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蹙眉,嘴角还渗血:“我知道我是妖,可我是真正的喜欢老爷的,老爷也是真正喜欢我的!怎么我就不能拥有爱吗?”
我没有怼她,试图跟她说道理:“你不是不能拥有爱,你不能偷走别人的爱。你真的觉得庄齐爱你吗,前几日发生的事情你还没看出来吗不管你做什么,在庄齐的眼里,还是白楠最重要。”
“不可能!”她坐在地上朝着我低吼:“庄齐对白楠不过就是责任,责任跟喜欢跟爱是不一样的,他是喜欢我的。你不信吗,哪个发钗就是证据!”
我突然不想去怼她,突然觉得她非要破坏庄齐跟白楠的感情,似乎,是她真觉得庄齐对她的感情是爱。
“你不信,那你就试试看,我只需要用一些小心机就可以让他回心转意。若是真有爱,他便不会回头。”
她轻笑,满是自信地抬起头看着我:“他必定是爱我的,毋庸置疑。你尽管试,他是不可能会回头的。”
“那就试试吧。”
我要让这只妖要心服口服,也完成支线任务。
李舒儿被我打残,恰好庄齐并不在府中,让她好好的修养了还几日。虽说还有内伤,可也能吃力地维持一个人的模样。
在庄齐给的回来日期的前一日,我让兰芝给白楠好生打扮一番,又是明艳动人。
我猜庄齐这出去的五日一定会很想白楠,有很大的可能会提前一天回来,所以未雨绸缪。
这日喂完母乳之后,白楠换上淡绿色的衣裳,挽了一个简单的发髻,带上了一只绿色树脂短簇步摇。落落大方,又明艳动人。老话说得好,没有丑女人只有懒女人,女子自律起来绝对能够让人惊艳。
一直到傍晚时分,孩子醒了一次,又睡过去,兰芝正要帮白楠卸下妆容,周管家就小跑进院子,欣喜地通报地说:“夫人,老爷回来了。”
兰芝崇拜地看我:“你真神了,你如何知道老爷今日会回来的?”
“我只是猜测他可能今日会回来,但准不准确也是看老爷自己,我如何能够算得出来的。”
不论如何,庄齐回来了。
而且庄齐回来没有去小院,直接来了院子里,当他看到心心念念的白楠时,露出了笑容,大步上前将白楠给抱住。
白楠愣住:“老爷,您怎么回来了?”
庄齐道:“我这几日出门一直都在想你,一日不见如隔三秋,所以提早一些将事情给处理好,然后回来看你。”
白楠脸颊绯红:“说什么呢,都一大把年纪了,还说这种话害不害臊啊?”
如此不就是老夫老妻恩爱的正常画面么,我很欣慰地看着这个场景,只是我知道这时庄齐产生的新鲜感而已。要真正的让他知道夫妻应该相互扶持,抵抗诱惑之后,他们才能真正的白头偕老。
庄齐有好多的话想要跟白楠说,从出去的时候遇上了故人,到路上遇上了什么好玩有趣的事情。
白楠静静地听,时不时看着他,一年多了,他终于愿意回到从前一样与自己好好说话。
遇上什么有意思的东西,也愿意与她沟通了。
我跟兰芝对视一眼,不做电灯泡,一起退下。
今日庄齐说要留宿在这儿,白楠却说:“老爷您回来这么久了,也没有去看看舒儿妹妹,听说舒儿妹妹生了病。”
“什么,舒儿生病了?”就算方才白楠还感到开心,也因为现在庄齐这紧张的神态给扎心了,他自言自语地说:“舒儿身体不好,那么瘦弱的一个人,生病了一定难过坏了。”
白楠嘴角抽搐,皮笑肉不笑地强装温柔:“是啊,我已经让人请了大夫过去给舒儿诊治,也有所好转,但您走了那么多日她都没有出过小院的门,您可以去看看舒儿。”
庄齐点点头,又说道:“夫人你如此大度,真是我庄齐的福气。”
白楠笑得牵强,因为庄齐的动作很着急,每一个动作都在说:快,我来不及了。
于是白楠道:“老爷既然着急,就不要跟妾身多说了,快去吧。”
*
小院子里,从庄齐回来的时候她就得到了消息,可等了好一会儿都不见庄齐过来,站在小院子里的小道上满眼黯淡。
她也不知道那一日到底发生了什么,就知道我离开以后李舒儿就坐在地上,满脸疲惫,像是突然老了几十岁一样,满脸的皱纹,吓得阿朱大声尖叫。
然后门被关上,李舒儿恶狠狠地盯着阿朱:“别叫了,再叫我就让你叫不出来!”
苍天大地,阿朱才知道,原来温柔妩媚又带点小心机的李舒儿居然是妖!
以往只知道跟着李舒儿自己也能有好日子过,指不定还能寻一门好亲事有一个好的未来,结果她是妖!
她虽然在李舒儿面前不敢动,却想着之后要弃暗投明之类的,可李舒儿没有给她考虑的余地,将一颗黑丹送进了阿朱的肚子里。
阿朱干呕,问这是什么。
李舒儿冷冷地说这是妖毒,如果没有她定期给解药,阿朱就会浑身溃烂致死,并且死了之后还会化为一滩脓水。
如此,阿朱没有了选择了权力,不敢说什么,只能顺从李舒儿。
李舒儿也说了,只要她乖乖听话,是不会害死她的。
庄齐迈着着急的步伐进了小院,阿朱迎了上去,回答庄齐的问题。
“舒儿病多久了?”
“回老爷的话,自您那一日离开之后姨娘就病倒了,身体虚弱得很。”
“夫人说叫大夫过来看过了,大夫是怎么说的?”
阿朱道:“大夫说夫人体弱,加上心理的负担重,所以才会这样。”
“心理的负担?”庄齐推开房门,看到了躺在床上,脸色苍白如雪的李舒儿,“舒儿!”
他着急地坐到床边,关切地看着这个瘦弱的小女人,满脸心疼。
李舒儿心中冷笑:姜寒,你等着看吧,若是老爷真的不喜欢我,怎么可能这么着急。
李舒儿轻轻地抬起眼眸,故作吃惊:“老爷?”
“是,我回来了。”
“老爷!”李舒儿的泪花从眼角哗哗哗地落下,说话的时候吊着一口气,“舒儿以为见不到老爷回来了,老爷您不是才走吗,怎么又回来了?”
庄齐蹙眉看着阿朱:“这是怎么回事?”
阿朱低下头:“回老爷的话,姨娘自生病的第二天开始就有些神志不清,口口声声地叫老爷,意识恍恍惚惚,可能夫人并不知道时间已经过去四五日了。”
庄齐怒火中烧:“这么严重,就应该把大夫叫到府上来,时时刻刻观察,我们庄家又不是出不起这个钱。你是怎么伺候姨娘的!”
李舒儿吃力地抓着庄齐的袖口:“不,不怪阿朱的老爷,都是我自己的问题,跟阿朱没有关系。是舒儿自己不要大夫在边上的,大夫,大夫都是男子,舒儿怕死之前身边是别的男人,那舒儿真的是死不瞑目啊!”
“舒儿不许胡说!”庄齐轻轻地给李舒儿盖上被褥,“舒儿还年轻,你忘了吗,你说你还要给我生个宝贝女儿呢?”
“舒儿,怕,怕……”
“别怕。”
阿朱被迫营业,但演技绝对是比我好的!(在自黑的路上一去不复返。)
阿朱道:“不是不叫大夫,也不是奴婢没有想过,是夫人不让!”
庄齐才怼白楠的好感又重新拉满,听到阿朱这么说,很是生气:“狗奴才,你不要胡说八道!”
阿朱将头重重地磕在地上,一脸视死如归的模样:“老爷,就算您今天打死了奴婢,奴婢也要说实话。夫人是让大夫过来看过了,这次就是大夫都问需不需要在府中多待一段时间,因为姨娘的病真的很重。但是夫人说不让大夫留下,还说,夫人这种低贱之人死了就死了。奴婢就是气不过,所以一定要跟您说实话!”
话音刚落,李舒儿就十分配合地咳血,庄齐连忙拿帕子给她,那帕子上全是鲜血。
“怎么会如此严重!”
李舒儿故作嗔怒:“阿朱,谁让你胡说八道的,夫人没有做过这种事情,你,你要害死我吗?”
坐在房里盯着屏幕上这一切的我表示:这演技是真的没话说!
阿朱又狠狠地磕头:“老爷,如果您不信可以将大夫叫回来,我们是有认证的。夫人真的是想要趁您不在府中的时候要姨娘的性命啊!”
在庄齐的记忆中,在他的认知中,都很笃定白楠绝对不可能是这样的人,就是让他做保证他也是敢的。
但看阿朱这个丫鬟一脸的视死如归,头都磕破了。又看李舒儿这样,也十分心疼。
李舒儿的病是一回事,但他们所说的白楠做的坏事又是另外一回事,他信,但阿朱还非要说有证据!这就让庄齐纠结得不行,他才跟白楠说过情话,说这么多年的夫妻她的为人自己再清楚不过,如果这时候又找大夫来对峙……
看出庄齐的犹豫,李舒儿又磕了一口血出来!
阿朱见状,举起三只手指对天起誓:“奴婢所言句句属实,如有虚假,不得好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