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霄本在后宫与诸妃嬉戏,突有侍卫前来汇报宋家庄之事,当即便是挥退了左右,随后化作点点星光消失在了皇宫来到了城外的宋家庄。
姜子牙,作为天定主持封神之人,他的实力并不算强,但是他有天命,是天命书写封神榜之人,虽然在册封神职的时候他也是听命于元始天尊,也会受到其他的干扰。
但是不可否认,每个名字、每个神职都是从他的手上写下去的,也是他诵读于天地、代天敕封。
玄霄虽得不到封神榜、打神鞭,但是可以将未来可得到封神榜、打神鞭的姜子牙收归麾下。
甚至于,玄霄已然准备好了以特殊之手法将其强行收归麾下!
此刻那宋家庄之中,二人谈讲至晚,姜子牙就在宋家庄住下。
话说宋异人二日早起,骑了驴儿往马家庄上来给那姜子牙议亲。
而此刻,玄霄亦是到来。
那屋内的姜子牙本在屋中洗漱,感受到门口有人到来,却是立马一愣,当即整理衣物,却是推开门去,看到玄霄之后当即拱手说道:“阐教二代弟子姜子牙拜见玄霄师兄!”
玄霄笑道:“你认识我?”
姜子牙有些不好意思道:“前些日子师兄前往昆仑山时,我曾在远处见过玄霄师兄一面。”
“原来如此,那你可知我今日寻你何事?”
“子牙不知。”
“嗯,那你可知我现在之身份?”
玄霄再问。
姜子牙满是艳羡道:“师兄现在贵为紫微大帝、北阴酆都大帝,却是在三界地位崇高。”
闻言,玄霄摇了摇头。
“莫非是我还说漏了什么?可是师兄最近又有什么新的加封?”
姜子牙诧异道。
“也算是加封吧,我现在亦是大商之王——帝辛!”
“什么!师兄现在还是商王?!”
姜子牙震惊道。
“嗯,所以,今日我来寻你,你当晓其中之深意吧。”
玄霄笑着说道。
“这……这……这……”
姜子牙虽无多少仙缘,仙道不成,但是其文韬武略、其智谋内政却是无师自通,不过片刻,便是将事情的大概和玄霄来此见他之原因都想了个明白。
甚至于,姜子牙都猜到了玄霄定是在此早早的就布置了眼线。
“此番我下山而来,却是奉了师尊之命,具体如何行事,亦是有所昭示。”
当即,姜子牙便是将元始天尊所说的八句钤偈皆是说了出来。
玄霄闻言倒也不强求,毕竟蹉跎岁月二十载,时间还是有的。
当即玄霄便道:“既如此,那我也不再逗留,若是有朝一日师弟想通了,万可来朝歌寻我,我定以国相之位以待之!”
玄霄说完,便是径直离去。
而不一时,便见得宋异人下了牲口回到了宋家庄。
姜子牙看见,迎门接道:“长兄却是从哪里回来?”
宋异人笑道:“恭喜贤弟!贺喜贤弟!”
姜子牙奇怪问道:“小弟喜从何至?”
宋异人只道:“今日一大早,我便是与你议亲去了,正是相逢千里,会合姻缘!”
姜子牙想着一早上见到玄霄之事,只摇头道:“今日时辰不好。”
宋异人立马反驳:“什么时辰不好!正所谓阴阳无忌,吉人天相!”
姜子牙无奈只得顺着说道:“那是哪家女子?”
“正是那马洪马员外之女!却是才貌两全,正好配贤弟!那家妹子,还是个六十八岁的黄花闺女!”
一听这话,姜子牙也是一愣。
虽然这个时代人族普遍还是长寿的,只是这六十八岁的黄花闺女也着实让人不得不惊叹于她是怎么守身如玉的。
不过宋异人可不管这些,却是直接令人上了酒菜与姜子牙吃喝起来。
二人饮罢,宋异人又道:“贤弟可择一良辰娶亲!”
姜子牙犹豫了下,又是卜算一番,算得命中的确有一亲事,便也顺势谢道:“这吉日便由兄长来定吧!”
宋异人当即为姜子牙迎娶马氏择选良时吉日。
之后,宋异人又排设酒席,邀庄前、庄后邻舍,四门亲友,庆贺迎亲。
不过数日,这马氏便已经过门与姜子牙洞房花烛,成就夫妻。
话说姜子牙成亲之后,终日思慕昆仑,只虑大道不成,心中不悦,哪里有心情与马氏暮乐朝欢。
马氏不知姜子牙心事,只说姜子牙是无用之物。
不觉已然又过了两月。
话说宋异人与姜子牙来后园散闷,姜子牙自不曾到此处,看了一回,姜子牙道:“仁兄,这一块空地,为何不建房舍?”
宋异人摇头道:“这其中可有什么说法?”
“兄长之恩德小弟难还,不过若是在此处建了屋舍,按堪舆风水来说却是有三十六条玉带,美带有一升芝麻之数!”
宋异人诧异道:“贤弟也知风水?”
“小弟略知一二。”
可宋异人却道:“不瞒贤弟说,我也在此处建了七八次,可一建起来就被烧了,故此我也无心再建。”
“小弟择一日辰,仁兄只管找人来建就是了。等上梁那日,仁兄只是款待匠人,我在此替你镇压邪气,自然无事!”
宋异人信姜子牙之言,择日兴工破土,再建屋舍。
那日子时上梁,宋异人招待一众匠人于前堂,而姜子牙则在牡丹亭里坐定等候,看是何怪异在作祟。
不一时,但见狂风大作,走石飞砂,播土扬尘,火光影里见些妖魅,脸分五色,狰狞怪异!
姜子牙忙披发仗剑,用手一指,把剑一挥,喝声:“孽畜不落,更待何时!”
再把手一放,雷鸣空中,把五个妖物慌忙跪倒,口称:“上仙,小畜不知上仙驾临,还请上仙饶命!”
姜子牙只是喝道:“你们这五个孽畜!火毁楼房数次,凶心不息;今日罪恶贯盈,当受诛戮!”
道罢,便提剑向前就要斩妖怪。
众怪皆是哀告道:“上仙慈悲为怀!我等虽得道多年,可一时冒渎天颜,还请饶过一命!今日我们一旦被诛,只是可怜我等数年之修为皆付于流水!”
随即拜伏在地,苦苦哀求。
此刻,姜子牙心中闪过一丝灵光,得天道昭示,却是说道:“你们既欲求生,便不许在此扰害万民!你五畜受吾符命,径往西岐山,日后等待命令再搬泥运土,听候所使。有功之日,自然得其正果!”
五妖叩头,直接往西岐山上去了。
这五妖自是后来建造封神台的五路神,也算是天命造台。
只是这五妖刚出了宋家庄没多久,却是被那玄霄所派来的截教外门弟子李平所捕获,却是不管其他只是带走镇压。
之后一段时间内,姜子牙在老婆马夫人的劝说下,也不再想只依靠宋异人,开始自谋营生。
也是开始他的艰苦创业。
第一次创业,姜子牙挑笊篱到朝歌城售卖,结果笊篱一个没卖出去,在往返途中,自己肩头还被压肿了,宣告失败。
第二次创业,姜子牙去卖面,结果不仅没卖出去一两面,还被一阵狂风将面刮得一干二净,宣告失败。
第三次创业,姜子牙到宋异人的酒馆帮忙,结果一天下来,不仅没有一人前来就餐,所准备的食材和酒水也都发霉变质,白白浪费了,宣告失败。
第四次创业,姜子牙赶着宋异人家的牲口到朝歌城售卖,结果正赶上流感之灾祸,结果朝歌城内发布了为期半月的“禁屠令”,在这种情况下,姜子牙赶去的牲口不仅全部被没收,自己还差点遭受牢狱之灾,宣告失败。
四次创业失败后,姜子牙痛定思痛,却是终于找对了路子——摆摊算命。
经过几次成功的卜算之后,姜子牙每来朝歌城,便会轰动朝歌。
军民人等,俱来算命看课,五钱一命倒也实惠,平民百姓也都算的起。
姜子牙每日挣钱不少,倒也让马氏欢喜,宋异人安心。
不觉光阴似箭,日月如梭,半年以后,姜子牙的卦摊远近闻名,很多人都来占卜算卦。
姜子牙也是盘下了一间铺子,从一个卦摊,进化为了一个卦铺。
且说当初轩辕坟三妖之中,还有最后一个玉石琵琶精尚存于世,却是一直没有找到入宫作乱的时机,只是每日在朝歌城内等待机会。
也就是女娲娘娘给她下了庇佑灵光,不然早早的就被大商王朝气运所镇杀了。
这一日,她径往南门而过,只听得哄哄人语,扰嚷之声不觉入耳。
这玉石琵琶精来到高处,穿过人群一看,却是那姜子牙正在算命。
玉石琵琶精心中暗道:待我与他推算,看他是否给能我出个法子接近商王。
玉石琵琶精却是摇身一变作一个美妇人,身穿重孝,扭捏腰肢而言道:“列位大哥让一让,且让妾身先算一命。”
朝歌城内人们大都与人为善,听闻此言,倒也都向两边闪开。
姜子牙正看命时,见一美妇人来的蹊跷,便是定睛一看,当即认得是个妖精,暗思:好个孽畜!也来试我眼色!作为修道之人,自当秉持正义!今日不除此妖怪,更待何时!
姜子牙当即说道:“列位看命君子,‘男女授受不亲’,先让这小娘子算了去,然后依次再来吧。”
众人皆言:“也罢,我们便让她先算好了。”
却说玉石琵琶精插队进了里面坐下。
姜子牙说道:“小娘子,且借右手一看。”
玉石琵琶精反问:“先生算命,难道也会看相不成?”
姜子牙只道:“先看相,后算命。”
妖精暗笑,把右手递与姜子牙看。
姜子牙却是一把将妖精的寸关尺脉揝住,将丹田中仙灵之气运上火眼金睛,把妖光钉住了!
姜子牙不言,只管看着。
玉石琵琶精调笑道:“先生怎么突然不相也不言?我乃一介女流,先生如何拿住莪手不放?旁人看着,这可不好啊!”
旁人且多不知其中奥妙,齐齐大呼:“姜子牙啊,你年纪老大,怎干这样事!你贪爱此女姿色,对众欺骗,此乃人王脚下,怎这等无知,速速松手!免受牢狱之灾!”
姜子牙无奈大声说道:“列位,请看清楚了,此女非人,乃是妖精啊!”
众人大喝道:“姜子牙!你怎么净胡说!明明一个女子,怎说是妖精!”
却说外面围观的吃瓜群众越来越多。
姜子牙心中暗想:若是放了这妖精一去,自己却是青白难分。我既在此,当除妖怪,显我姓名才是!否则日后将再难立足啊!
只是此刻姜子牙手中无物,只有一紫石砚台,当即用手抓起石砚,照妖精顶上响一声,却是直打得脑浆喷出,血染衣襟!
可姜子牙还不放手,更是揝住了脉门,使这玉石琵琶精不得变化。
两边人大叫:“杀人了!杀人了!快围住,莫让他跑了!”
众人齐喊:“算命的打死人了!”
当即,很多热血市民皆是上前,然后重重迭迭围住了姜子牙算命馆。
不过片刻,那亚相比干却是正好乘马经过,便问左右:“此地为何众人喧嚷?”
众人一见是比干到来,也是齐说:“丞相驾临了!快快拿这姜尚去见丞相爷!”
比干见此便也是勒住马,问道:“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人群中有个好打抱不平的人忙跪下:“启禀丞相,此间有一人算命,叫做姜尚。适间有一个女子前来算命,他见女子姿色,便欲欺骗!女子贞洁不从,姜尚陡起凶心,提起石砚,照顶上一下打死,可怜血溅满身,死于非命!”
比干听众口一辞,大怒,忙唤左右:“将那姜尚抓来!”
却说姜子牙一只手拖住玉石琵琶精,然后被左右将士拖到马前。
比干喝道:“看你皓头白须,如何不知国法1白日欺奸,女子良妇不从,还用执砚打死!人命关天,岂容你这般恶党!来人,押赴有司勘问明白之后便正法了!”
姜子牙此刻也是觉得自己是秀才遇上兵,有理说不清了。
急忙说道:“丞相在上,容姜尚禀明。姜尚自幼读书守礼,岂敢违法。但此女非人,乃是妖精啊!近日只见妖气贯于朝歌,灾星历遍天下,小人既在辇毂之下,感当今陛下水土之恩,除妖灭怪,荡魔驱邪,以尽子民之志!此女实是妖怪,怎敢为非。望丞相细察,小民方得生路!”
旁边众人,齐齐跪下:“丞相大人,此等江湖术士,利口巧言,遮掩狡诈,蔽惑丞相大人,众人皆是亲眼所见这姜尚见欺骗不从,逞便凶打死!丞相若听他言,可怜女子衔冤,百姓负屈!”
比干见众口难调,又见姜子牙拿住美妇人手不放,又问道:“那姜尚,美妇人已死,为何不放她手,这是何说法?”
姜子牙答道:“这妖精只是被小人砸晕了,实际还未死啊!小人若放她手,这妖精变化跑了,我何以为证?”
比干闻言,便吩咐众民:“此处不可辨明,待我启奏陛下,便知这姜尚是否清白了。”
这倒也没错,朝歌百姓皆知当今陛下会仙术,当即围住姜子牙,而姜子牙拖着妖精,一起往午门去了。
比干至宫门外候旨。
玄霄得了通报,露出一抹笑意。
“没想到,这姜子牙来的这么快!此番来了,再想走,可就是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