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长宜回答:“在想你。”
“我不信。”叶桐说完,头便扎在他的怀里,身子紧贴着他的。
她这个风情万种的动作,再次焕发出蛰伏在彭长宜意识里的野『性』,他突然抱过她,顺势一躺,便把她抱在自己的上面,随之,叶桐发出了一声欢叫……
中午,叶桐陪彭长宜吃完了午饭,彭长宜就跟她告别了,不知为什么,通过这次的接触,彭长宜发觉自己有些爱上叶桐了。
由于各个路口封路的缘故,高速路只有车辙印,但前后却看不到车,雪停了,路两边的原野白茫茫的。彭长宜终于到了亢州收费站,交费后,把车停在收费站外面,给丁一打了电话,丁一接通后他问道:“怎么样,都什么人和我一起共进晚餐?”
丁一沮丧的说道:“江市长他们在下边慰问着,锦安市来人了,他在陪领导们吃饭,雯雯也有事,估计只有我一人陪您共进晚餐了,如果您要是觉得我势单力薄的话,就自己去吃吧。”说完,竟然咯咯笑了。
彭长宜打心眼里来说,是希望和丁一共进晚餐的,但是理智告诉他最好不这样,毕竟她现在是江帆的人了,自己还是注意一些好,免得让江帆心生不快。
想到这里就说:“也好,天太冷了,路又滑,这样,今天就算了,你又欠着我一顿,下来自点觉,想着还帐。”
丁一呵呵的笑了,说道:“好。”就挂了电话,其实自从和江帆好了以后,丁一也很注意跟彭长宜的接触,也把他定位在兄长师长和良师益友的位置上。
彭长宜看了看表,此时正是要吃饭的点,他拿出呼机,才发现有好几条留言,无疑,都是酒局饭局,他犹豫了一下,打了其中的一个电话:“喂,师兄,我刚才在开车,没听见。”
姚斌说:“你现在在哪儿?”
“刚下了高速路。”
“我们刚到东来顺,你过来吧。”
彭长宜一听,正合他的意,回来的路上他就想吃涮羊肉了,就说了声“好的,马上到。”
彭长宜有个特点,就是每当有人邀请他吃饭的时候,他从不问都有什么人参加,他认为这是『毛』病。
一般情况下,当有人向你发出邀请的时候,对方就会考虑到这一层,都什么人参加,能否坐在一起喝酒聊天,谁和谁的关系怎么样等等,这个时候你再问都有谁参加就显得气和多疑了。
再有,对于彭长宜来说,他跟谁在一起吃饭都无所谓,反正酒是润滑剂,而且自己也酒量,即便多不喜欢的人,三杯酒灌下去,关系也会缓和一些的,最起码在酒桌上会很和谐。
有句话说得好,艺高人胆大,彭长宜是量高人胆大,跟喜欢的人在一起就多喝几杯,跟不喜欢的人在一起就更应该多喝几杯了,有的时候什么都不说,话就在酒里,几杯酒下肚,如果没有严重的积怨,一般就能冰释前嫌。
部长就曾经跟他说过,你每天接触的人未必都是自己喜欢的,不喜欢的人占大多数,你难道因为不喜欢这些人就不跟他们打交道了吗?
恰恰是这些人锻炼了你,增长了你斗争的才干,所以,要善于和各种各样的人相处,善于和各种各样的人打交道,斗败他们,战胜他们!
这就是王家栋式的斗争哲学。
工作是这样,反应到喝酒上更是这样,由于彭长宜比较豁达,也有酒量,所以,人们也都喜欢叫他参加各种各样的饭局。
姚斌是一个很讲究的人,他攒的饭局都是经过他深思熟虑后的,所以彭长宜就更不用多此一举的问问都有谁参加了,保证都是情投意合的人。
挂了姚斌的,他又查看了呼他的人,有黄金的,寇京海的,还有张学松的。彭长宜想了想,就给张学松回了一个电话。
张学松的弟弟张二强被判刑后,彭长宜给张学松打过一次电话。
尽管张二强险些砍伤彭长宜,但是他也受到了法律制裁,张学松为此到家里找过他,他既然起不了什么作用,安慰他一下总还是能做到的,所以,张学松对彭长宜也很感激。这会看到张学松的传呼,彭长宜必定要给他回电话的。
张学松接通电话后说:“老弟,没别的事,就是想一块呆会,晚上有时间吗?”
彭长宜赶紧说道:“老兄,刚才我在高速路上,没法打电话,真不好意思,我已经约出去了,改天,改天我请老兄。”
张学松说:“好的,那你先忙。”就挂了电话。
彭长宜知道,张学松受其弟弟的牵连,被钟鸣义在大会上公开点名批评,许多人都离他远去了,加上他那个乡的所在地比较偏僻,所以这段时间以来,张学松显得有些郁郁寡欢,逐渐淡出了人们的视线。
彭长宜不想那样做,尽管官场是最能体现世态炎凉的地方,但也是最不需要功利的地方,广结善缘用在官场也很适合,只是现在的人们都比较短视和浮躁,很少有人这么有耐心的去搭理一个不被领导宠信的人了。
当彭长宜赶到东来顺饭店的时候,刘忠正站在门口等他,他们这个圈子似乎有一个不成文的规定,就是每年头春节前,大家都会在一起聚聚,为的是春节期间不再互相拜年。
彭长宜之所以没有给寇京海和黄金回电话,他知道他们都在一起,刘忠在留言中已经告诉他了。
彭长宜进了房间,就见大家都到齐了,他照例坐在下手的位置上,姚斌坐正中。姚斌说:“长宜,路上车多吗?”
彭长宜说:“不多,各个路口都被封住了,我上来后好像就没看见车,但是有车辙印。”
寇京海不理彭长宜,而是不阴不阳的说道:“我发现了一个问题,我们大家都呼某个同志了,但是某个同志是什么态度呢,他只给一个处级干部回了电话,全然视我们大家于不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