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瓜群众.jpg)怎么了发生什么?】
【这不是那个花开富贵一枝花咩,怎么回来了,有啥想不开的?】
花开富贵一枝花:【你们太欺负人了,我,我要上天庭去告你们!】
【咋了?】
苒:【他被打了。】
花开富贵一枝花:【你闭嘴!】
【谁打的,榜一大哥?】
【用脚趾头想也知道啊,干的漂亮!】
【等等,“他”?】
【卧槽,是个男的?】
苒:【女装大佬,是个尚未飞升之人,不过是年纪轻轻三十有二,也算是有些天赋之人。】
花开富贵一枝花:【虽然你现在夸我的都是实话,但我也不会原谅你对我动手的!】
【真是榜一大哥打的?】
花开富贵一枝花:【千真万确!你们到底开心什么,此人能够凭借屏幕就找到我了,这就是邪术,这人指不定就是修炼邪魔妖术之人,我要上天庭告他!告他!】
钟馗天师本人:【他本就是魔界中人,你注意两界影响,不要搞什么歧视谢谢,现在三界友好相处,哪有那么多乱取八糟的分歧!】
【(震惊.jpg)哇,这是我第一次看到天师跟榜一大哥站在统一战线上,寒姐真幸福。】
【一枝花啊,你哪儿被打了?】
花开富贵一枝花:【(泣不成声.jpg)过分,太过分了,我……我还在茅厕呢,这厮给我套上麻袋劈头盖脸一顿揍!畜生,简直就是畜生!】
【……】
【……】
【哈哈哈哈哈,笑不活了,我隔着屏幕都闻到那一股味道了!】
花开富贵一枝花:【???】)
他去茅,茅厕揍人,我的天!
现在弹幕全都是说苒他如此的英勇:
【太英勇了,榜一大哥,敢问您身上没沾上什么不好的东西吧?】
【你不能直接说“屎”吗?】
苒:【没有,我将他拎出去打的,真有也是在他的身上。还穿着粉色的襦裙,被揍的时候腿毛吓到我了。】
【哈哈哈哈哈哈!】
【谁来救救我,我在吃饭啊!】
【手里的臭豆腐瞬间就不臭了。】
我嘴角抽搐:“这样不好。”
【啊?寒姐,你不会也要做个圣母吧?】
我眨眨眼:“那倒没有,我的意思是,下次还是换个地方揍的好,侧神也是要面子的,你在茅厕就将人拎出来了太草率了。多不礼貌!”
【哈哈哈哈,你说,怎样算有礼貌?】
我故作惆怅状:“你就通知一声,告诉人家你去了,先礼后兵!”
苒:【(乖巧.jpg)好。】
【磕,给我磕寒苒CP!YYDS!】
【小年轻说的什么玩意儿,永远的屎吗?】
花开富贵一枝花:【你们太过分了,太过分了,我现在就要去天庭告状!】
天庭第一帅真君:【小兄弟你还是先那什么,好好修行能够飞升再说吧。】
那个花开富贵一枝花自此没有了声音,想来是心里受到了一万点的暴击,难过了。
*
第二日,永州城都在议论这个至少百年的大户马家就此落幕了的事情,为了避免被指指点点,马家的兄弟姐妹们没什么事情都不出房,躲在里面。要是被认出来了,免不了对她们指指点点的,住在这里的消息也会不胫而走。
客栈的老板守口如瓶,小二也不是多嘴的人,所以住在客栈算是暂时的安全。
就在我奇怪阿英在哪里的时候,房门被敲响,而且十分急促。
马笑笑打开门,看到急得跺脚的马峻,小声地道:“三姐,爹,爹他疯了!”
马福之昨日见过大夫,今日药还没喝就开始发疯,坐在地上抱着床脚开始啃,被马睿拉开,他就狠狠地咬了一口马睿。
马睿吃痛,叫马峻帮忙,将他给绑了起来,盖上被子。
我们进去的时候,看到的他是双眼发白,浑身抽搐。额头上有一道黑印,我双手做结印打在他的额头上,黑印消失不见,他也镇定下来。
不明所以的马睿斥责我:“你在干嘛,你对我爹做了什么,你这是要拍死我爹吗?”
“嗷!”马笑笑重重地拍了马睿的胳膊:“别不是好人心,爹跟中邪一样你看不出来吗?”
“什么,什么中邪啊?”马睿错愕地看着晕过去的马福之,越想越奔溃,二十好几的男子此时也带着哭腔:“她就是个扫把星,一个月以前我们家还是好好的,是永州城的大户,她到底是哪里冒出来的,要过来祸害我们!”
我懒得理他:“你还是好好照顾你爹吧。”
看了一眼窗户,我头也不回地跃了出去。
身后哽咽的马睿戛然而止并且一脸懵:“她,她上哪儿去?”
马笑笑耸耸肩:“我怎知道。”
我干嘛,我当然是捉鬼去了。那道黑印不会隔空出现,定时阿英给他下的黑印,要让他发疯的。
站在客栈的房顶上,双手交叉,然后右手围绕着左手旋转三圈之后,念动咒语召唤了灵蝶。蓝色的灵蝶四散开来在这一块寻找阿英的具体位置。
周遭的凉风吹动我的发丝,我闭上眼睛感受这一刻的宁静。
片刻之后,一直蓝色的灵蝶回到我的身边,围绕着我周围转了一圈,然后停留在我的指尖。此时其他的灵蝶被我遣散,跟随着这一只灵蝶往城中心的方向去。
大约一里路的小巷上空,灵蝶开始落地徘徊。
这小巷只能容纳两人进出,二三十米长,灵蝶偏偏落在了最中心的位置。
我只能跟过去,落地的时候灵蝶忽然不稳定,我收回灵蝶,再前后看着长巷。
明明已是辰时,又是大晴天,但是这条长巷却昏暗阴森,犹如黄昏。
这环境看着就阴气很重,灵蝶感受到的压迫力证明阿英,可能在我的前面,也有可能在我身后……
“你现形吧,我也不是没有见过你。”我双手背在身后,来回探头。
一阵阴风吹过我的脸颊,阿英现身。
一袭红衣之下,是那张熟悉的,苍白如雪的脸庞,脸上还带着列哼和尸斑,她就站在离我不到五米处。
虽然都见过不止一次了,但回头这么一下,还是有很强的视觉冲击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