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白小初一头雾水,完全不懂他此举用意。好在能留下来,一切付出总算得到安慰。白小初抑制不住内心的激动,给上校又鞠躬又敬礼的,高兴坏了。
雾初识不冷不热地挑眉,见何锐用诧异的眼神看他,雾初识没作声,散着步调走了。
晚训结束,崔朝越回到宿舍,正好撞见白小初出去打水,汗味扑鼻,白小初捏着鼻子走开,崔朝月挡住她,白小初念在他替她说好话的份上,不跟他计较,从他胳膊下钻过,崔朝月仍然不放过她,揪着她的衣服将她拉回来,一手挡在她肩膀处,居高临下俯视她。
“白小初,你老实回答我,你到底喜不喜欢沫沫?”
刚才的一幕,明眼人都看得出刘希沫对她有意思,只是白小初没有挑破而已。白小初看他眼神又酸又妒忌,抱着手。“喜欢啊,怎么?”
崔朝越一拳打在白小初耳边的门上,哐当一声,吓得她闭上眼睛。崔朝越恼怒,放狠话:“不要以为自己能留下来就耀武扬威,我告诉你,要是敢对沫沫有越轨之举,我定不放过你!”
“切,你以为我跟你一样龌龊?”白小初推开她,大摇大摆往外走。
崔朝越瞧他嘚瑟的模样,更为恼怒,一气之下踢了墙,谁知用力过猛,踢到自己的脚趾,疼的蹲下身来。
白小初回头,崔朝越立刻站起来,挺起傲骨不屑一顾。
白小初嘴一斜,摇头,真是无药可救。她跑外面吹吹风,说实话,火场的事还停留在她脑海中,她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害怕,总觉得跟丢失的记忆有关。
她长舒一口气,闭眼享受风沙的拍打,寂静的夜里,她好像听到了铃声。紫铜铃铛,上校…
说起来今天还多亏他,要不是他从火场救她出来,恐怕她早就炸成肉沫。也不知道为什么,看到他的眼神,总觉得他孤单寂寞,但是他为人清冷孤傲,不可一世难以亲近。
真不知这种人是怎么坐上高位的。
哎…一直以来,她都觉得那铃铛就是个便宜货。不曾想它价值三十万,而她,五万就转手了。现在找到了买主,手上也没钱,再要回来恐怕不可能。
白小初愁眉苦脸,不知不觉走到哨岗亭,抬头就看到身姿挺拔茕茕孑立的上校。
淡淡的灯倾泻在他身上,漆黑的发丝度上一层暖光,深邃的眸子透着清冷,高挺的鼻梁下,薄唇微微上扬。
白小初歪头,他在想什么,神情如此专注?
白小初呆呆地看着他,就像欣赏一件高贵的艺术品,如痴如醉。
长相嘛,万里挑一,聪敏过人果断杀伐。就是性格太冷漠,动不动就板着脸,好像全世界都欠他一样。
白小初沉浸在良辰夜色中。忽然,一支枪抵在她身后腰部位置,白小初吓了一跳,转身一看,对上何锐的目光。
“锐哥。”白小初低声细语道,生怕惊扰上面的人。
何锐顺着白小初视线往上看,匪夷“你一个男人盯着上校看得那么起劲,不会对上校有什么企图吧?”
白小初摆摆手,“绝对没有。”
“没有?”何锐的拇指往她嘴角一擦。“口水都淌下来了,还说没有?”
“我哪里有流口水?”白小初去擦嘴,嘴角还真有。她低头,尴尬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