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我,醒过来之后脸上的伤疤已经结痂。
白楠告诉我说,我昏迷了四五日了,请了最好的大夫来给我看,开了不少补药。不过脸上的伤他还是没有办法去除的。
我表达了感谢之后也并没有觉得意外,因为我这脸上的伤来自那蜈蚣精死前的毒素所伤,加上当时落地的时候被感染,这伤疤若是能好也奇了怪。
如今尘埃落定,我想我应该也完成了“杀”的任务,这会儿我才知道,原来之所以这一次的任务级别高并不是因为蜈蚣精有多难对付,而是在对付蜈蚣精的过程当中所要免对的那些复杂的情感。
待她们的慰问过后,我独自一人留在房中。
封闭了五日的直播系统也重新打开,九度晃晃脑袋地出现在我面前,看来它也休息了好几日。
【叮!恭喜宿主完成本次任务,成功击杀boss,在此次任务当中设置了困难重重。最大的困难并不是如何剿灭蜈蚣精,而是要免对复杂的情感,包括宿主的每一次选择都被系统检测。】
我:“说重点。”
【宿主在明知道蜈蚣精逃跑的时候却没有及时地追上去,间接导致无辜的人失去生命。所以系统判定宿主的任务虽然完成了,但本应该给宿主的奖励就此作废。】
我点点头:“好。”
九度又说:【宿主你的脸上多了一道伤疤,你可以看看。】
我坐到梳妆台前,第一次看到了整个伤疤。它像一巴掌大小落在我的脸上,虽然已经结痂,但依旧不能掩盖它瘆人的事实。
如果谁在夜晚的时候见到这样的我,就算不必披头散发,也会被吓得语无伦次。
因为实在是太丑了,抚摸上去的时候,能够感受它的凹凸不平。
九度:【宿主,这就是你脸上的伤疤,经过系统的决定之后,决定让你带着这个伤疤继续下一个任务。】
我蹙眉地问:“这是惩罚吗?”做个任务,不仅没有奖励,还落了惩罚,太惨了太惨了。
九度:【是的宿主。】
九度飞到屏幕前:【好了宿主,你可以选择下一个任务了。另外,你剩下的二两银子也是不能结存到下一个任务的哦。】
我:“……”你说我不憋屈,那不能够啊!
但怎么办呢,我确实也有一些内疚,此事便只能这么办了。
九度:【宿主,可爱的小鸦鸦我准备给你一个建议。】
我干呕:“你好好说话,别恶心人啊,什么小鸦鸦的,咱们有话就不能好好说吗?”
停了几天的直播间此时也陆陆续续有观众进来。
天界图书馆扛把子:【我都以为你醒不过来了,还给我们担心了好几日呢。】
【姜寒怎么可能醒不过来,我倒是在想姜寒要多久才会醒过来,我猜的是十几日呢,没想到五日就醒过来了。】
【这脸上的伤疤就不能想法子去掉吗?】
我哭笑不得,道:“去不掉了,系统让我带着伤疤去下一个任务哟。”
【……】
【我没听错的话你还挺开心的,这孩子是不是傻了?】
我双手背在身后伸了一个懒腰:“罢了罢了,丑点就丑点吧,谁找人捉妖打鬼还看脸的?”
【你看这孩子就是没长大。】
“啥?”
【太年轻,不懂人心险恶,让她经历经历就知道了。】
九度:【哎呀宿主啊,不要浪费时间了,咱们快点吧!】
我低头看了看重火安然无恙地在我手上带着,松了一口气:“差点儿把重火给忘了。”
重火发出一瞬间红色的光芒,表示难过!
我看着屏幕上的第一类别选择,还是选择了鬼类。然后听了九度的建议选择了并不是很难的难度二级,但这二级任务并没有说非要怎样才能完成任务,我迷惑地盯着九度:“这是?”
九度了解了本任务基本线路之后,开始跟我解释:【啊是这样的宿主,您挑选的分类级别当中为您所及抽取了任务。这个任务很有意思的是,可以开放性完成。】
九度:【也就是说,你可以渡化,可以灭,只要阻止这个任务当中的恶鬼继续害人,都算是完成任务。】
我点了点头:“哦,大概懂了一点。”
果然是二级任务啊,光是听起来就不是很难。
九度:【宿主你要出去跟她们告个别吗?】
我挥挥手:“不必了,如今她们的日子能过得安稳变好,留下一点神秘离开也不错。”
于是乎,我周围的环境在系统的转换之下开始变得扭曲,眼前的景象也便得五颜六色。
闭眼睁眼之间,周围的场景就此转换。
这一次我看着周围的环境有点迷惑,不是荒郊野外,也是深宅大院的门前内院,而是……灵堂?
我:“???”
在一间十几平米,颇为简陋的屋子里,挂满了白布。
我正面摆放了一张桌子,上面有一个排位还有一个香炉上面点着好几炷香,看香燃烧程度来看,都是刚刚点着的。
我的衣服也换成粗衣麻布,此时的天也变成了炎热的夏季,虽然我在这间屋子里,这屋子里的光线也过于暗,但依旧可以从房屋缝隙的光看出这是白天,而且外头有阳光。
“你是谁?”
身后传来一声警惕地质问,我回头。一个容貌姣好的女子站在我的身后,穿着孝服的她看起来有些憔悴。
我像是被抓到的小偷……等等我为什么要这么形容自己?
总归我就是紧张地双手放在身前一只摇摆:“别怕别怕我不是坏人啊,我也不知道我……”
时间忽然静止,风云不动,眼前的女子也不动了。
九度急急忙忙地出来解释:【哎呀宿主我来迟了,咳咳,来让可爱又迷人的鸦鸦来给你输出一下这个让你无的背景。】
我双手环抱,鄙视地看着它:“我说我也习惯了,你应该也能理解吧?”
九度:【哎呀哎呀,来,我们开始吧。您现在所在的地方是临州城,你眼前的这个女子呢是临州城一个很普通农家妇女,叫做林云,这附近的村民都叫她“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