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好多了。”罗清可擦擦眼泪,又继续吃。孔笙离在旁边看着,罗清可示意他吃点,孔笙离摇头,表示自己不吃辣,罗清可诧异:“你好歹也是蜀都的人,竟不吃辣?”
“不是不能吃,是吃了屁股会不舒服。”
罗清可白他一眼,随后又笑起来:“既然不能吃辣,那喝酒总可以吧?走,我们出去喝酒去。”
孔笙离惊讶:“现在?”他看看时间,都凌晨一点了。“算了吧,太晚了,下次再喝。”
“不行,我就要现在喝,你去不去?”罗清可拉长脸,孔笙离琢磨着罗清可行为反常,跟以往不一样,见她执意要去,也没办法。“走吧走吧。”
两人穿过梧桐巷子,来到一家路边摊,罗清可提了四瓶啤酒往孔笙离面前一放,脚随即踏在长凳上,双手叉腰,拿着一瓶用嘴咬瓶盖。她咬了半天,瓶盖没咬下来,倒是把自己的牙齿咬缺。孔笙离见状,将啤酒夺过来,一口一个。
罗清可拿来一瓶酒,和孔笙离碰了一下,仰头,咕噜咕噜喝起来。喝了两口,罗清可就打起酒嗝,摇晃着身子坐下来。
半瓶酒下肚,孔笙离看出她不会喝酒,就让她少喝点,谁知罗清可是个倔脾气,叫她不要喝她就偏要喝。
孔笙离出社会混了很多年,一斤白酒不在话下,啤酒更不用说。酒瘾一上来,他就控制不住,多喝了几瓶,而罗清可面前多了三个空酒瓶。
罗清可不胜酒力,脑袋趴在桌上,孔笙离推了推她,罗清可立刻抬起头来,“来,继续喝,不醉不归。”
孔笙离怕她喝醉了,没敢继续喝,他坐到罗清可身边,好奇问道:“罗清可,你是不是有心事啊?”
罗清可侧头,一只眼攀上孔笙离的眼睛,和他对视,幽幽说道:“知道我为什么会请假来长沙找白小初吗?”
孔笙离摇头“不知道”。罗清可起身,朝孔笙离的身边一坐,脑袋往他肩膀上一靠,哭诉着:“是因为我父母。我父母,从小到大对我的要求极为严苛,早上五点半就要起来读书,一日三餐准时吃饭,周末,节假日和寒暑假不是做功课,就是在培训班。我不能做错一件事,错了就要挨打。班里很多人羡慕我家庭好,成绩优异,还有博士毕业的父母,可是没有知道,我有多累…”
“前天我回到家里,他们连一句关心我的话都没有,首先摆出来的是我的成绩,我空缺的课,还有街坊邻居的闲言碎语…我受不了了,就跑出来了。”
孔笙离震惊,“你…离家出走了?”
“是啊,离家出走,我这辈子都不敢做的事情。他们骂我打我,说我不争气,只知道花钱,说我有本事就滚出去,我当时也不知道怎么了,就真走了。”
罗清可深深吸口气,“我一直都是乖乖女,听父母的话,听老师的话,从来没有忤逆过,但是我的父母还是说我不争气,老爱拿我和别人家的孩子比较,我实在受不了了,就逃出来,找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