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我不知道的是,在某一处阴暗的角落里,一条大蜈蚣又寻找到到了暂时的栖身之所。
初冬的山林树木萧瑟,与深秋不同的是山林间的枯叶早已经不是金红或者枯黄,多的是干枯成了灰色。
“飒飒——”
好一阵的踩踏声从树林中传来,来自于两个砍柴的樵夫。
一种一人弓着背呼了一口气在手里,对边上的伙伴道:“如今这天气是越来越冷了,我今早上出门的时候媳妇儿还说早点回去呢。”
他的小伙伴这就是被虐狗了,人家虽然长得不能说是俊俏如潘安,但胜在是个年轻的小伙子,可如今也没去上媳妇儿,对边上这个秀恩爱的樵夫也是很无奈。
“你就被说了,我这个老光棍都快被你说心痛了,你回去了是老婆孩子热炕头,我呢,我回去就是孤零零的一个人一张床,你说可怜不可怜?”
“哈哈哈,回头我就让我媳妇儿给你介绍介绍,她娘家姐妹多着呢,给你介绍几个也不是不行。”
“我才不要……”
二人说说笑笑地到了一处山洞口,二人面面相觑之后,那个年长一些的樵夫道:“奇怪了,这里什么时候有一个山洞的?”
年轻一些的樵夫说:“素来就是有的,只不过是因为之前都被枯树枝给挡住了,奇怪的因该是谁将洞口给清理了?”
这洞口的枯树藤原是将洞口给封得严严实实的,他们之前经过的时候也没有怎么注意,只是知道罢了。
“这是谁打开了洞口,要在里面定居了?”
年轻一些的摇摇头:“应该不至于吧,有这么功夫就在山下造一间木屋,清理这些藤条也不是轻松的事情,那洞口处还有许多的碎石呢。”
年长一些的樵夫按耐不住好奇心,要拉伙伴一起进去看看:“咱们进去看看不就什么都知道了?”
对方虽然也是个年轻人,却十分谨慎:“别啊,谁知道洞里面是什么东西,这些年乱进不知名的山洞结果被野兽袭击的人还少吗?”
年长的樵夫却觉得不可能:“你觉得什么野兽会这么有条理地就清理了洞口的藤条和碎石,这肯定是人啊。”
说罢他就先一步走了进去,嘴里还说得振振有词:“咱们都是大男人,遇到事情都像你这么害怕,那还得了啊,走吧跟我进去。”
身后的樵夫也是没有办法,只能很无奈地跟了上去,不过已经将柴刀拿在了手里,以防不测。
只是他也想不到,里面的不是野兽,是一条千年蜈蚣精。
一片漆黑当中,一双接着一双的触脚在缓慢地移动。
走在前面的樵夫觉得越走进去越黑,还点起了火把:“我以为咱们这么小的山就不会有什么大洞了,这个山洞还挺大的。”
他拿着火把往前走的时候,忽然觉得自己撞到了一面墙。
“怎么了?”身后的樵夫问道。
前面的樵夫也有些蒙:“我也不知道。”然后用手去摸了摸面前的墙:“刚刚还说这洞大呢,就撞上墙了,嘿嘿。”
“是墙吗?”
前面的樵夫将火把拿近了来看,当火把放在眼边照着眼前的东西之后,他愣住了,他第一时间就觉是什么野兽了,却也不清楚到底是什么东西。
“我,我怎么觉得,这不是什么好兆头啊!”
身后的那个樵夫还是机智的,也并不打算问,拉着前面那个樵夫就要走:“走!”
但他却发现根本拉不动,前面的那个樵夫不仅没有了声音,身躯也一动不动。
身后的樵夫费力地拉扯,结果一用力发现自己的身体直接向后倒去,手里抓着的不就是前面那个樵夫的手臂么?
“啊——”身后的樵夫还并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却也已经被恐惧给包围,连滚带爬地往洞口去。
他想着,只要靠近洞口就会安全了。
就在还有三四步就要离开此洞的时候一股巨大的力量将他给拉了回去,随之而来的就是肢体被撕碎的声音……
*
南枝饭馆的生意是一天比一天好,县民还是觉得我是妖,但因为好一段时间都没有见到我,都默认我一定是在此地混不下去了,所以离开的。
然后呢,又觉得南至饭馆的人好饭菜好口碑还好,于是还是会到南至饭馆来的。
几日里,南枝来过一俩个此,说的都是庄奇怎么去求白楠的,白楠从一开始的不搭理,到后来还会与他说说话,就仅此而已了。
兰芝还问我,为什么白楠还是不愿意理他?
我反问她:“我猜你家夫人一定有忙得不可开交的时候吧?”
兰芝点点头:“自然是有的。”还颇为骄傲:“我们南枝饭馆的生意可好了,每天都忙不过来。”
我问:“你们夫人是不是觉得人手不够了?”
兰芝点头:“是觉得不够了,但是夫人说人不用找太多了,本来咱们店里就已经有了两个伙计,他们也没做错什么事情。因为夫人说了,不是什么时候都是生意这么好的,总有不好的时候到时候工钱就支出太多了。”
我又问:“所以你们老爷每次去的时候都是空闲的时候吧?”
兰芝思忖了一会儿,茅塞顿开:“哦,所以,所以姑娘你的意思是,老爷他来的时候都是他悠闲的时候,可每次来的时候都只是坐在那儿看着,也不帮忙,所以夫人也不待见他吗?”
“是,也不全是。”
庄奇会坐在那儿什么事情都不做,就盯着白楠他们忙碌这个行为是在白楠意料之中的。但是我想当她真的看到意料之中的事情发生的时候,还是很不舒服的。
兰芝转身就要走,说要去给老爷说道说道,让他日后自觉一点。
我淡笑:“他是个什么样的人我都知道了,跟他朝夕相处了那么多年的夫人就不知道吗?他自己也是个生意人,你真的以为他自己也不知道付诸行动白楠会心软,加速他们的缓和吗?”
他之所以不这么做,就是因为他的自私,极其自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