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免这会儿的脸色也不好看。
诚如南栀所想的那样，墨凰有没有偷袭她，叶免是最清楚的。
所以他此时才特别愤怒，甚至有一点痛恨。
刚刚那一剑如果落下，他的确是会受伤，可即便如此，叶免也不觉得他需要墨凰使用这么卑鄙的手段帮他化解危机！
可墨凰到底是为了帮他才出手的。
难道要他在这种情况下出卖朋友？
那跟亲手送墨凰身败名裂有什么区别！
叶免低着头不说话。
南栀大怒，“你说话啊！”
“说什么？”叶免心烦意乱。
“说你有看见她偷袭我！”
“南栀！”南院长见南栀如此不理智，再次开口呵斥。
旋即也将目光落到叶免身上，“叶免，我知道你是个正直的好孩子，到底有没有人偷袭南栀，你实话实说便可。”
实话实说？
那不还是要自己出卖墨凰？
叶免看了墨凰一眼。
在曜黑林的时候，墨凰救过他无数次。
他不可能出卖墨凰。
可也不愿意就这么受了墨凰所谓的恩情！
“我不知道！”叶免低着头。
南院长脸色微沉。
“你胡说！”南栀勃然大怒！
“我没看见。不过既然你说有人偷袭你，这场我认输便是。”
说完，叶免再不理会任何人，直接走到场下十攻的身边。
他还有话要对墨凰说。
他要清楚明白的告诉墨凰，这种恩情，他叶免不需要！
墨凰早就猜到叶免这么个执拗的性子，并不意外。
只是带笑的目光落到南栀身上，墨凰挑了下眉，暗含挑衅。
“贱人！”南栀都要疯了！
这个贱人如此厚颜无耻，光天化日之下偷袭自己，而那个叶免，竟然睁着眼睛说瞎话！
绝不能就这么放过他们！
绝不！
南栀恨得咬牙切齿。
墨凰笑的满面春风。
穆凉则将目光落到南院长身上，语气薄凉，“南家教出的好女儿！”
“太子殿下息怒！”南院长赶忙跪下，诚惶诚恐道：“南栀她还是个孩子，不是有意冒犯太子妃的，还望太子和太子妃不要跟一个孩子一般见识！”
“爷爷！你为什么要给这个贱人道歉！”南栀冲过去想要将南院长拉起来，却被南院长一掌挥开，“孽障！还不跪下！给太子妃道歉！”
“要我给这个贱人道歉！？除非我死！”
那就如你所愿！
穆凉刚要开口，长袖里又伸进来一只小手把他拉住。
穆凉诧异，看向墨凰。
墨凰双眸炯炯有神。
穆凉对这种神情再清楚不过，这是…又憋着坏呢！
好吧。
穆凉默了。
十攻没得到自家主子的命令，自然不会贸然出手。
于是，就变成所有人都在看着南栀，等着看她到底要不要给墨凰道歉。
而南栀也说了，除非她死！
眼见着明明是墨凰卑鄙无耻在先，还把自己逼到如此境地，甚至还要她的爷爷给墨凰下跪求饶，南栀握剑的手恨不得就这么杀了墨凰！
南栀也的确有抬起她握剑的手，剑刃直指墨凰，但到底还是没完全丧失理智，知道这么冲下去她根本伤不到墨凰分毫，甚至还有可能连累整个南家。
“九州大陆以武为尊！龙牙书院更是从不阻止学员相互之间的切磋，你既是龙牙书院的学员，没理由不参加年考，敢不敢上场与我一决高下！”南栀一字一顿，清晰的吐字里全是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