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了，来了，他们回来了”
“快快快，你们几个臭小子，还不赶快帮你们柱子哥卸车。”
“买回来了吧？我早就说陈萍靠谱么”…
何雨柱扶着板车大声喊道：
“门儿里的人来几个，我们可不负责卸啊，我着急还车。”
卸完车，陈萍带着程小曼跟鲁子轩鱼贯进入中院儿。
“聋婆子，东西给大家拉过来了，大概够数，你们自己称吧。
钱还剩两块多，不退了，权当补损失了，人家就这么多，我明天还得继续想办法，买我们家的。
要不是你抬出大家，我都懒得理你。事儿给大家办完，我们回家了。”
陈萍一副无精打采的模样，给聋婆子做了总结。
聋婆子先听见买回来了，眼见的笑容爬到脸上，又听着下面的话脸又耷拉下来。
“什么铁这么费钱？赶上金子贵了，你别是觉得我老婆子老了，糊弄我吧。”
“金子什么价不知道，没见过，你要嫌贵就别吹大话，包了人家的存货。
我也没觉着你老了要糊弄你，只是感觉你快死了，再不占便宜就没机会了 。”
陈萍的毒舌潜质再次被激发。
聋婆子被陈萍的恶言气了个趔趄，一直用拐棍戳地。
“陈萍，你好歹是干部，就这觉悟，还不如我一个孤老婆子。你才该死，你个贱民全家都该死。”
陈萍听聋婆子又要道德绑架，也不甘示弱，立刻回击。
“干部怎么了？干部也是人，也得吃喝拉撒睡，也有小人纠缠。
我就是个贱民，怎么了？照样吃嘛嘛香，你倒是金枝玉叶，不还是窝在贱民堆儿里。
起码我死了有儿子磕头，有些个孤老婆子有什么？死了连个刨坑的人都没有，真悲哀呀。
算了，不跟那些光剩出气儿的人计较，儿子，走了，咱回家数着别人的棺材钱玩儿。”
说完领着刚回来的何雨柱三人，向后院儿走去。
所有人被陈萍这直言不讳的话，雷的外焦里嫩，没人吭声，静静看着他们离开。
何雨柱只听到陈萍最后的话，感觉不太适应。
“姐，你今天说话怎么这样？跟以前不一样了。”
“想开了呗，干嘛要顾忌那么多，太累。
小曼说的对，这种想骂就骂的感觉就是舒服。就怕又要被人举报了，管他呢，这么多年都习惯了。”
鲁子轩听着陈萍那带着一丝洒脱和无奈的回答，表示赞同。
“是啊，人生匆匆几十载，别给自己找不痛快。通透，这有点儿江湖侠客的味儿了，舅妈，您是怎么让我妈转性子的？”
程小曼也感觉出了陈萍心态的变化。
“我能说什么？就说了小时候和这一路的事儿呗。姐，是不是被我说的那些漠视眼神给吓到了？
咱们四个人的经历各不相同，看法也就不一样。
你看见的都是饿死的饥民，我看见的都是被屠戮的乡亲，柱子看见的是忙碌的市井，轩轩感受的是和平的世界。”
鲁子轩对程小曼的总结佩服至极。
“精辟，舅妈，您才是最通透的人，我还怕您被这院子里的冷漠吓退，看来是我想多了。”
四人围坐在八仙桌旁，何雨柱问道：
“轩轩，你说晚上谁会去那个破院子？光齐还是解成？”
“不知道，我看见那个人像阎解成，没看见刘光齐，要是光他俩去，就没意思了。
贪财很正常，我遇见这好事儿，也得去凑热闹。
不行，我得去偷听聋婆子他们说话，要不睡不着，你们聊吧。”
鲁子轩刚坐凳子上，又出溜下去，说着话就跑出门了。
躲在暗处看着所有人挂着笑容回家，才偷偷摸到易忠海家门口，猫着腰，支起耳朵。
“你们俩都听见了？真有那么多？那咱们一会儿去把东西都拿走，嫁祸给他们。
让他们也尝尝保卫科的手段，不能光我师徒俩受罪，我还要看看保卫科那几个王八蛋挨打的样子。嘶…疼…妈你轻点儿。”
贾东旭抱怨的声音首先进入鲁子轩的耳里。
“我们看的真真儿的，柱子跟轩轩进的保卫科，从那个破院子回来的时候，他们自己说的，那500斤要是丢了，肯定会算他们头上。绝对神不知鬼不觉，咱们什么时候去？”
阎解成迫不及待的问。
“先不着急，我考虑一下，我总觉得陈萍不会那么老实，只坑两块钱？
换成我有这么好的机会，不坑个二三十都不值当跑这一趟。
老太太，你说这陈萍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难道当干部的觉悟真这么高？”
闫埠贵有些摸不准，向聋婆子发问。
“我也有些看不懂了，以前她很在意干部这个身份，只要拿这个说事，百分百能拿捏她。
可今天我有点儿把握不住，她要是连这个都不在意，破罐子破摔，就是举报也没意义，那就得再换其他方法了。”
聋婆子有些无可奈何回道。
“先别管那么多，咱们晚上…”
鲁子轩听到这儿，感觉他家没什么威胁，就顺墙溜回家里。
“没听到什么有用的东西，你们聊什么呢？这么兴奋。”
鲁子轩看三人都是兴致勃勃的样子，忍不住问出来。
“在聊许大茂呢，柱子说那小子为巴结领导，自创了喝酒的规矩。
前两天又去撩拨你舅妈，被打跑了，你说他怎么就不长记性呢？”
陈萍捂着笑岔气的肚子，回答了鲁子轩的疑问。
“要我说就得狠狠打他一顿，半个月让他下不了床才行，她俩都不同意，你有什么好办法没有？”
何雨柱捏着拳头有些郁闷。
鲁子轩摇头回道：
“我的都是些不入流的坏点子，她俩看不上。老妈，您有什么好办法说说呗。”
“我去找个不正经的女人去勾他，再举报他，关他几天怎么样？”
“就是仙人跳呗，太简单了，而且就拘留几天有什么意思？舅舅也不解恨啊。
要不我给您升级一下？他不是经常下乡吗？舅舅去打听他的行程，提前安排好自愿献身的人。
当他意乱情迷的时候，再有人出来抓奸，想废了他也行，浸猪笼也可以，没人阻拦，公安都不会管，即使管，也是管他。
老妈，来，先把我买废铁的成本给我，一共7块，其他的你们看着办。”
鲁子轩听到陈萍的意见，觉得不够解气，表达了自己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