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一早,琉璃便已经坐上了回皇宫的马车。
临王妃跟临王,都未曾出门相送。
进了皇宫,第一个前来相迎的人便是小安子,当掀开车帘,看到小安子跪在地上时,琉璃不由的一愣,却见小安子一脸的哭相,“主子,主子您可回来了!您要是再不回来,小安子的脑袋就保不住了!”说罢,竟是真的哭了起来,当真同个孩子一般。
见状,琉璃慌忙下了马车,背后的伤口微微牵扯,惹的琉璃吃痛的皱眉,“怎么了?出了什么事了?”
“您不见了,皇上就怪责奴才失职,责罚奴才跪在宫门口等着主子回宫,从昨晚到现在,奴才已经跪了整整四个时辰了!!”
说罢,又是嚎啕大哭起来。
小安子虽是奴才,可毕竟一直跟着封炎傲,从未做过什么粗活累活,更加没有受过如此责罚。
四个时辰跪下来,他还能支撑得住,到也不一般了。
琉璃担忧的看了小安子一眼,又望向庆华宫的方向,这才低头冲着小安子说道,“现在我已经回宫了,不然你先起来?”
“不行不行。”小安子抹了把眼泪,“皇上说了,没他的旨意不准起来,主子,主子,看在小安子平日里对主子服侍周到的份上,帮奴才跟皇上说说情吧!奴才求求您了!”
说着就要磕头,琉璃慌忙将他拦住,“好,那你先在这等着,我这就去庆华宫跟皇上求情。”
“奴才多谢主子,多谢主子!!”小安子破涕为笑,琉璃无奈的摇了摇头,然后重新坐上马车,朝着庆华宫走去。
封炎傲依旧是躺在才床上,虽然只一日一夜的功夫,他就已经觉得难受至极,好似浑身的骨头都在酥痒一般。
而孟明修也依旧守在一旁,若是他不在,只怕旁人是绝对拦不住封炎傲的。
“皇上,琉璃主子到了。”屋外,有小太监轻声的通报,听到这句话,封炎傲跟孟明修都不由的看了对方一眼,只见封炎傲立刻一本正经的平躺在床上,好似刚才的酥痒都不见了一般。
“宣。”
低沉的声音并没有因为躺在床上而失去威严,屋外有人应声,然后房门便被打开,琉璃跨步走了进来。
看到躺在床上的封炎傲,琉璃微微皱了皱眉,走上前,便是跪倒在地,“奴婢参见皇上。”
“嗯,起吧。”淡淡的应声,封炎傲瞥了琉璃一眼。
嗯,还好,好似并没有受伤。
闻言,琉璃磕头谢恩,“多谢皇上。”话音落,身子却依旧跪在地上。
一旁的孟明修一愣,忍不住俯下身子小声问道,“还不起来,你要做什么?”
孟明修的话也是封炎傲想要问的,此刻的他,也是双眉紧锁,一脸的不悦。
闻言,琉璃抬头,“求皇上饶了小安子公公,奴婢被劫出宫实属意外,并非小安子公公的错。而且昨日皇上情况危急,小安子公公一心都在皇上的身上,分身乏术,未能及时理会奴婢也情有可原。”
她,竟是在给别人求情!!
“情有可原?!”封炎傲冷哼一声,“琉璃,你倒真是会替他人求情,可你怎的就不好好想想如何给你自己求情!!”
封炎傲怒了,怒的不是琉璃的话,而是琉璃的态度。
跟他求情,难道非要用这样下跪磕头的方式?
她为何就不能如旁的女子般,用旁的方式?
他不指望她能对他撒个娇,可哪怕是她站起来,然后小声的开口,他也定是会答应的!
封炎傲突然的暴怒让琉璃跟孟明修都被吓了一跳,见封炎傲怒的想要从床上起身,孟明修赶紧上前阻拦,“皇上,小心身子。”
闻言,封炎傲这才瞪了琉璃一眼,再不说话。
而琉璃,因为封炎傲的怒气,也迟迟不敢起身。
虽然,昨夜封炎玦说封炎傲对她是有情的,可相互面对,始终还是无法释怀。
屋内的气氛一下子变的有些尴尬,孟明修微微叹了口气,然后冲着封炎傲说道,“皇上,微臣先下去给皇上熬药。”说罢,又低头俯到琉璃的耳边,“你帮我看着皇上,别让他起身。”
见琉璃点了点头,这才出了屋去。
屋内,因为少了一个人,而变的更加安静,周围的空气都好象凝结在了一起,压的人的心脏强烈的跳动。
砰砰砰,一下一下,都让琉璃开始不安起来。
封炎傲一直没让琉璃起身,甚至连看都没看琉璃一眼,他昨日因为担心琉璃几乎一整晚都没合眼,直到临王府传来消息,他才安心的睡去。
而今日一大早便醒了,关心她的去处,可她倒好,一进宫,一来到他的面前,就给他摆出这样的一副样子!
那张表情,那个磕头的动作,当真是要将他们的距离拉的十万八千里远!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跪在地上的琉璃依旧一动不动,直挺挺的跪着,可躺在床上的封炎傲却渐渐有些忍不住了,不停的看向窗外。
这个该死的孟明修。
熬个药居然熬了大半个时辰!!
又等了一会儿,终于还是忍受不住,双手撑起身子想要起身,可还未来得及掀开被子,一双手便已经按住了自己的肩膀。
只见,原本还跪在地上的琉璃不知何时已经站起,俯身按着自己的双肩,“孟大人说,要奴婢看着皇上,不能让皇上起身。”
那一声奴婢,又是令封炎傲一股子无名邪火从胸口窜起,“让开!”
“不行……”眉间紧皱,昨日她已经见识到了封炎傲的伤是有多重,更何况刚才孟明修亲口交代,她绝对不能让封炎傲起身。
“你不让?那好,你来伺候朕!”见琉璃一脸的坚决,封炎傲便干脆躺回了床上。
闻言,琉璃点了点头,“是,皇上想要什么,只管吩咐便是。”
“水。”
封炎傲一声令下,琉璃便走到桌边,倒了杯水,然后小心翼翼的给封炎傲服下。
“嗯,朕背后有些痒。”说着,封炎傲便微微侧过身去,见状,琉璃只好伸手去给封炎傲挠痒。
“这世间还有人隔衣挠痒的么?”不悦的口气让琉璃停了手,犹豫了一会儿,还是将手伸进了封炎傲的衣衫内。
“嗯,上边点,再左边点,对,就是这。”封炎傲不停的指挥,琉璃则是乖巧的跟着,小心翼翼的,避过封炎傲背后的伤,不轻不重的挠着。
好一会儿,封炎傲才觉得舒畅,命琉璃停了下来。
只以为没事了,可封炎傲却再次开口,“夜壶。”
简单的两个字,却让琉璃一愣,那张略显苍白的小脸一下子变的红润,“什,什么?”
“夜壶。”又说了一便,封炎傲倒也不是存心捉弄琉璃,只是,人有三急,他虽是帝王,也在所难免。
只见,琉璃原本就已经红了小脸,此刻像是随时都会滴出血来一般,别说耳根,就连脖颈都已经羞红了。
“奴,奴婢这就去唤个公共进来。”说着,就要转身出屋,却被封炎傲唤住,“谁要你去找比人的?”
声音虽然威严,可嘴角却不自觉的掠起笑意。
这个女人,倒还没有完全到无可救药的地步。
琉璃无奈的转身,双眼好似求饶般的看着封炎傲。
可封炎傲只当作没瞧见,“刚才明明是你大言不惭的说要照顾朕,怎么,反悔了?”
“不,不是,奴婢只是……”话未说完,便被封炎傲打断,“既然不是那还不赶紧将夜壶拿来,想要憋死朕不成!”
闻言,琉璃一阵筹措,最后还是从床底下拿出了夜壶,然后塞进封炎傲的被褥中。
一阵窸窣之后,封炎傲终于点了点头,示意琉璃可以将夜壶端走,而此刻的琉璃,早就已经羞的说不出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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