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玉生海送走天已经黑了。
墨凰回房，看到穆凉正靠在床边翻着什么。
“看什么呢？”墨凰问。
穆凉抖了抖手里的纸张，“你刚给我写的休书。”
墨凰：…
顿了顿，“玉生海刚来过，你已经知道了吧？”
穆凉“嗯”了一声。
“打算怎么办？”
穆凉拉了墨凰过来，让她挨着自己坐下，“还没想好。”
“有她没我。”墨凰当先表明态度。
不是威胁，只是阐述事实。
穆凉用下巴在墨凰肩上蹭了蹭，“我知道。”
墨凰沉默片刻，又道：“真的只有玉生海说的那一个办法？”
穆凉想了想，“如果还有别的办法，玉生海不至于这么为难我们。”
“所以如果我坚持不肯让你娶她，就等于是我杀了她？”
“我们。”穆凉纠正。
“你会内疚？”
穆凉没说话。
“如果没有我的话，你会娶她吗？”墨凰又问。
穆凉叹息，“想听真话？”
“嗯哼。”
穆凉认真想了想，“如果没有你的话，娶她或者凤辞对我而言都无所谓，所以或许会双杀？”
“你想的倒美！”
穆凉笑，“所以啊，现在的我有你一个就够了，我没想过再娶别人，也不会娶除你之外的任何人。”
穆凉手臂环着墨凰的腰，下巴在肩膀上使劲蹭，很有撒娇的嫌疑！
蹭的墨凰脖子痒痒，果断戳开，“老实点，我话还没说完呢！”
“你说。”穆凉继续蹭。
墨凰无奈，只能由着穆凉，但话还是要说的，“可我并不希望我们还没成亲，就先背一条人命。”
“有主意了？”穆凉问。
“凤凰殿主亲自劫狱的话，你觉得怎么？”墨凰反问。
穆凉沉吟，“有点危险。”
“几成把握？”
“五五开。”穆凉估算。
“看来需要找帮手。”墨凰已经开始盘算。
天柱。
青衫旧。
璇玑和墨汁同处一屋檐下，相安无事。
墨汁是墨凰给话痨泥起的名字。
因为它自己非常不满墨凰总是喊它话痨泥，强烈要求一个名字。
于是，根据墨凰仅有的想象力，以墨一为例，话痨泥成了墨汁。
墨汁对此表示还好不是墨二。
“所以，你是想让我帮你闯寒天渊救人？”璇玑现在已经学会用人类的语言跟墨凰沟通。
墨凰打个响指，“正解！”
“如果我拒绝呢？”
墨凰耸肩，“我会等到了寒天渊，直接把你扔出天柱，到时候就要看他们会不会相信你是路过的了。”
“人类果然都是卑鄙无耻的。”璇玑冷冷。
墨凰无所谓，“既然你没有异议，那我们可以出发了。”
…
寒天渊位于九州大陆的极北之地。
远还不是主要问题，主要问题是冷，很冷，非常冷，丧心病狂的冷！
考虑到这趟出行的危险性，墨凰原计划是只带璇玑和墨龙随行，了不起再加上一个罗刹，后来又被穆凉强行添置了一个阿棺。
而且在临出发之前，墨凰听到这俩人在门口嘀嘀咕咕，好像有提到什么小白脸？什么堤防着点？
墨凰一路纳闷，一直等到了地方才问阿棺，“你家主子临出门之前跟你说什么了？”
阿棺笑，“主子不叫我跟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