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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金鸡岭关隘之中。
玄霄与孔宣正在把酒言欢,倒是有说有笑。
“孔宣师弟,刚刚我所言之事你可都记住了?”
孔宣笑道:“自是都记得了,等那姬昌到了金鸡岭,我当截留之!但凡来解救的,除了那阐教十二金仙之外,皆可斩杀!送他们上那封神榜!”
“嗯!姬昌归国是必然的,但借此机会多送几人上榜也不是不行,这个度师弟不自己把握,也不必截留太久,能送个五六修士、将领上榜便也就可以了。”
“另外,师弟还需注意,遇到不敌之人当以保护自身周全至上!”
玄霄说完,又嘱咐了一句。
但孔宣却是摇了摇头自傲道:“师兄当知,我之实力已然斩却三尸,凭借五色神光、五行法则,除却圣人,无人可胜我!”
玄霄见此也只能是苦笑一二:“对了,这是我特地从广成子那里敲来的,师弟你且穿上,万不可轻易脱了!”
说着,玄霄便是取出了那八卦紫绶仙衣。
“好宝贝!此宝非凡啊!却是防御无双,可是我用不上!”
孔宣摇头说道。
“还请师弟一定收下!虽然师弟修为参天,但终究不为圣,有了此宝护身,或可挡下圣人一击,有片刻时间能得逃遁与支援!”
玄霄劝道。
随后玄霄又是拿出了一块玉珏。
“若是师弟遇到圣人拦路,定不可激怒,还请捏碎此玉珏,并与之周旋等待支援!”
玄霄语重心长道。
孔宣高傲,本不想接受,但见玄霄极为认真方才点头应下!
随后两人又是喝酒吃肉等待姬昌到来不提。
再说那雷震子!
见到这两枚仙杏后,雷震子却是食指大动,当即也顾不得高低险峻却是攀藤扪葛,手扯愰摇将此二枚红杏摘于手中。
闻一闻,扑鼻馨香,如那甘露沁心,却是越看越加甜美的模样。
此时的雷震子不过才七岁,更是未觉醒将星之记忆,却是暗思:此二枚红杏,我吃一个,留一个带与师父正合适。
雷震子方吃了一个,却是觉得怎么这般之香美,当真津津有味!
在莫名牵引之下却是不觉又将另外一个也咬了一口。
“呀!怎么连这个也咬了一口,却是不好再给师尊吃了。不如我都吃了罢!”
雷震子这般对自己说着,随后便吃了两枚杏子,又准备继续寻兵器,可不觉间突然左胁下一声响,长出翅来,拖在地下。
雷子吓得魂飞天外,魄散九霄。
雷震子道:“不好!不好!我这是中毒了!”
说着便忙将两手去拿住翅只想将它拔下来。
可谁料右边又冒出一只翅膀来。
雷震子慌得没主意,吓得跌坐在地下。
原来两边长出翅来还不打紧,可是下一秒连他的脸都变了,却是鼻子长高了,面如青靛,发似朱朱,眼睛暴甚,牙齿横生,出于唇外!
甚至于身躯都长有二丈,换算下来有着六米六之身高。
要知道雷震子这才不过七岁啊!
虽然雷震子境界未曾提高,但是肉身强度却是不可同日而语,此前雷震子不过有些仙缘的肉体凡胎,此刻已然能凭借肉身与太乙境界之强者一较高下!
但雷震子此刻只是痴呆不语。
不一会,只见金霞来到山下寻不得雷震子便高声叫道:“师兄,师父叫你。”
雷震子闻言忙道:“师弟,我在这里!你快来看看我,我是不是变了模样?!”
金霞童子循声而来,一看也是诧异道:“你怎的变成了这般模样!!”
雷震子哭丧着说道:“师父叫我往虎儿崖寻兵器去救我父亲,寻了半日不见,只寻得二枚杏子,皆被我吃了。可能是这杏子有毒,弄的我现在青头红发,上下獠牙,又长出两边肉翅。这让我如何去见师父?”
金霞童子也不知道怎么办,忙道:“快去山上吧!师父还在等你!让师父为你想想办法!”
雷震子站了起来,一步步走着,确实自觉自己不好看,二翅拖在地上,如同斗败了的鸡一般,到了玉柱洞前。
云中子见雷震子来,却是抚手赞道:“奇哉!奇哉!”
雷震子就快要哭了:“师父啊,我这模样怎么还奇哉了,都丑死了……”
云中子闻言却是哈哈大笑,当即手指雷震子作诗道:“两枚仙杏安天下,一条金棍定乾坤!风雷两翅开先辈,变化千端起后生。眼似金铃通九地,发如紫草短三髡。秘传玄妙真仙诀,炼就金刚不坏体!”
云中子作罢诗,便对雷震子说道:“且随我进洞来!”
雷震子当即随师父云中子至桃园之中。
但见云中子取一条金棍传于雷震子,又是指点一番棍法,不过演练一遍,这雷震子耍起棍子来却是上下飞腾,盘旋如风雨之声,进退有龙蛇之势,转身似猛虎摇头,起落像蛟龙出海,呼呼响亮,闪灼光明,空中展动一团锦,左右纷纭万簇花!
云中子在洞中传的雷震子精熟,随将雷震子二翅左边刻下一“风”字,右边刻下一“雷”字,却是以神通术法加持之。
随后雷震子飞腾,起于半天,脚登天,头望下,二翅招展,空中俱有风雷之声!
雷震子落地,倒身下拜,叩谢道:“师父有妙道玄机,今传弟子,使救父之厄,此乃莫大之恩!”
云中子只道:“你且速往临潼关,救你父亲西伯侯姬昌,速去速来,不可迟延。你救父送出五关,不许你同父往西岐,亦不许你伤大商之将士,功完速回终南,再传你道术。后来你弟兄自有完聚之目。”
云中子吩咐完了,顿了下这才说道:“你现在便去罢!”
等雷震子出了洞府,二翅飞起,飞出山外后,雷震子方才记起来倒是忘记问师父自己这样貌是否有办法能改一改。
这且按下不提。
却说雷震子未过多久便飞至临潼关。
见一山冈,雷震子落将下来,立在山冈之上,看了一会,不见人迹。
雷震子又是自言道:“我又忘了一事!也不曾问我师父,西伯侯是个什么模样,这让我如何辨别?”
不过话音刚落,只见那壁厢一人,粉青毡笠,穿了一件皂服号衫,乘一骑白马,飞奔而来。
雷震子忙问道:“山下的可是西伯侯?”
姬昌听得有人叫他,勒马抬头观看,却又不见人,只听得声气。
姬昌叹道:“我命休矣!现在只闻声却不见人形,当是鬼神相戏!”
原来雷震子面蓝,身上又是水合色,故此与山色交加,姬昌不曾看得明白,才有此感叹。
雷震子见姬昌驻马停蹄,看了一会,不言而又行便又叫道:“你可是西伯侯姬发否?”
姬昌抬头,这次倒是猛见一人,面如蓝靛,发似朱砂,巨口獠牙,眼如铜铃,光华闪灼,却是直接吓的魂不附体!
姬昌心中暗道:若是鬼魅,必无人声,莪既到此,也避不得了!他既叫我,我且上山,看他到底要如何!
姬昌当即打马上山朗声说道:“你是何方仙神,为何认得我姬昌?”
雷震子闻言,却是倒身下拜,口称:“父亲!孩儿来迟,致父亲受惊,请恕孩儿不孝之罪!”
姬昌一听这话也是愣了:“你可是错认了?我姬昌与你确是没有见过,你为何以父子相称?”
雷震子笑道:“孩儿乃是您在燕山收的雷震子!”
姬昌惊诧道:“我儿,你为何生得这个模样?你被终南山修士云中子带上山,算将来方今七岁,你怎么长得这般高大魁梧,又为何到此?”
雷震子解释道:“孩儿确是吃了两枚仙杏方变成这般模样,此番也是奉了师父的法旨,下山来救父亲出五关,退追兵!”
姬昌听罢,吃了一惊,心中暗道:“我现在乃逃官,已自得罪朝廷;此子看他面色,也不是个善人,他若去退追兵,兵将都被他打死了,恐会更加惹怒帝辛,到时候一怒之下发兵西岐却是不妙,等我逃回西岐,送以珠宝或还可以有所斡旋余地。待我且说他一番,以止他凶暴!
姬昌当即便道:“雷震子,你确是不可伤了殷商军将,他们也是奉王命而来。我乃逃官,不遵王命,弃纣归西,我负当今之大恩,你若伤了朝廷命官,你非为救父,反而是害了为父。”
雷震子自是点头:“我师父也曾吩咐孩儿,教我不可伤殷商军将之性命,只救父亲出五关便了,若是有追军来到,孩儿自劝他回去就是了!”
不一会儿,雷震子便见那里追兵卷地而来,旗旛招展,锣鼓齐鸣,喊声不息,一派征尘,遮蔽旭日!
雷震子看罢,便把胁下双翅一声响,飞起空中,将一根黄金棍拿在手里,就把姬昌吓得一跳,直接跌坐地下……
这个暂且不提,且说雷震子飞在追兵前面,一声响落在地下,用手把一根金棍柱在掌上,大叫道:“你们莫要再追了!”
一众兵卒却是只看到一个身子,等他们抬头,看见雷震子那面如蓝靛,发似朱砂,巨口獠牙却是震惊无比。
随后军卒便报与殷破败、雷开说道:“启禀两位将军!前有一恶神阻路,长得狰狞,实力不若!”
殷、雷二将纵马向前,却是来会雷震子!
“你是何人,敢拦住我们去路?!”
雷震子答道:“我乃西伯侯姬昌第一百子,雷震子是也!我父乃仁人君子,贤德丈夫,事君尽忠,事亲尽孝,交友以信,视臣以义,治民以礼,处天下以道,奉公守法,而尽臣节;无故而羁朝歌七载,却是守命待时,全无嗔怒!今当得自由!因此奉我师法旨,下山特来迎接我父亲归国,使我父子重逢!”
“你二人且好好回去,不必言勇!”
“我师曾吩咐,不可伤人间众生,你们退了就是了!”
殷破败稳压也是大笑道:“好个丑陋匹夫!焉敢口出狂言,煽惑三军,当真是欺我不勇!”
话音落下,殷破败便是纵马舞刀来取雷震子性命。
而雷震子将手中棍架住大刀,再次劝道:“让你不要来,你非要来与我定个雌雄,这也不是不行。只是我得听父亲之言、师父之命,不敢伤你!”
雷震子却是将胁下翅一声响飞起空中,有风雷之声,脚登山,头望下,看见西边有一山嘴,往外扑看,雷震子说:“待我把这山嘴打一棍你看!”
一声响亮,山嘴滚下一半。
雷震子转身落下来,对二将言道:“你的头可有这山结实?!”
二将见此凶恶,却是心中畏惧,甚至有些魂不附体了。
二将喝道:“雷震子,听你之言,我等暂回朝歌见驾,且让你回去!”
殷、雷二将军见此光景,料定是不能胜他,只得回去。
话说殷、雷二将见雷震子这等骁勇,况且胁生双翼,遍体风雷,情知料不能取胜,免得空丧性命无益,故此将机就计,转回人马。
且说雷震子复上山来见姬昌。
姬昌看着刚刚那架势,却是吓得痴了。
雷震子大声说道:“父亲!那殷破败、雷开二人被孩儿以好言劝他回去了!如今孩儿便送父亲出五关。”
姬昌忙道:“我随身自有铜符、令箭,到关照验,就可出关。”
雷震子却是摇头:“父亲不必如此。若照铜符,有误父亲归期!如今事已急迫,恐后面又有兵追来。待孩儿背父亲,一时飞出五关,免得又有事端!”
姬昌听罢说道:“我儿说的有理,只是此马如何出得去?”
雷震子眉头皱起:“我且帮助父亲出关就是了,马匹又有何重要之处?”
姬昌却道:“此马随我共患难七年,今日弃了它,我心何忍啊?”
雷震子也是无奈了:“事已到此,父亲万不可因小舍大啊!”
姬昌闻言上前,以手拍马,甚至还在那里哭泣道:“马儿啊!非我不仁,舍你出关,奈恐追兵复至,我命难逃!我今别你,任凭你去罢,另择良主!”
姬昌道罢,却是洒泪别马。
这一幕却是有些作秀之嫌疑了。
本来这姬昌表现的就有些怯懦,现在雷震子对他的好感又降了一些。
雷震子催促道:“父亲还请快些,不可久留!”
姬昌点了点头,却又嘱咐道:“背着我的时候,要仔细些,万不可将我掉了下去!”
雷震子不言只是点头。
姬昌伏在雷震子背上,把二目紧闭,耳闻风声,不过一刻,已出了五关,来到金鸡岭外,落了下来。
雷震子道:“父亲,已出五关了。”
姬昌睁开双眼,知是西岐土地,当即大喜道:“今日能再见我故乡之地,皆赖孩儿之神通!”
雷震子却是只道:“愿父亲前途保重!孩儿就此告别了!”
姬昌惊了:“我儿,你为何就在中途抛下我?此处虽是西岐,但就在金鸡岭附近,距离西岐还有很远的距离,这是怎么说的啊?”
雷震子摇头道:“我本就是奉了师父之命,救父亲出关后当即归山洞,今不敢有违,恐负师言,孩儿有罪!父亲先归西岐,等我学全道术,不久下山来再相助于你。”
雷震子说完便是与姬昌辞别,就飞了起来往终南山而去。
在荒郊野外的,姬昌没了马,此刻却是左顾右盼却是慌张至极。
而在金鸡岭内,玄霄与孔宣相视一笑,各自放下手中杯盏。
“师弟你且去留下姬昌,我去追那雷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