱歉。”
陈玉楼听完此话,也是缓缓垂下了头。
眼看如此,秦牧也是缓缓开口说道。
“鹧鸪哨身手了得,还是搬山一派的大师兄,或许并没有什么大碍。”
“再加上我们也没有看见他们的尸身,不能确定他们已经遇险,吉人自有天相。”
一旁的花玛拐听完此话,也是急忙心切开口。
“是啊,总把头,或许鹧鸪哨兄弟和红姑娘没有有什么危险,眼下还等着我们过去救他呢。”
“总把头一定要振作起来啊!”
卸岭众人现在他们的内心都是麻的,脸色也是惊恐不已,没有血色。
心系安危也在出言劝说。
此时的悬崖下方,鹧鸪哨和红姑随着碎石不停向下坠落。
二人手拉一起,伴随着周边不停坠落的巨石,眼看着这深不见底的深渊,都觉得命已危矣。
坠落中鹧鸪哨一直在寻找机会,眼疾手快之时,看见这峭壁突出的石角。
秃就单手伸手抓去,身体一顿停了下来,连带着红姑也是一抖,随即喊道。
“抓稳了!”
说实话,单手抓住石壁也就鹧鸪哨这种体能武功高深的人能做到了。
要是随便换做一个正常人,如此之快的速度,还想单手停住身形。
那手不断也是残废。
红姑也是单手抓着鹧鸪哨的左手,望着下方的深渊大口和吃力的鹧鸪哨。
如此危机时刻,心里也是在不断思索,随即面目焦急急声开口。
“放开我的手,这样下去我们一个也活不了!”
二人都是重情重义之人,都不想因为自己而连累了对方。
听完红姑的话,求生心切的鹧鸪哨也是一阵大吼。
“少废话,要活一起活,要死一起死!”
忽然间。
鹧鸪哨手握岩石的支撑点突然碎裂,二人来不及话语,又垂直向下坠去。
不愧是吉人,自有天相。
眼尖的鹧鸪哨在坠落途中又发现一个凸起的岩石支撑点。
随即眼疾手快,右手猛的稳住,经过刚才那番场景,自然是不敢多做停留。
随即问到下方的红姑。
“怎么样,还能动吗?能不能就爬到我的背上来?”
鹧鸪哨望着红姑,红姑抬头看去,二人相视一眼随即点头。
只见红姑猛地双手抓住吃力的往鹧鸪哨背上爬去。
为了稳住身形,鹧鸪哨也是抿着嘴,右手也是攥的老紧。
待到爬到背上后,鹧鸪哨也是双手攀岩小心躲避着碎石砸落,向上爬去。
只见二人身影在峭壁上晃荡,这场景看的可真让人心焦不已。
此时此刻,秦牧和陈玉楼一众人,也是即刻回返山洞,与其他兄弟会合,打算在商议下事。
这一路上秦牧也是闭口不言,看着这趟损失惨重,卸岭兄弟急剧减少,他心里也觉得不好受。
这陈玉楼经历了这种生离死别,一路上也是心灰不已,默不作言。
说实话,此时此刻应该所有人都没有他伤心难受。
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妹妹和兄弟命丧眼前,搁谁心里也不好受啊。
秦牧一行众人回到山洞,却看见山洞外面零零散散的兄弟哎哟连天,不停惨呼。
只见为首的杨副官见到秦牧和总把头回来,当即面露惨色小跑过来喊叫。
“总把头!我的总把头啊,你还活着啊,好,好啊!”
只见杨副官满脸灰尘,好像是刚从山洞爬出,狼狈不堪。
神情更是面露苦色,看着像是要哭了一样。
只见杨副官看着陈大把头,右手比了比手势,就是急不可耐说道。
“山塌了,咱们兄弟死的死逃的逃,这么多宝贝真他妈大部分都埋到洞里了。”
“咱们这一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啊,咋整?啊?”
只见陈玉楼呆若木状,感觉是没有听到声音一般。
身在首位的秦牧听见如此也是开口说道。
“杨副官,鹧鸪哨和红姑现在都下落不明,此时玉楼兄这样,你多担待一下。”
只见杨副官也拿不定主意,面露疑色道。
“什么?鹧鸪哨兄弟和红姑出事了?你们干啥了这是?”
后知后觉的杨副官这才发现,回来的一众队伍中没有二人的身影。
只见陈玉楼独自一人往一旁走去,对身边的东西都漠不关心。
可见此次发生的事情对他打击是多么的大。
秦牧见此,确实没有什么办法,随即开口说道。
“杨副官,咱们还是先回攒馆,再做商议吧。”
杨副官听完此话也只是抿了抿嘴,默不作言,此时的他也想不出什么更好的办法。
看着周边的兄弟损失惨重,大多兄弟都身受重伤,此时此刻确实需要休养一番。
陈玉楼只见巨岩崩裂,伤亡惨重,身上不由凉了半截。
面色惨淡,急火攻心,似乎所有的争强好胜之念都随瓶山一起崩塌了,正所谓掬尽湘江水,难掩面上羞。
此时的他心中自责痛悔,万念俱灰,也不理其他众人,自己独自一人不知道跑那里蹒跚发呆去了。
而秦牧眼见众人也回到了安全区,心里终于长舒一口气。
在这途中,他一直在担忧鹧鸪哨兄弟和红姑的安危。
所以等队伍都回到山洞后,他也是急忙独自一人前往刚才鹧鸪哨兄弟遇险的地方。
尝试寻找那二人的踪迹。
眼见如此陡峭山崖,加上山顶刚刚发生滑坡,里面的沙石泥土都较松软。
若是下行途中不幸失手,如此深不见底的深渊,他自己都觉得没底。
若是这岩石松软无比,哪怕他有海平远宝剑,怕也不能稳住身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