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墨凰对凤延文人品最下限的猜测。
凤延文听后果然脸色骤变，勃然大怒，如同被人羞辱。
“你休要信口雌黄！本王当年若知道苏苏儿被害是殷悦所为，本王怎么可能娶一个心机如此深沉的女人！”
嗯？
这个倒是墨凰考虑不周了。
这么看的话，当年苏苏儿被害，竟然真的是殷悦一人所为？就凭她和那个山贼？
“但你事后终究是有所怀疑的，是吗？”墨凰又问。
这次凤延文倒是没有反驳。
所以眼前这位天权凤王，竟然真的只是单纯的昏庸？所以他是真的一直被殷悦玩于股掌之中？
“那，之后天权的送亲队伍被劫，凤辞中毒，你知道是何人所为吗？”
“不知！”凤延文面色阴沉。
“那么十一年前，你为什么要背叛天璇？”
“你够了！”凤延文突然暴怒。
吓了墨凰一跳。
在墨凰的猜测里，前面那些问题会激怒凤延文墨凰并不意外，但他为什么背叛天璇，这有什么好怒的？
而且看凤延文这样子，这个问题对他的刺激明显是要比之前的任何一个问题，来的都要深，都要重。
“跟阿汜有关？”
“你闭嘴！”凤延文大怒如狂，挣扎着就想起来掐死墨凰，“我不准你再提那个孽种！本王命令你不许再提那个孽种！”
凤延文盯着墨凰的双眼已经染上一片血红。
墨凰赶紧站起来往后退了两步。
可别再让这家伙真的发起疯来伤了自己，那墨凰可就亏大了。
只不过，看着凤延文这模样，如果他对真相一无所知，不管墨凰说什么，他的第一反应都该是怀疑，然后是反驳，最后才是愤怒。
而现在这样子…
墨凰沉吟，“所以，你一早就对苏苏儿的死有所怀疑，你怀疑你现任的王后，害死了你的前任王后，并且亲自送了一顶绿帽子给你。”
“你闭嘴！本王命令你闭嘴！”凤延文的情绪显然已经接近崩溃。
墨凰骤然出手！
将食指和中指按在凤延文眉心，再猛地向外一抽，凤延文疯狂的表情突然凝固，目光逐渐呆滞，紧接着竟然就这么昏了过去。
墨凰让墨一放开凤延文，由着他跌在床边。
自己则是小心翼翼将那团小小的灵体融入自己眉心。
那是凤延文的记忆。
让凤延文情绪崩溃到如此程度的一小段记忆。
墨凰在那段记忆里看到他是如何遇到殷悦，如何被殷悦接近，最开始的殷悦说她什么也不求，只希望能陪在凤延文身边，一番深情，九死不悔，凤延文对她心生愧疚。
过了没多久就出了苏苏儿那桩事。
凤延文因为自己的软弱，不仅害了自己的女人，甚至还要逼死自己的女人。
他无法面对那么懦弱无能的自己，所以他迁怒，他恨，恨那些践踏了他尊严的山贼，也恨苏苏儿，更恨苏苏儿竟然为了那个孽种忤逆自己！
但其实那时候的苏苏儿已经明了，即便她杀了那个孩子，凤延文仍旧会想方设法的杀了自己。
因为只要她还活着，就无时无刻不在提醒凤延文，他是那么的无能和懦弱，甚至连自己的女人都没能力保护。
那段时间的凤延文如同一只受伤的野兽，殷悦适时出现，在凤延文身边为他舔舐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