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周后。
白小初被人推下车,她的眼睛被蒙住,嘴里塞了布,手被绳子绑住,脚下戴着脚链,行走极其不便。
脚链发出叮叮当当的声音,她被人推下车后,前面走着的人拉了她一下,后面的人踩住她鞋跟。
一阵风吹来,白小初闻到一股子青草味,青草味中还夹杂着淡淡的羊骚味。
叮叮当当的声音很多,听脚步声,同她一样的人大约有七八个。
下车后,走了大概一公里路,有人替他们扯下嘴里的布巾,送来一瓶水喝。白小初喝了两口水,想揭开头巾,就听见两个男人,咕噜咕噜的对话。
有了记忆后,白小初不仅能分辨他们的语言,还听得懂他们在讨论什么。
两男人的对话如下:
“确定要把这八个人送去图图奈吗?那可不是个好地方,进去的人,没一个活着出来的。”
“你管那么多干什么,把事办好,有钱拿就行。”
图图奈!白小初吃惊,这么说,她目前所处的位置在外蒙古?这些人到底是谁,为什么抓她?
白小初回想起那天的事,铭山走后没多久,她就去找雾初识了。当时大半夜的,没有车,白小初折回帮里开车过去,刚走到半路,就出现一辆车。
车上下来四个人,直接把她打晕,醒来已经在陌生的地方。
两个小时后,到达目的地,白小初和其他的人一起被关进黑屋里,送饭的人进来,解开他们的头巾,然后又把门锁上。
屋子里,加上白小初,一共八个人。
白小初逐一打量他们,在人堆里,一眼就认出冬子。他也看到了白小初,先是吃惊,随后又平淡地吃起东西。
白小初好几天没吃过东西,拿了两个馒头吃,她坐在冬子对面,眼睛有意无意地打量着他。
上次见面还是在长沙,那时候他的穿着打扮也算的上光鲜亮丽,现在往人堆里一扎,穿着朴素的衣服,跟左右两边的农民工没什么两样。
唯一区别的,就是他胸前佩戴的猫眼紫檀佛珠。一直以来,白小初都以为自己不懂古董,也不懂历史,没想到恢复记忆后,这些古董首饰人文地理倒显得小儿科了。
冬子的本事白小初也知道一二,能从风子奕眼皮底下来去自如,肯定不是泛泛之辈。说不定,他和她一样,也是被人打晕绑来这里的。
冬子用过饭后坐到白小初身旁来,白小初也没吭声,往旁边挪了挪,“有缘千里来相会,无缘对面不相逢。白小初,又见面了。”
白小初可没忘记他在楚墓里的作风,狠起手来都不眨眼的。看他有话要说,白小初还是没做声,等着他开口。
“你知道刚刚他们说了什么不?”
白小初抿唇:“不知道,听不懂。”
“图图奈,下矿的地方。”他把声音降到最低。
如果“下矿”两个字从再坐的农民工嘴里说出来,不用猜,那只是一般的石矿煤矿,但是从东子嘴里说出来,意思就变了。
探险的人,也喜欢说“下矿”。
白小初在他眼神里寻到一丝不一样的光芒,她眼神微闪,九魂铃中,紫铜岈鹿所在的位置不正是蒙古?
冬子,是奔着紫铜铃铛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