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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华玉在于家村名声很不错,人长的清秀标志,还能干,为人事也好,除了帮贴娘家这一点。
但随着开始摆摊儿,石凉粉,烧饼,莼菜牛肉羹都是魏华音教给她卖钱的之后,也都多少改观了。
而且魏华玉也跟不少相邻说了,可以找闲地种假酸浆,或者在山野里采了,都可以卖给她,以后家里多一个进项。
现在她有病,但又不是真的治不好不能生了。
一直都好好地,对公婆那么好,也不可能故意闹分家。说话的是刘氏!
平常抬头不见低头见,也差不多知道刘氏啥性情。她骂这话就不对了,起码魏华玉对公婆可是没有不敬不好的。
就算是得花一百两银子,但看卖东西的进账,治好病也是能的!以后孩子也有了,钱又挣回来,日子不就美满了?!
真要闹分家,会一个子不分,直接就那么干巴巴的分出去吗?她都是占着长媳的名分,肯定多捞一笔啊!
几个人劝了她半天,刘氏又哭又骂不停歇。
地里还有活儿,渐渐的人都散开了。
只有于三婶子在这,“哎呀!早就跟你说了,成亲几年都不生,那是有毛病!我儿媳妇当初可是头年进门,第二年就怀了!”
有人接她的话,“是怀了,被你给打掉了!瞧了两年才好!”
于三婶子脸色难看,和人斗起嘴来。
刘氏急于找同盟,拉着于三婶子就连连抱怨,数落魏华玉的种种不好,给她放大。
于三婶子也顺着她的话,把平常看不惯魏华玉的想法,也都说骂出来。
这边赵槐花和杨莲帮着搬了家,也在劝说魏华玉,“玉姑你可别生气,更不能伤心。分家就分家了,你们有摊位,好歹还有进项!就算日子苦点,不怕过不好!”
“是啊!玉姑!你这身子可得好好调养!现在啥都不想,闷头挣钱,治病,等有了孩子,就一切圆满了!”
陈大实媳妇儿也跟着劝,“你们赚的钱也不少,抓药治病也不成问题的!”
于文泽正在收拾屋子。
借着机会就赶紧搬过来,这屋子好几年没人住了,只是跟陈大实说的时候,他打开门,把屋子扫了一下,院子里还长着一院子草可是先不管,但屋里得收拾出来能住人,漏雨的地方也得修葺好。
魏华玉虽然生气又伤心,她对公婆没有哪个地方不好的,却这么对她。不过于文泽为她做的那么多,也冲淡了不少她的伤感,“没事儿!我不多想!分出来就分出来了!日子苦点就苦点!我也不怕!我跟文泽都不是懒人,现在先扎紧裤腰带,日子总会过出来的!婆婆那边,她一时接受不了,一时气怒,过些时候就好了!从我嫁过来,这几年她也没有苛待过我,对我也算是很好了!”
看她还帮刘氏说话,有于文泽在,都没好说难听的,又开解她一番,给她打气,帮着收拾屋里。
魏华玉的陪嫁还是柳满仓和柳王氏帮着准备的,抠了魏秀才些银子,又添上点,连同下聘的给她置办的柜子箱子,桌椅和床,凑合凑合也够他们俩用的。
几个人一块帮忙,很快把漏雨的地方修葺好,屋里也都收拾好,厨房门年久失修,已经沤烂不少,也顾不得讲究,反正只做饭,也不放啥东西。
院子里的草也赶紧处理一下,勉强有个样子,凑合住下。
魏华音也记挂着她这边的情况。
药浴完,次一天和白玉染来镇上,说是买东西,其实来看看魏华玉。
两人还在摆摊儿,于文杰也还在这边帮忙,被于成仓赶过来的,不过脸色却不太好,尤其是看到魏华音过来。觉的就是她撺掇使坏!先闹的白家分了家,又闹了他们分了家!
之前烧饼摊儿干的活儿,好歹有个盼头,银子上交有自己一份,现在就只剩下个工钱,再干也没他的,更是干活儿没劲儿。
“大姐!?”魏华音叫人。
白玉染拉了她下,当做啥事儿也不知道,笑着打招呼,“大姐!姐夫!今儿个忙不忙?我带华音来买东西,要是不忙,我们就不留下帮忙了!”
“不算忙!你们来买啥东西啊?晌午在这吃饭吧!”魏华玉就那么分家出来了,想跟她说说话。
“买些花盆,再买些吃的!”魏华音应了声,下了车准备帮忙。
白玉染去把骡车停好,也过来帮忙,让魏华音斜着,“这会不忙,你坐着!我来收拾!”
于文杰冷哼一声,看着魏华音摘了草帽子,那脸又黑了不少,而白玉染竟然还对她那么体贴照顾,忍不住鄙夷怒愤的质问她,“魏音姑!就是你撺掇捣鼓的我们家分家的吧!”
“你说啥?”白玉染冷声问。目光阴戾的看向他。
于文杰被他看的心中一瘆,“难道不是她挑唆撺掇的!?”之前摆摊赚钱不上交家里,就是她教唆的嫂子!
“二郎!”于文泽沉声怒喝,警告的瞪着他。
白玉染哼了声,告诉他,“以后再有这种脏水,朝我这来泼!别连个孬种都不如,只会欺负女儿家!”
“你骂谁是孬种!?要不是她挑唆的,大哥能会分家!?”于文杰怒指着魏华音,又嫌恶又怒恨。
周围人都看过来,魏华玉分家出来的事儿,还是不少人知道。看魏华音和白玉染过来,正瞩目。听于文杰这话,都眼神各异。
魏华音嫁给白玉染,白家分家了,他们净身出户。
这才没几天,魏华玉和于文泽也分家出来了,除了自己的摊子,没分家里一个子。
要说闹分家,好像还真是她们闹起来的。可这分家啥东西也没分得,干巴巴出来的只有人,这又算哪门子!?
“我说过,分家是我要分的!不拖累家里,不拖累你!你还有说的?”于文泽喝他。
于文杰紧抿着嘴,一脸怒恨愤懑。
“你回家吧!今儿个不用你帮忙了!”于文泽直接说他。
于文杰更加气怒,觉的难堪,一摔围裙走了。
“他一时转不过弯,没那么多脑子,不用跟他多计较!”于文泽看他走了没有管,转过身跟白玉染和魏华音道。
“你们分家了?”魏华音问魏华玉。
魏华玉点头,看了眼周围都是人,只简单解释了下,“分家了,我们啥也没要。现在住在陈大实的三爷的旧房子里。”
魏华音蹙了蹙眉,没有多说,帮着打起烧饼。
天气炎热,肉羹也不好卖,魏华音让她们换成了莼菜清汤,一文钱一大碗,价钱便宜,清淡好喝。而且提前煮好,也不用麻烦,只要温温的就好。主要卖石凉粉和烧饼。生意简单,却比以前更好了。买石凉粉的特别多。
不过走了于文杰,多了魏华音和白玉染,倒是轻轻松松。
一直忙到下晌,人少了。
魏华玉要回去重新再做石凉粉,晚上买。找了人看着摊子,带着魏华音和白玉染都回了暂住的家。
魏华音看了下,院子挺小,四间堂屋,两间东厢房,很是有些破旧了,院子里刚整出来,栽了些菜苗,还没活起来。
“你们以后准备咋办?”问魏华玉和于文泽。
魏华玉笑着道,“先干着!本来攒给你解毒治病的钱,现在你用不着,倒是给我自己用着了!钱慢慢挣!这院子陈大实他三爷跟着儿子去了外地定居,也不回来了,我们就先租住着!”
又给她讲了分家的经过,“都是你姐夫,我婆婆说了几句气话,他狡猾,趁着我婆婆的气话分出来,快把我婆婆气死了!”
魏华音倒是对于文泽多了分赞赏,“分出来也好!省的吵闹掰扯!养病不能好好养,赚钱不能好好赚!”
白玉染那边说起买下宅子的事儿,“总是租住也不是办法,不如把这地方买下来,翻盖一下。”
“现在先不急,等明年再说!这屋子虽然破旧了点,还能住。租金也便宜!”他们手里有多少钱,于文泽可是一清二楚,进货的银子在那压着,分家出来又买日用的花了些,现在的钱只够玉姑吃俩月药的。
“那你们也总不能一直租房子住!总得有自己的家!先从我和华音这拿点,把院子买下来,或者,多出些银子,看陈大实愿不愿意换换!他们拿银子在这宅上盖新房子。你们要那他一院,靠着街,虽然不是里面,但外面那一片地以后可以利用起来开铺子!”白玉染道。
于文泽有些心动,“你们银子也不多!”
“我们还好!盖房子的银子够了。之前卖蛇卖人参卖了二百两,给华音抓了一回药了。手里的这个六百两也用不完。先拿给你们一百两,把房子问题解决了,有个家!”白玉染直接说,他来钱快。
于文泽一听他的话,微微吸气,“这咋行!我们现在住这也挺好!要不就借一些,把这一院买下来!”
“先安家才安心!你们还是安置好家,安安心心的才有干劲儿!银子的问题不用担心!”白玉染是特别想有家的人,从上一世,他就一直想给音宝儿一个温暖甜爱的家。
于文泽被他说动了。
魏华音看了看白玉染,现他还很有一张会说话的嘴,能把人说动。
白玉染朝她一笑。当即就跟于文泽一块去了陈大实家里问情况。
陈大实想了想,倒是没有啥意见,毕竟魏华音和于文泽救了他们唯一的儿子,要不然他可绝后了。
就是陈大实媳妇儿,不太想愿意。
于文泽看她的神色,不想做出逼迫人的事,毕竟得两家都高兴,不然有了之前音姑救人的事儿,像是威胁一样。
俩人又返回来。
白玉染指着他们暂住的前面一院,“那前面有人家住吗?”
“那是陈家二爷爷的,他住到儿子家去了,这边就空出来了。也没人住!”于文泽道。
白玉染动作敏捷的扶着树翻上墙,看了下院子,跳下来,“走!再回去!问问他们前面这院卖不卖!要是卖,两院一块买了!也省的地方小,连个牛棚都放不下!”
“两院一块买!?这一院就够了!两院都买得多少钱!?”于文泽不同意。
“地方大了,以后我和华音也能在镇上住住了!”白玉染笑。
于文泽看他说风就是雨,神色有些无奈,“就算手里有点钱,也不是这么祸败的!音姑治毒后面还不知道要花多少!”
“没事儿!我还能挣!我既然娶了,自然就养得起!”白玉染说的轻松。
于文泽突然有点嫉妒他,手痒痒想打他。这说的也太欠打了!
陈大实听了要买老院子,直接带着他们到堂兄弟家里。
他二爷爷年纪大了,院子也是不住了。因为他们搬到了大院子里,住在闹市那边。听有人买,要了四十两银子。
那院子很是破旧,比后面可差不少,陈大实帮着讲了半天好话,三十五两银子买下来。后面的一院,他直接让于文泽给二十两就行,“反正院子是三爷家的,好些年不收拾了,屋顶好几个地方都漏水,也快不能住人了!”
于文泽跟他拉扯了半天,硬是塞了二十八两银子。
这一下就花了六十三两,于文泽看两份房地契都是他和魏华玉的名字,愣了愣,“玉染!这......”
“我们家整的很舒适,镇上只打算住住,不打算长住!”白玉染是嫌弃一院太小了,当初他们肯定也是院子大,但是兄弟几个一平分,就小了。住的话俩人凑合,但他们要做生意,连放东西的地方都没有,以后还有孩子呢!
于文泽无奈的叹了口气,“这下一百两花了六十三两,这么大盖房子再有六十两都盖不好!”
“挣啊!你们摆摊儿也不用天天摆,哪天我们上山,你也跟着去吧!抓蛇是没几个钱,不过可以打猎!也歇歇换换日子过!”白玉染说他。
于文泽想到他卖蛇卖人参都卖了二百多两银子,是想带着他帮他们,等于像占便宜一样。
“总得有人帮忙的,你们要不帮,就得找别人帮!”白玉染沉声道。
于文泽想他就是换个法子帮衬他们,本来是帮音姑攒钱解毒治病的,结果却是他们屡屡受助,无奈的叹了口气,“行!提前稍信儿,我和你大姐过去!”
魏华玉和魏华音在家里等了半天,石凉粉都做好了,一人吃了一大碗,才见他们俩回来。
“咋样了?”魏华玉忙问。
“买下来了!不光这一院,前面那一院也是咱的了!”于文泽笑着道。
“啥?还有前面那一院?”魏华玉惊了。
魏华音看向白玉染。
白玉染冲她一笑,凑过来坐在她旁边跟她解释了原因,“以后房子盖起来,咱们也能来镇上住几天了!”
欠他更多了......魏华音脸色黑了又黑。
“我们晚上吃啥?”白玉染贴着她问。
“凉拌猪心!”魏华音幽幽道。
白玉染僵瞪着两个大眼委屈的看着她,“我没有猪啊!我们还是吃卤肉吧!好不好?”
于文泽看他在魏华音跟前这个样子,也是呔了下,和魏华玉对视一眼,去了厨屋收拾石凉粉,摊位不能老让别人看着,没东西卖了。
天色也不早了,白玉染带着魏华音赶紧去买了些陶盆瓷盆。
回来时,魏华玉买了卤肉还有半只烧鸡,和米糕热包子,“你们晚上回去就不用做饭了!煮点汤喝就行了!”
“好!”魏华音把东西接了,招呼完回家。
晚饭就吃了凉拌卤肉,凉拌烧鸡,莼菜蛋羹。
于家那边又吵闹起来了,摆摊卖的钱一文不上交,还把于文杰赶回家了,刘氏叫骂着于文泽没有良心,不顾亲情,叫嚷着要让于文泽休了魏华玉。
“你再闹,那脸还要不要?!”于成仓指着怒喝。
“是她们闹的家里过不下去了!?”刘氏厉声歇斯底里。
于成仓怒不可遏,“你是哪个地方过不下去了?要你钱了,还是要你地了?要你房子了!?自始至终,都是你闹事儿!不想过,就不过了!”
刘氏闹腾,就是想让他站在她这一边,让给她出头,都去对付魏华玉,让于文泽害怕,来认错,来哄她,把魏华玉捏下去。只是没想到,于文泽完全不为所动,于成仓还站在他们那边。
才更是气了个要死。
偏生于三婶子天天挑拨,说的让她更加气恨,跑去魏家沟找柳氏,让她把她继女领回来,“身子有病,欺骗我们娶回了家,几年连个蛋都没有下!还捣鼓坏事儿,闹的我们家宅不宁!你就算是后娘,你也是个娘!把你们魏家闺女领回来!我们于家要不起这种货色!”
柳氏却是心里一紧,扯着嘴角,“亲家母!不知道你说的是啥事儿啊?这事儿我还不太清楚呢!”
刘氏就巴拉巴拉把魏华玉有病不能生养的事大说一番,又说她治病吃药,花尽家财都不够,反正就是不要她了!
柳氏紧了紧手,魏华玉那个小贱人查出来了不能生养,开始吃药治了?那她们为啥没有动静?
“你说是不是骗婚?她有病,应该是早就知道的吧!看在我们家有点地位了,露出真面目来了!”刘氏问她,她心里知道柳氏不是好人,只怕会应着,到时候管她真不真,趁机把那个害他们母子离心的贱人休了!
柳氏眸光闪烁,“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