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一点点头,说道:“不喝了,走吧。”说着,就要站起来,雯雯伸手按下了她:“不许浪费,喝完再走。”说着,就低下头,继续喝着杯里的牛『奶』。
丁一不解地看着她,说道:“你怎么了?是不是不舒服?”
雯雯看着她的身后,就见沈芳在前,袁姶在后进来了。她声说:“没有不舒服,我是舍不得浪费,继续低头喝。”雯雯命令着。
尽管雯雯低着头,但还是被沈芳发现了,她冲着雯雯招了一下手,笑着喊道:“雯雯,真巧,在这碰见你了。”说着,就朝雯雯走了过来。
雯雯没有起来,而是冲她笑了一下,继续低头喝牛『奶』。
丁一回头一看,正好看见沈芳和她身后的袁姶,丁一的脸『色』瞬间就白了,也明白了雯雯的用心。
沈芳和袁姶也在同一时间发现了丁一。
自从江帆走后,丁一这是第一次看见袁姶。袁姶似乎来亢州的次数也少了。
沈芳没拿好眼看了丁一一眼,自从有一年她看见丁一在彭长宜的办公室后,对这个丁一一直有敌意,不知为什么,她从彭长宜的眼里似乎看到了不一样的东西,所以,尽管丁一跟市长闹得沸沸扬扬,但是在沈芳心里,丁一却是她隐藏的一个结,可想而知,在今天这种状态下看到她,沈芳肯定不会用友好的目光。她的目光越过丁一,看向了雯雯,跟雯雯说道:“雯雯,身体怎么样?”
雯雯站了起来,说道:“阿姨,我挺好的。正好我们也该走了,丁,咱们走吧。”
丁一站了起来,拎起自己的包,冲沈芳微笑了一下,就和雯雯往外走。她们刚走出大门,就见袁姶追了出来,她叫道:“姓丁的,你站住!”
丁一和雯雯都回过了头,袁姶背着手,走了过来,说道:“卢姐,我和她说两句话,请你行个方便。”
雯雯怕她伤害丁一,就挽住丁一的胳膊,说道:“不可以,有什么话你们下来再说,现在她要陪我,我们还有事。”
袁姶想恼也恼不得,雯雯无所谓,袁姶也不会把她放在眼里,但是雯雯背后的王圆据说不好惹,所以她对雯雯还是有所顾忌的,她就避开雯雯跟丁一说道:“姓丁的,那就别说在大庭广众之下我不给你留面子了,是你这位朋友太不配合。”
丁一沉了一口气,尽管心里紧张,但极力表现出镇静,她说道:“有什么话你就说吧。”
袁姶说:“我一直很纳闷,你那么大的魅力,怎么让江帆走了,怎么没把他留住,他怎么舍得把你一个人遗弃在这里?所以今天我不难为你,因为你也是可怜之人,我要跟你说的是,江帆他本身就不是一个负责任的男人,对我是这样,对你是这样,对任何一个女人都是这样,凡是对他抱有幻想的女人,都是痴心妄想愚蠢的可爱。你就是这样的女人,很愚蠢,很可爱,很可怜,有模有样的,年轻,尽管没漂亮到哪儿,但是能当电视主持人,也说明长得还算可以了,只是没想到下场跟我一样。”
丁一正视着袁姶的目光,尽管她被袁姶的话说得冰寒彻骨,但仍然说道:“我不这么认为,从来都不这么认为。”
袁姶冷笑了一声说道:“是吗?是不是你因为他的那首诗?太可笑了,你不该不会因为他无病呻『吟』的几句诗就还对他抱有幻想吧?哈哈,别做梦了,你死了这条心吧,我跟他这么多年了,总比你了解他。哈哈,江帆啊江帆,真是害人不浅啊!”
丁一似乎被她无情地戳到了痛处,她有些站立不稳,脸『色』惨白,雯雯握住了她冰凉颤抖的手,说道:“丁,咱们走吧。”
丁一此时说不出什么了,感觉头有些晕,就随着雯雯的动作机械地转过身要走。就听袁姶又说道:
“姓丁的,回头吧,你就是一只『迷』途的羔羊,一只被男人抛弃的羔羊,他生『性』就是个自私的男人,你只不过是他的过路风景,他不会在意你的,哈哈。”
也可能袁姶说的是事实,但是丁一听她这样评价江帆还是感觉很刺耳,她站住了,回过身,看着袁姶,说道:“对不起,我不这样认为,从来都不这样认为。”
袁姶听她说的还是这句话,心里就有些气,恨不得上去狠狠地给她一个嘴巴,出出这口恶气,江帆不声不响地走了,她的心里早就是愤懑难平,一直想找丁一发泄一下,今天意外看到丁一,所以她是不会放弃这个羞辱丁一机会的,她就说道:“你不这样认为?哈哈,你是不是觉着自己还很有魅力,还能把他勾回来,哈哈,说不定,他的身边早就是彩蝶纷飞了?他心里不会有你的位置的,他自私的只有她自己,他自己!”
袁姶的话,字字句句砸在丁一的心上,她努力保持自己的冷静,说道:“对不起,在这个问题上,我无法做到跟你的认识一致,因为我们是完全不同的人。”是的,固然江帆的离去跟丁一造成了极大的痛苦,但要说江帆是个自私的人,打死她都不会相信。
袁姶被她的态度激怒了,说道:“不许你用这种态度跟我说话!你以为你是谁,说难听一点,婊子而已。”
雯雯说话了:“你怎么说话呢,谁是婊子?这么龌龊的词也敢说出口,就像丁说的,还真不是一路人,丁,咱们走。”说着,就挽住丁一要走。
这时,沈芳也出来了,她对着雯雯说道:“雯雯,你怎么这么不知好歹,袁总才是江市长的正房,她算什么东西?”
丁一的身体一震,似乎要站立不住,雯雯靠向丁一,回头说道:“沈阿姨,这里有你什么事,你跟着瞎掺和什么呀?赶紧回家给娜娜做饭去,心交友不慎!”
沈芳的脸『色』就有些不自然,但是强词夺理是她的长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