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于胸前捏出八卦指诀,朝前打去,顷刻间破了这黑气煞气。
高于正常人分贝的凄惨叫声响起,我皱眉捂着耳朵。
我这下才看到屏幕上的礼物:“死乌鸦这荧光棒值多少功德?”
九度嫌弃回答:【这个不值钱,才10功德。】
弹幕:
【难怪都没有播报的,过分!】
【哈哈哈,天师的威严就值10功德吗?】
显然我师傅知道真相并不开心,估计他此时嗑的瓜子都不香了。
【不会说话就把嘴闭上!】
【好的好的!】
眼前的黑气是第二次被我打散,它也知道不是我的对手,火速往屋外跑去。
站在门边的李为虽然被吓到,但还是有理智的,他知道我是真有本事的,对我吼道:“大师你快追别让她跑了啊!”
而我觑了对方一眼,冷冷地回道:“不着急,有些事情我要问清楚的。”
李为肯定隐瞒了什么,但我现在并不想问他,而是打算先问陈芳。
但是陈芳现在晕过去,要等她醒来就太费时间了。
这死乌鸦绝对是对我用了窥心术,立马开口:【宿主啊,其实我这儿好东西挺多的,比如回转丹可以让她回复大量元气,现在就醒过来哦。】
“说吧,多少钱?”
【嘎嘎嘎,宿主你瞧你,我是那样的系统吗?】
“多少钱!”
死乌鸦还怪不好意思地回答:【没多少,也就一千功德,是不是很划算?】
我咬牙切齿:“奸商,你直接抢不好吗?”
【那不行,直接抢是没道德的。】
“你有道德?”这是我这么多年以来听到最冷的冷笑话了!
毋庸置疑它肯定是没有道德的,但我还是二次负债买下了回转丹,送进了陈芳的嘴里。
李为还站在门边,我让他过来:“有我在,你怕什么?”
他这才缓慢地走过来,又站在了我身后,对陈芳的恐惧挂在脸上。
陈芳醒来,我跟她说明来意,让她配合。
不同于刚刚的凶神恶煞,现在陈芳满眼的恐惧和不知所措,轻轻点头。
“刘兰跟她的孩子,不是因为难产死的对不对?”
陈芳犹豫两秒,虚弱地点头:“对。”
“那是怎么死的?”
陈芳低着头,呼吸凝重:“是我害死的。”
那次李为刚刚离开,陈芳就叫下人把刘兰给绑了起来。在市井随便找了一个男人回来“作证”,污蔑这个孩子是男人跟刘兰的野孩子。
从刘兰进府,李为就再也没有去过陈芳的房里,所有的宠爱都在刘兰的身上。李为不在,陈芳的怨恨再也压不住。
于是她做了一个决定,刨腹杀子!而府中众人看在眼里,没有一人出来阻止。
陈芳抽泣道:“我知道错了,真的知道错了。我那会儿失去理智,不知道为什么会做出这么恶毒的事情来。”
我微微侧头,用余光看李为,他没有吃惊没有惶恐,他是知道这件事情的。
我冷笑:“呵,你果然隐瞒了。”
李为不情愿地撇过头,居然掷地有声地回我:“姑娘,你该知道家丑不外扬这个道理。你是来捉鬼的不是来多管闲事的,问这么多干什么?”
嘿我这暴脾气,“刘兰怀着你的骨肉,被人刨腹杀子含恨而死。你一句家丑不可外扬就要掩盖她的冤屈,良心被狗吃了吗?”
这李为胆子不大,脾气不小,被我指责两句居然还跟我犟了起来。
听他嘴里振振有词:“她一个寡妇孤苦伶仃,若不是我收她做了妾氏她还要风吹日晒地卖包子,被那些食客调戏,哪有什么好日子过,这得是她欠我的恩情。再说了下毒手的也不是我,我当时也不知情,我身为一家之主维护家族的声誉那是天经地义的事情。”
弹幕炸锅:
【这就是渣男本色吗?】
【那是衣冠禽兽!】
【果然什么时代都有PUA,莫名心疼刘兰。】
【太过分了,他根本就不爱刘兰。】
我攥着拳头,强忍着怒火问他:“你对刘兰一点感情都没有吗?”
李为极不耐烦:“这是李某的家事,你未免管太多了。姑娘你要是来捉鬼的,就快些去追她,莫要让她这样的恶鬼再为祸人间,与我在这里争执毫无意义。”
九度都听不下去了,放声吐槽:【如果可以任务里应该加上一条:暴揍渣男!】
【刀片x20】
【刀片X100】
【刀片x80】
【主播能先出手打一顿这个老渣男吗?】
【徒儿你动手吧,依为师看给他留口气儿就行。】
九度两眼放光:【叮,恭喜宿主获得礼物刀片x200,价值4000功德!当前账户余额为-1890哦!】
这种有功德又能泄愤的机会上哪觑找,我露出诡异的微笑盯着李为,抡起袖子步步靠近。
李为被我逼到了角落:“你,你干什么?”
“啊!姑,姑娘饶命!”
揍他的时候九度双手拿着彩球挥舞:【宿主加油,打!】
少顷,我重新回到了大众视野里,理了理碎发,“咳咳,那什么,我平时不这样的。”
【你平时不就这么样吗,上次二郎神家的哮天犬不就被你揍哭了吗?】
天庭第一帅真君:【就是,我还没找她要医药费呢。】
【哟,二郎真君来了。】
我这就不服气了:“你怎么不跟别人说你家哮天犬叼我鞋?”
天庭第一帅真君:【我都解释过了,它喝大了!】
“那你还好意思找我要医药费?”
【……】
【哎呀主播干正事,私人恩怨私下解决。】
我哦了一声,不理会已经鼻青脸肿手脱臼的李为,直接觑问陈芳:“刘兰跟她孩子的尸体你如何处理,在什么地方?”
从刚刚交手的时候,我能够感觉得到刘兰身上的怨念并没有传统厉鬼那么重,不然陈芳早死了。
鬼力除了怨念,很大一部分还来源于执念,弄清楚她的执念是什么才好对症下药。
陈芳身子忽地一颤:“埋了。”
“埋哪儿了?”
“就埋在后山了,立了一个牌,你应该很容易就能找到。”
陈芳说话的时候眼神闪躲,总让我觉得她在说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