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空而降的火焰蝎尾针虽然没有杀伤几个荒野部落民,但却都落在了帐篷上面,扎的牢牢的。
本来还带有积雪的帐篷是并不容易燃烧的,但这蝎尾针上的火焰也不一般,它是来自于神明的恩赐,所以在熄灭之前依然点燃了帐篷。
浸着雪水的兽皮帐篷燃烧起来,发出了难为的焦臭味,还冒着浓浓的黑烟,将部落民呛的使劲咳嗽。
他们冲出了帐篷,挥着各种东西想要将积雪盖上去灭掉火焰,却忽略了红云。
那朵红云正飞快的接近,一名名面无表情的骑士坐在燃烧着火焰的马匹上,手里握着一张张用兽骨和兽筋制作的弓箭。
领头的红鬃阳烈抽出了一根蝎尾针箭矢,搭上了弓弦,顿时蝎尾针上燃起了火焰。
“搭箭!平『射』!”距离已经足够近了,即便平『射』骑士们也能将箭矢『射』到部落中去。
骑士们没有人说话,只是冷静的搭上了箭,蝎尾针箭矢都燃起了火焰。
“放!”红鬃阳烈轻松的喊道,率先『射』出了第一箭。
在他的身后,一片箭雨飞『射』而出。
这波箭雨不求伤人,但求点燃更多的帐篷,让被作为目标的荒野人部落更加混『乱』。
『射』出了这一波,骑士们自觉的调整了阵型,形成了一个以红鬃阳烈为头的三角尖型骑兵阵。
这种阵型不是骑士们本身就会的,也是来自于小白的调整,他不喜欢骑士们『乱』哄哄的冲锋,那简直是种浪费,只有阵列才能更加完美的将骑士们的优势体现出来。
他们进入到荒野已经有月余了,从最开始的不适应,到现在成为了本能,天知道他们打了多少次仗,受了多少次伤,才彻底玩明白这个三角尖型骑兵阵。
红鬃阳烈不去看箭矢造成的伤害,而是收起了弓箭,取下了长枪。
“冲锋!”红鬃阳烈怒吼,胯下的红鬃烈马也开始疯狂的加速。
“冲锋——”
伴随这红鬃阳烈的怒吼,所有的骑士开始发飙了,仅仅跟随在他的身后,朝着荒野人部落杀了过去。
荒野人还没能扑灭燃起的火焰,就又被一波箭雨『射』懵了,火焰也越来越大。
他们内心是绝望的,这种火焰扑不灭,即便能扑灭,他们也要承受巨大的损失,很多人讲无法度过这个冬天了。
就在这时,他们听到了风中传来的怒吼:冲锋!
轰隆隆的马蹄声,地上的雪也在震颤着。
“来了!准备战斗!”荒野部落酋长拿着一根硕大的骨棒,他不再去理会自己那已经快被烧成灰的帐篷,他要弄死这些该死的敌人,让他们后悔和自己为敌。
一些悍不畏死的部落民拎着各种粗制滥造的武器来到了他的身边,形成了一个小团伙,应着那飞速而来的红云冲了上去。
荒野部落酋长看了看地面不断颤动的积雪,鼻翼微微扇动,他已经知道敌人是谁了,一定是那些该死的骑着马的家伙!
这些只敢骑着马战斗的胆小鬼,准备好死吧!
他咆哮着,带着手下敢于战斗的部落应着红云冲了上去。
两方越来越近,透过那薄薄的雾气荒野部落酋长已经可以见到骑着红鬃烈马的骑士了。
“嗷——”荒野部落酋长如同野兽一般嚎叫起来,双手握着骨棒高高跃起,他要给最前面的骑士当头一棒,敲碎他的脑袋!
红鬃阳烈看着那跃起的荒野人,差点笑出声来,确认过眼神,是来送死的人!
没有任何的犹豫,红鬃阳烈就那么轻巧的把手中长枪竖起,没往前面刺,反而往后面用力。
“噗——噗——”
两声闷响,长枪的尾巴刺入到了地下,荒野部落酋长被串在了长枪上,挂在了半空中。
心脏被刺穿,作为神战士,酋长一时间竟然没死,他挣扎了一下,却发现无处借力,身上的力量随着鲜血不断流淌而逐渐失去,他转回了头,如同恶狼一样盯着红鬃阳烈远去的身影,然后转回头看着不理会他,从他身边一跃而过的骑士们。
眼皮子慢慢变得沉重,世界开始变得黑暗,直到永眠……
红鬃阳烈开了头,骑士们自然也是不甘落后,一个个盯着那些冲过来的荒野部落民,毫不犹豫的刺出了长枪。
可怜的荒野部落民完全没有碰见过如此强大的骑士,也没见过用长枪的骑士,毫无反抗能力的被长枪刺到在地,他们的武器甚至都够不到骑士,就这样丢掉了自己的『性』命。
红鬃阳烈根本不去理会那些冲过来送死的荒野部落民战士,干掉了荒野部落民酋长之后,他拔出了长刀,扬刀跃马杀入到了荒野部落之中,骑士们紧随其后。
他们这次突袭,并不是全部人都来了,在场的骑士只有六十人而已。
可这六十人都是神战士,骑着马的红灼骑士!
别看人数少,但他们的武器先进,战斗力强,就好像一支全副武装的特种兵精英小队对付一群集结在一起拿着片刀的难民。
结果自然不用多说,那是一场屠杀。
荒野上没有道理可讲,谁拳头大,谁就说了算,所谓的正义还不如一块肉干有用!
红鬃阳烈和骑士们根本就没有留手,使劲的杀。
毕竟他们是六十人对付一个部落,部落人口再少也比他们人多。
他们要杀,杀到他们怕,杀到他们不敢反抗,杀到他们都跪在地上,扔掉了武器为止。
一名荒野部落民见到了挥着长刀的骑士,他怂了,不敢面对这名恐怖的骑士,于是扔掉了手里的武器,跪在了地上。
然后他就惊讶的发现,那骑士竟然放过了他,从他身边冲了过去,那长刀并没有朝他挥下。
他『摸』了『摸』自己的脖子,又『摸』了『摸』自己的头,忍不住松了口气,头还在啊,自己真的没死。
刚才可是亲眼看着这骑士砍杀了几个人呢,都是一刀断头,没留活口。
那么到底是为什么他放过了自己?
他突然看见了自己扔掉了武器,原来如此,是因为自己放弃了反抗么?
雪地很凉,即便穿着兽皮裤子也无法阻止那股子寒意,但他宁愿这样跪着,冷也比死了强!
又是一名骑士冲过来,他老老实实跪在原地,那骑士竟然也没有理会他,从他身边经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