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边抿了一口,说道:“如果有一天我万一见到她,你不需要我给你们传个什么消息吗?”
江帆笑了,说道:“不需要。”
左边说:“人不辞路虎不辞山,别说得那么坚决。”
江帆感觉这个姑娘挺执着,他想了想就说道:“你说的有道理,那这样,你就认真地替我办一件事,如果她还是一个人或者没有恋爱对象的话,你就把我的电话号码给她,如果不是,那就当什么都没有发生过,怎么样?”
左边说道:“就这么简单呀?”
“就这么简单,不需要其它。记住,如果是后一种情况,那什么都别说,也别说你遇到过我,好吗?这当做一项纪律贯彻执行。能做到吗?律师同志?”
左边说:“让我做这个太简单了,有些大材用。”
江帆笑了,说道:“你又不是媒婆,只是一个侦察兵,侦察兵懂吗?就是在不暴『露』自己目的的前提下,『摸』清敌情。”
左边裂开嘴笑了,说道:“没问题,保证完成任务。”左边说完这话后,又转着两只黑眼珠说道:“对了,在我头执行任务之前,也有必要『摸』清你的情况,那个女医生,是什么情况,我看她……”
话还没说完,江帆的电话就响了,他低头看了一眼,没有接,电话响了几声后就断了。江帆看了一眼左边,刚要说话,电话又响了,江帆又看了一眼显示屏,仍然没有接,他看了一眼左边,发现她正在用探究的目光看着他,还冲她耸了耸肩,说道:“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这个电话是女医生?”
江帆笑了,只好拿起电话,说道:“喂,我是江帆,请讲。”
就听里面果然传出女医生的声音,她娇滴滴地说道:“江书记,你们还在继续吗?”
江帆看了左边一眼,左边正瞪着眼睛支棱着耳朵听着,他笑了一下说道:“张医生,有事吗?”
张医生说道:“下午刚输完『液』,要注意身体,千万不要贪杯哦——”
左边听出,她后面的尾音拉的很长,很娇嗔,左边故意冲他打了一个冷战。
江帆忍住笑,说道:“谢谢你,放心吧。”说着,就收了线。
左边睁着两只黑漆漆的眼睛看着她,说道:“追求者?”
江帆笑了,说道:“女孩子就是敏感,来,把你那杯干了,别总用那么一杯酒对付我了好几杯了,你刚才在电话里也听到了,我下午刚输完『液』。”
左边说:“那我们都不喝了,吃菜。”
江帆说:“谁都知道在草原喝酒的习惯,不醉不归,回头你跟同事一说,自己不但没醉不说,还会怪草原人民不热情,丢了草原人民热情好客的好名声,那我可是担待不起啊,尤其让那个家伙知道后,更会责怪我,怪我没有照顾好他的女朋友,那我就真是百罪难赎了。”
左边笑了,说道:“好了,别浪费口舌了,我喝就是了。”说着,很豪爽地喝干了杯里的酒,然后站起身,拿过酒瓶,给江帆满上,又给自己满上,她没有坐下,而是端起酒杯,说道:“谢谢款待,我敬你。”
江帆也急忙站起,说道:“哈哈,后发制人?”
左边笑了,没有说话,而是干掉了一满杯的酒。
这时,巴根进来了,他客气地问左边是否对自己安排的饭菜满意,左边不停地点头,嘴里一连说了好几个满意,巴根便给她和江帆满上了酒,然后自己从后面的酒柜上找来一杯酒,他给自己倒满后,就端起杯,要敬左边的酒。
左边说道:“你是不是一直躲在外面,看我干了酒后才进来趁火打劫的?”
巴根笑了,说道:“不愧是律师,就是明察秋毫,不论我的动机如何,这酒一定要敬的,你也一定要喝的。”说着,就举起了酒杯。
这时,江帆的电话又响了,他看了一眼,拿起电话,起身走了出去。
左边望着江帆的背影,在琢磨着刚才那个电话有可能谁打的。巴根说:“律师同志,草原的巴根敬你。”
左边的注意力从江帆的电话上转到了酒上,说话间,就见巴根已经喝干了杯里的酒,左边不好意思不喝了,事实上,她是有点酒量的,只是出门在外,她是滴酒不沾的,她说了声谢谢后,也喝干了杯里的酒。
巴根又给左边满上,他振振有词地说道:“我不知道江书记是否给您讲过,到草原来喝酒的规矩是,必须连干三杯,哪怕换杯,也要三杯。”
左边不干了,说道:“你说的是开杯酒,已经不适用我这里了,因为我和江书记已经早就开杯了,你早会干嘛去了,现在想起开杯了,晚了。”
巴根挠挠头,“呵呵”地笑了,说道“也是啊。”
左边看巴根的憨样子很可爱,就说道:“除非你先自己罚三杯。”
巴根看了她一眼,说道:“好吧,我听律师同志的。”
说着,就拿过酒瓶,先把自己杯里的酒干了,又倒上一杯,又干了,等倒上第三杯的时候,左边拦住了他,说道:“别干了,别干了,你快吃菜吧。”
巴根看着她,说道:“草原上喝酒没有打折扣的,我不能说了话不算数。”说着,就又把第三杯酒干了。
左边暗暗叫苦,知道自己估错了形势,要知道草原上的人,没有一个不能喝酒的,就是没喝过酒的人,他们也会豪爽地陪你到酩酊大醉的。
左边看了看门口,就说道:“听说,你们江书记下午还输『液』着,晚上他也喝了不少的酒,你去看看他吧,别出什么事?”
巴根笑了,说道:“江书记的酒量是这个。”他伸出一根大拇指,接着说道:“不用担心,咱们继续。”说着,又给自己满上第四杯,这才端起来,有些红红的眼睛望着左边说道:“请。”
左边迫不得已端起了酒杯,咧着嘴喝干了杯里的酒。
巴根又给左边和他倒满了酒,又端起杯,跟她示意了一下,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