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书记撇了一下嘴,表示不相信。
翟炳德又说:“而且他们来了四个人,只要了四个菜,四碗米饭,这么热的天,连一瓶凉啤酒都没喝,呵呵,你要不说我还把这茬儿忘了呢,我还要对他们提出口头表扬呢。”
“哈哈。”申书记大笑,说道:“我这本凑得很是时候啊,长宜,你要感谢我。”
彭长宜赶忙倾起身子,连连点头称是。
叶天扬这时说道:“老申,你这本凑得的确不怎么样,要说别人我不清楚,彭长宜的工作作风我是亲眼见证过的,我就跟他们一起啃过干烧饼,把我噎得都咽不下去,那也得吃,不吃饿得慌,就连我那丫头都吃了三个干烧饼,现在都记忆犹新。”
彭长宜不好意思地笑了,说道:“那天实在是对不住您了,改天您到亢州去,我好好请请您。”
叶天扬说:“呵呵,想想那天的事的确有意思,兴许真的是缘分,不过那次的烧饼是我吃得最好吃的一次,后来再也没吃过那么香的烧饼。”
彭长宜说:“那是您饿了。”
“的确是好吃。”
彭长宜说:“要说好吃,还是我老家的烧饼好吃,不放任何调料,也不放油,只在表面撒点芝麻,烤出来喷香,完全是面香味,是地道的纯粹的面香味,我一顿能吃七八个。”
“呵呵,是啊,想想这种味道都很朴素。长宜,你酒量如何?”叶天扬问道
“如何?”申书记说道,:“岂止是如何,简直就是千杯不醉,他和他们市长,愣是把张司令员和另外一个企业家全都喝趴下了。”
“哦,长宜把张司令打败了?”叶天扬说道。
“嗨,别提了,事后我跟老张说,我说你可是号称千杯不醉万杯不倒,这次怎么败下阵来了,你猜他怎么说,他说败在后生手里不丢人。”
“哈哈。”叶天扬拢了一下自己的背头,说道:“难得张司令有认输的时候。长宜,工作还顺手吧?”
“谢谢您惦记,还差不多吧,有翟书记支持,我倒是心里不慌。”彭长宜说着,看了一眼翟炳德。
翟炳德笑了一下,说道:“长宜年轻,工作有魄力,在我们锦安有名的敢于攻坚克难的干部。”
叶天扬高兴地说:“听你这么说,我就放心了。长宜,你可是还欠着我一顿酒哪,当了市长了,也不张罗请客。”
申书记说:“彭当市长了,上次那个姓江去哪儿了?”
彭长宜赶紧说道:“我是副市长,江市长还在亢州。”
这时,服务员端上几道精致的凉菜,玉琼亲自端上一瓶酒,刚要给申书记面前的杯子倒酒,申书记眼疾手快,连忙就收起杯子,说道:“老翟啊,我跟你说,我和老叶绕了一个大弯,就是来找你吃顿踏实饭,酒就不喝了,而且老叶也不能喝酒。”
翟炳德不动声『色』地说道:“没酒不成席,这是你们北方人宴席上的规矩,怎么连这都忘了?酒,可以不喝,但是不能不倒上。”
申书记就把酒杯放下,玉琼便给申书记倒满了酒,又给叶天扬和翟书记满上,到了彭长宜这里,彭长宜赶紧站起,说道:“我自己来吧。”
玉琼只是笑笑,并不给他酒瓶,彭长宜只好端着杯,让玉琼给自己满上。玉琼看了一眼翟炳德,说道:“几位领导慢慢用。”说着,转身就要出去。
申书记说道:“别走啊,喝两杯酒再走。”
玉琼回头冲他笑笑,说道:“领导们先吃点吧,太晚了,肯定饿坏了,我一会再过来敬酒。”
申书记说道:“看,人家玉琼经理就是仁慈,不像你,还东道主呢。”说着,就低头吃了一口菜,然后端起酒杯,说道:“来,玉琼经理,谢谢你,我代表叶总敬你,叶总是文人,他喝不了酒,感谢你提供了这么好的环境。”
玉琼连忙给自己倒上一杯后,跟申书记碰了杯,干掉后,放下酒杯,就用一双公用筷子分别给申书记和叶天扬夹了菜,又给他们每人盛上一盅清爽的冬瓜排骨汤,这才离去。
叶天扬对冬瓜排骨汤很感兴趣,很快就将汤喝完,彭长宜赶紧接过他手里的汤盅,又给他盛满,申书记说:“来,叶总,咱俩敬东道主,让人家也饿着肚子等了咱们这么长时间。”
翟炳德笑了,说道:“别抬举我,我已经垫补点了,真要是饿着肚子等你们啊,我早就晕倒了。”
叶天扬问:“糖还高吗?”
“有点高。”翟炳德说着,就举起杯。
这时,彭长宜感到口袋里的手机在震动,他没有理会,喝完这杯后,挨个给领导们满上,手机停顿了一会,又开始震动。彭长宜仍然没理会,端起酒杯说道:“长宜敬两位前辈,我干了,前辈们随意。”
申书记说:“你一杯打我们俩人不行,连干两杯。”
彭长宜说:“遵命。”说着,一仰脖,就干了第一杯,随后,自己又倒上了一杯,又一仰脖,干了。
申书记果然只喝了一口。
这时,口袋里的电话一直在震动,彭长宜没办法,只好掏出手机,偷偷地看了一眼后,又看了一下几位领导。叶天扬说:“长宜,有电话就去接吧,现在是上班时间,别耽误工作。”
彭长宜感激地看了一下叶天扬,说道:“是,震半天了。那几位领导先用着,我出去接个电话。”
彭长宜说着,就走了出来,他来到一棵高大的芭蕉树后面,接通了电话,立刻,就传来刘忠急切的声音:
“长宜,干嘛哪?这么半天?急死我了,出事了!”
彭长宜一惊,说道:“出什么事了?”
刘忠说道:“北城区好几个村的村民把东方公司的大门堵住了。”
“为什么?”
“因为东方公司承诺兑现的款项迟迟不发给农民,另外,农民的育肥牛又因为种种不合格,他们拒绝回收,贾东方不在亢州,他们公司也没有人说正格的。”
彭长宜的心立刻揪紧了,问道:“什么时候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