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反正丁不去我也就不去了。”彭长宜看着别处又说道。
“呵呵,我不去您肯定也会去,省城有您最想见的人。”丁一都怀疑自己怎么说出这样尖酸的话。
果然,彭长宜看着她,居然不知道说什么好了,这丫头,居然猜出了他的心思,他的确想去省城拜见一下靳老师,上次那篇文章要不是他帮忙,怎么可能得到金铭祖的“润笔”?尽管脑海里想着拜见金铭祖,但是在内心深处,也想见叶桐,毕竟有了两次肌肤之亲后,叶桐在他心里还是有些位置的。他奇怪丁一居然能猜中他的心思。
“呵呵,丁,我敢打包票,这个人你肯定指的不是江市长?”林岩说道。
彭长宜夹起包说道:“那我就回家喝粥去,省城,不去了。”说着,就佯装往外走。
林岩赶紧拉住他说道:“别呀,丁不就说了一句实话吗?您也不至于认真吧?”
彭长宜笑了,说:“我横竖左右被你们俩涮着玩,丁一不去我就回家了。”
丁一呵呵笑着说:“为了成全您,我怎么也得去。”
彭长宜狠狠的瞪了他一眼,率先走了出去。
林岩呼了市长,告诉他们晚上到。
上了车,林岩跟许说:“先去中铁招待所,给市长拿点东西。”
许点点头,驾着车就朝市长住的宾馆开去,快到门口时,林岩说道:“慢。”
这时,林岩看到市长住的那个楼层的女领班,上了一辆车,那辆车是副市长张怀的旧皇冠车,这辆车是樊文良淘汰下来的,给了张怀,张怀就把自己那辆桑塔纳归了办公室。
由于车窗都被窗帘遮着,他们没有看清里面坐着的人。当许慢慢绕过了假山,张怀的车早就驶出了门口。
林岩的诧异也引起了彭长宜的警觉,他说:“那不是张市长的车吗?”
林岩点点头,“嗯”了一声。
下课后,江帆破例没跟党校同学们聚,他料定彭长宜找到省城来肯定有事,所以就在饭店提前点好了菜,等着他们的到来。
当彭长宜带着林岩、丁一和许从外面进来时,省城的夜晚早就是万家灯火了。
丁一哈着手,不时的用眼睛看着他,等和他对上目光时又躲开了,江帆心里就涌起了一股暖意,他知道自己的努力取得了进展,就对丁一说:
“不至于这么冷吧,下了车就进门,难道手还冷?”
彭长宜说:“这天气,手只要在外面呆一两分钟,就冻的不行。”他从江帆的目光中看到了关切。
江帆吩咐服务员上菜,首先是一到很滋补的杂菌煲,彭长宜说道:“不上酒先上汤,看来是因为丁一来了,您才没按规矩出牌。”
听他这么说,江帆也愣了,随后哈哈大笑,说道:“是这几天让党校管的,不许喝酒,即便出去吃饭也不许喝酒,到时宿舍还会有检查的来。”不过他心里听了这话却很舒畅快活,随后就想去要酒。
彭长宜说道:“别要酒了,好不容易吃顿舒服饭,喝了酒就忘了自己干嘛来的了。”
吃完饭后,江帆对林岩说:“你领着丁他们去顶楼歌厅玩吧,我们一会去找你们,现在休息太早了。”
他们三人走了之后,彭长宜就将洋楼的最新发现告诉了江帆,江帆苦苦想了半天,说道:“连副省长都牵扯进去了,是不是锦安也有人跟这事有关联?”
“嗯,极有可能。”
“长宜,那封信是关健!不能落入某个人的手中。”江帆严肃的说。
“嗯,我也是那么想。”
“越来越复杂了。”
“是啊。”
江帆沉思半天,但最后还是无奈的摇摇头,说道:“长宜。”他深深的看着他,神情坚定地说:“我的意思是,到此为止。”
“嗯?”彭长宜一时没有听明白江帆的话。
“到此为止,你能理解吗?”
彭长宜摇摇头。
江帆说:“如果他不走正道,早晚都会跌跟头,但是,我不想他脚下的坑是我江帆挖的,更何况是眼下。”
彭长宜点点头,但是心里有一丝不快,感觉所有的努力就要看到结果的时候,江帆突然说到此为止,就有了一种特别的失落。他甚至在想,如果是部长,部长肯定不会这么说。后来,洋楼的事彻底败『露』后,彭长宜跟王家栋说起今天江帆说的话时,王家栋意味深长的说了一句:还是他虑后啊,后生可畏!
“长宜,听我的,事关重大,我们不可贸然行事。”江帆真诚的说道。
“嗯,我懂。”彭长宜似乎明白了江帆的顾虑。
江帆听他这么说,才放心的拍了一下他的肩膀,说道:“走,去找他们唱歌去。”
“您去吧,我出去办点事,一会回来。”
“哦,是那个记者吗?”江帆笑着说道。
“不是,但是和她有关系。”
“呵呵,好,去吧,我上去把许叫下来,你等会。”
“我打车去吧,他开了好几个时的车了,让他休息一下吧。”
江帆想了想,可能觉着彭长宜是不是带着许不方便,就说:“那好,省城打车非常方便,你去吧,别太晚了会,我等你,51房间。”
看着彭长宜下楼了,江帆才进了电梯,他在他们头来的时候就已经订好了三个房间,并且自己也跟党校请好了假。
想起刚才自己说:“到此为止”时,他看到了彭长宜目光里的失望和怀疑,也有些不忍,但是他只能是这个态度。
到了k厅,里面正好是许在唱白杨,林岩在看歌单,丁一则安静的坐在沙发上,磕着瓜子。
江帆走了过去,紧挨着她坐下,在她耳边大声说:“你怎么不去唱?”
丁一见市长进来,科长却没有进来,她也在江帆耳边大声说:“我不会!”
江帆笑了,看着歌单,说道:“外婆的澎湖湾总会吧?”
丁一连忙摆手,忽然说道:“想听市长唱。”
江帆高兴了,说道:“想听什么?”
丁一头一歪,调皮地说:“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