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凉已经明白墨凰想说什么了。
因为那夜凤凰城郊，彭戮见到墨凰，从始至终都没有过一丝一毫想要放过墨凰的意思，对墨凰的亡灵术更是没有丝毫兴趣。
彭戮看向墨凰的目光从始至终都是看待一个死人一般。
他只想杀了墨凰！
可日前却有人说他是奉了彭戮的命令，要从墨凰这里拿走亡灵术的修炼之法。
这证明至少彭家的黑甲骑中肯定有奸细。
有人打着彭戮的名义，想要得到亡灵术，却不想暴露身份，所以才会试图让彭戮背锅。
如果这人是其它十方长老派去彭家的，那么就意味着十方宗里，除了彭家和封家，至少还有一位十方长老已经知道墨凰的身份。
穆凉细细听过墨凰的分析，也总算不再胡闹。
“差不多就是你说的样子，如果有人打着彭戮的名义试图从你这里拿走亡灵术，那个人肯定不会是彭戮派去的。”
“为什么？”墨凰不解，“彭戮跟亡灵术师有过节？可亡灵术师在九州大陆不是已经沉寂几百年了？”
“这个我不清楚，但彭戮其人对亡灵术的憎恶绝对已经到了恨不得挫骨扬灰的地步。甚至只要是跟亡灵术扯上关系，彭戮一向是宁可错杀一千也绝不放过一个。”
这点墨凰那夜，已经从彭戮身上的杀意中感觉到了。
看来得抓紧时间提升一下实力了。
不然彭戮再来的话，墨凰不可能次次这么好运，等得到穆凉来救。
况且墨凰也不习惯把希望落在别人身上。
“你身上的伤已无大碍，等洛青忙完瘟疫的事，咱们就启程回帝都城吧。”打定主意，墨凰做事向来简单粗暴。
穆凉没有意见。
当晚，洛青回来，在得知凤凰城的瘟疫已经只剩下一些扫尾工作，有他没他都不打紧之后，四人连夜启程。
只可惜了墨凰从妖兽山脉里带出来的几只亡灵。
马车里，见墨凰貌似有一点小忧愁，穆凉安慰，“没关系，大不了回头爷再陪你走一趟妖兽山脉，再抓几只妖兽出来。”
墨凰摇头，“修炼亡灵术没那么简单的。”
“讲讲？”穆凉挑眉。
左右路上也闲来无事。
“妖兽亡灵不比人，并不是所有生灵死后都会变成亡灵，基本上会变成亡灵的生物都是生前有执念尚未完成，所以才心有不甘化成亡灵。”
“而且成形的亡灵很多时候也不单单只是一个灵魂，强大的亡灵大都是聚集了很多的执念，或者怨念。”
“修炼亡灵术说简单了，其实就是跟这些亡灵达成某种契约，我帮它们完成心愿，它们为我所用。”
“如若不然，像江凝那样强行炼化，你只利用人家的实力，却不给人家任何好处，早晚会遭到亡灵的反噬。且亡灵术师在这个过程中，得到的力量越强大，遭受的反噬就越强大。”
“正因如此，妖兽不比人类，它们的执念无法传达给我，我无法帮它们完成，所以那几只妖兽某种意义上，其实只是被我用力量强行镇压，才不得不听命于我。”
“可它们不是已经被彭戮杀了？总不至于魂飞魄散还能反噬你吧？”穆凉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