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读到一半的时候,冷小野已经猜到写信的人。
可是看到“你的朋友”这个签名的时候,她的心依旧升起一股闷闷的情绪。
那个家伙其实和皇甫耀阳很像,小从到大都很孤独,连个朋友都没有。
这封信上的日期,明显是司空月冥之前还在A国的时候写好的,礼物大概也是那个时候准备的。
冷小野能够想象得出,他当初的计划——带她到非洲祭奠修罗之后,他原本计划脚踏实地地去看看这个世界。
只是可惜,他再也没有机会了。
“是……司空月冥。”
冷小野将信递过来,交给一旁的皇甫耀阳。
接过那封信看了看,皇甫耀阳挑了挑眉尖,又将信交到她手里,伸过手来,揉揉她的头发,他安抚地吻吻她的脸。
冷小野侧脸看向他,“我可以……保留这封信吗?”
“当然。”皇甫耀阳脸色平静,“不过……我们要吃早餐了。”
她揭被起身,将信和那个八音盒一起放到柜子上,人就走过来抱住他的胳膊。
“走吧,我要去看看我老公为我准备了什么早餐!”
二个人一起走向门口,她就转过脸来,看了看还在转动的木马。
阳光从海面上投下来,层层地折射到房间里,投射在木马上。
冷小野轻吸口气,收回目光。
司空月冥,你一定会上天堂。
……
……
数千里之外。
非洲,肯尼亚首都内罗毕。
半旧的病房外,几个黑人警|察正在与医生讨论着司空月冥的病情。
“他的头部受了一些撞击,有明显的脑震荡,还有一些淤血……这些可能是他一直没有清醒的原因。”
“那他什么时候才能醒过来?”警|察问。
医生耸耸肩膀,“没有人知道,也许很快,也许要几天,或者更久。”
两个警|察也是有些无奈。
国家地理杂志的众人将司空月冥带离草原,送到最近的医院救治,因为他伤得太重,医院只好将他辗转送到首都的高级医院接受治疗。
监于他身上有枪伤,医生报了警。
可是这些天来,他一直处于昏迷之中,再加上他的一侧脸部受伤,现在脸上还蒙着纱布,连面孔都无法确定,警|察也是对他的身份无能为力。
“不管怎么样,现在先看好他吧,身上满身是伤痕,还带着枪眼儿的家伙,肯定不会是好人。”一个警察说道。
“眼下也只能这样了。”警司耸耸肩膀,“如果他醒过来的话,麻烦你给我们打电话!”
“好的。”医生立刻答应下来。
三人离开,医生就走进病房,向护士交待道,“他现在病情已经稳定下来,如果他什么时候清醒的话,就打电话给警|察,这个家伙可能不是好人,你们要多加点小心。”
“好的。”
护士答应了一声,医生就走出病房。
二人刚刚离开,病床上的司空月冥睫毛轻轻抖了抖,一对眼睛缓缓睁开。
粉眸转了转,落在那名正在忙碌的护士身上,他微微眯眸。
“这里是哪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