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异种就是异种,它的眼珠子是血红色的,身上不时散发出巨大的邪恶气息。
也难怪陈家能够在水族屹立数百万年,也难怪陈家能够与上古氏族姬家抗衡。
原来,他们除了靠着自己的实力,还有如此强大的妖兽相助。
“哇塞!好强大的力量!”
当倾城舞看见这条伏兽时,激动地恨不得冲上去又抱又吻。
张紫宸苦笑道:“你贵为水族圣女,又是丰哥的妻子,难道你从未见过这伏兽?”
“没有!今天这是第一次见到!以前丰哥可是不随便召唤的,如果不是为了救端木雪,今日我还是无缘见到
。”倾城舞有些激动,“不过,很早以前我就听说,陈家拥有这种太古异种,力量强大,今日一见,果真是闻名不如见面!”
“原来如此。”张紫宸笑了笑,心底万分感激。
远处的天空,陈占丰将伏兽召唤到自己身边之后,便一下子跃上了伏兽的背部。
“吼!!!”
伏兽大吼一声,便带着主人冲上天际,四处玩耍去了。
看见众人心里有所疑惑,陈啸天解释道:“这伏兽是太古异种,力量强悍,如果想要控制它,除了血祭契约,还须陪它玩得开心了。今日小丰要取它的血液,如果不玩个痛快,伏兽是不会答应的。”
“这……”张紫宸苦笑道,“看来这太古异种也能通灵,还知道玩耍。”
“是啊!”陈啸天笑道,“世间万物皆有灵性,世界万物皆会通灵,只是有些强大的种族,能够遗传力量,遗传通灵的本领。而有些脆弱的物种,则需要无数年的生长和修炼,才能达到如此境界。”
从陈啸天的话中,让张紫宸不知不觉的想起了人类。
地球的人类,体质不行,如果想要开窍,还需要经过一系列的修炼。
而天界的人类和妖兽,自出生开始,他们便拥有超强的体质。
他们只需开窍,便能开始修仙。
这种先天差距,必须通过后天的努力来弥补。
不过,所谓有志者事竟成,如果地球人类能够克服这一点,努力修炼,也能在天界生存下来。
想着想着,天空的雷声更加密集,暴雨也越下越大。
但是,张紫宸等所有人,都没有躲雨的意思,他们只是站在原地,静静等待。
约莫过了一个时辰左右,或许是伏兽玩腻了,或许是陈占丰的催促。
总之,伏兽终于带着陈占丰,从天而降,停留在众人面前。
陈占丰手里举着一个小玉瓶,瓶子内装着少许红色液体。
这,就是伏兽的血液。
拿到了伏兽的血液,张紫宸终于长长的呼出了一口气,这说明,端木雪得救了。
“吼!!!”
百丈长的伏兽,朝天空发出了一声吼叫。
陈占丰看着脚下的伏兽,大声道:“伏兽兄,多谢你了,你先回去吧!”
说罢,陈占丰便一跃而起,从伏兽的背部,飞了出去,落在张紫宸等人身旁。
伏兽一双红色的眼珠动了几下,看着陈占丰,再次发出一声吼叫,然后摆动身体,掉头就走。
当这只长长的伏兽飞到远处天空时,忽然一头,扎入了广阔无边的湖面之下
。
伴随着轰隆一声巨响,巨大的湖面震荡了几下,在一圈一圈的波纹中,湖面终究归于平静。
伏兽潜入了湖底,天空原本的电闪雷鸣和狂风暴雨,也在第一时间消失。
不一会儿,当乌云消散时,一轮太阳,重新照耀大地。
就在张紫宸还在发愣时,身边阴森森的孟婆忽然道:“太古异种伏兽,它们的传承源于上一代的血液,不管是它们的力量和修道天赋,都是从上一代给予的血脉传承下来的。它们的血液拥有数亿年,甚至是更加远古的天道法则,以伏兽之血,再配合我另外配置的独特汤药,定能够救活那个水属性修炼大圆满的女孩儿。”
张紫宸闻言,有些激动,他鞠躬道:“谢谢孟前辈,晚辈无以回报。”
“嘿嘿。”孟婆笑道,“张紫宸,今日为了救这个女孩儿,你算是欠了陈家和我阿鼻地狱一个巨大的人情,这一点,你要记清楚。”
这是孟婆第二次提及这件事。
张紫宸自然知道,这个世间有些事必须如此。
既然想救端木雪,想救丁瑶等人,那就必须付出一点代价。
虽然,张紫宸还不知这个代价是什么,但是以后,阿鼻地狱一定会来收取这个代价。
当然,他们让张紫宸做任何事,哪怕要张紫宸自己的性命,张紫宸都会毫不犹豫地去办。
对此,张紫宸点点头,道:“孟前辈放心,陈家和阿鼻地狱的这个人情,我一定记清楚。”
“那便好。”孟婆说,“不过你可以放心,我们阿鼻地狱可不是强人所难,也绝对不会让你做出一些有损世间道德之事。”
“多谢孟前辈。”现在除了谢字,张紫宸真不知该如何来报答孟婆和陈家。
“陈家小族长,把你的伏兽血液给我吧。”孟婆没有和陈老爷子索要,而是直接向陈占丰索要。
不过,陈啸天也不会去责怪孟婆,毕竟,孟婆的年纪,可是比陈啸天要大许多。
可以这么说,在孟婆面前,连陈啸天,都是一个后辈。
陈占丰没有任何犹豫,直接将手中的小玉瓶递给了孟婆。
孟婆接住小玉瓶,拿起来气息端详。
小玉瓶内,红色血液非常安静,张紫宸看不出有什么端倪。
可孟婆忽然说:“这伏兽血液,和龙蛇一模一样,都是属于冷血动物。它们体内的血液,温度非常之低,普通修士被血液溅到,定然会冻成冰块,魂飞魄散。”
张紫宸想不到,伏兽的血液,竟然也有端倪。
几个月前,张紫宸和龙族长龙傲天相对,那时候,张紫宸使用黑晶神剑,出其不意,杀了龙傲天。
可那龙傲天脖子被斩断后,身上的血液浇洒在张紫宸的身上,让张紫宸感觉到了那股冰寒的血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