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流禾,是你啊…”夏叶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声音细软绵绵的。
见她憔悴成这样,盛流禾又心疼又生气。
“叶子,你这是在轻贱自己知道吗?你以为你病倒了,肖律就会来看你吗?他会担心你吗?你清醒一点!”
她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她只记得那晚他亲吻了她,如果他对自己没有感情,他会回应她吗?
曾经追她的时候,不管他说什么,做什么,她都能咬牙扛下来。可是现在,她不知道怎么了,每次看到他对林苏晴好,她就控制不住自己。
他怒视她的眼神,还清晰的刻印在她脑海里。
从交往到现在,这是他第一次打她耳光,第一次说她恶毒。
夏叶热泪盈眶,眼泪从眼角流到枕巾上,她抿着干涩的唇瓣,沙哑着:“盛流禾,为什么你愿意相信我,他却不信我呢?”
盛流禾握紧她的手,垂下眼眸,“因为你在我心里,比任何人都重要。为了你,我可以放弃一切。”
包括做好人的资格。
他都可以不要!
从他第一次在溪水边遇见她,她就在他心里住下了。
如果不是因为欠着肖家,他怎么舍得把她拱手让人?
“叶子,我是真心爱你的。”
夏叶知道,她至始至终都不想捅破这层关系。
“盛流禾…”
他明白,他知道夏叶想说什么,随即打断了她的思绪。
“我知道你心里还爱着他,从我戴上肖季的面具开始,我就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不管你最后选择的人,是不是我,我都会等着你。”
她不想再提感情的事。
越提,烦恼越多。
脑袋乱成了线团。
“我想休息休息,你出去吧。”
盛流禾欲言又止,替她盖好被子后,将门掩上,过一会儿,门又开了,他又嘱咐了两句才出去。
夏叶躺了一会儿,又开始昏昏沉沉的睡觉。
护士进来换药。
目光锁向夏叶。
她只觉得肩膀被人刺了一下,还没来得及看清楚人脸,又昏迷了过去。
医院传来男人咆哮的怒吼声!
“不是让你们看着她的吗!那么大一个人,怎么会凭空消失!”
那些被训斥的人,谁也不敢吭一声,埋着头忐忑不安。
“监控呢!”
“监控,监控被人用气球遮住了。”
他们把气球都拿过来,搁在他眼前。
盛流禾震惊,大手用力一掐,将三个气球统统捏爆!
“找!给我找!叶子要是有三长两短,你们统统给她培葬!”
当她睁开眼睛后,周围的环境已经不是医院病房了。
漆黑一片,暗淡的光线下,隐约看清木箱的轮廓。
她被人关在铁龙里,手脚铐上了铁链,她拉了拉,叮叮当当的,十分刺耳。
“呜…”
夏叶目光一颤,绷紧了神经。火车?她现在在火车上?!
火车要去往哪里?
她被铐上了铁链,铁笼又上了锁,根本逃不出去!
夏叶冷静下来,现在她要做的就是保存体力,等待时机。
漫长的一天就这样过去了。
夏叶又累又饿,甚至感觉到周围的空气越来越冷。
如果是一般的火车,没到一个站点都会短暂的停留几分钟。但是她在的火车,一刻也不曾停歇。
她估摸着是货运火车。
也只有这样,才容易掩人耳目!
能考虑的如此周详,不用想也知道是林苏晴!
“嘭!”
门一脚被踹开!
林苏晴坐在池边,悠闲散漫地抽烟。
旁边还放着新鲜细滑的碎肉。
她丢了一片肉下去,鳄鱼就张开了嘴巴。
盛流禾迈着长腿走来,目光阴冷。
他刚走到一米外开的地方,两个男人出现在他跟前,将他拦住。
“林苏晴,你把夏叶藏哪里去了!”
林苏晴挥挥手,屏退他们。
盛流禾走过去将她拎起来,怒斥着她:“我再问你一遍!你把她藏哪里去了!”
“盛少爷,你不是挺有本事的嘛,怎么连个人都找不出来?”林苏晴勾唇,妩媚地讪笑起来。
盛流禾掐着她的喉咙,将她往岸边推,“我最后问你一遍,夏叶在哪里?”
林苏晴莞尔的笑着,眼毫无畏惧之色!
她捏着细细的嗓音,轻描淡写着:“就算盛少爷杀了我,我也不知道呀!”
盛流禾将她按下水池,恼怒道:“除了你,还有谁会处心积虑的害她?”
“处心积虑?”林苏晴讥笑着“难道盛少爷就没有处心积虑的害过她?法国海边的事,夏叶肚子里的孩子,以及…夏…”夏云。
别以为,他做的事情,能瞒得过所有人。
所不是他故意暴露真面目,肖家那两个旁系会轻而易举得逞?
夏云会昏迷不醒?
林苏晴轻笑起来。
声音彻底激怒了他!
“住嘴!”
鳄鱼浮出水面,在林苏晴的面前张开了嘴,她知道,他不过是虚张声势,吓唬吓唬她罢了!
“盛少爷,你要是真担心她就应该立刻出去找,而不是跑过来为难我一个女人。”她微微挑眉,眉眼闪过一丝嘲弄。
男人勾唇,冷嘲:“女人?你是?”
“是不是女人,盛少爷试一试不就知道了?”
林苏晴伸出细手,摸向他的脸。
男人的眼睛跟淬了毒一般,还未触碰到他的肌肤,就被他避之不及躲开了!
“就你这样的破鞋,多碰一下都嫌脏!”
盛流禾松手,将她丢进了池子里!
真狠!
林苏晴猝不及防栽进水池,惊慌失措怒吼道:
“盛流禾!你是想过河拆桥吗!”
鳄鱼游了过来,林苏晴彻底慌乱了,急忙上岸。
然,高大的身影耸立在岸边,岿然不动。
“夏叶在哪里!”
面对水里的鳄鱼,林苏晴几乎脱口而出!
“是欧阳婉月!她把夏叶送去了西伯利亚!”
西伯利亚!林苏晴尖叫一声,躲开鳄鱼的攻击,迅速抓住男人的小腿。
盛流禾一脚踢开,狠狠说道:“你最好祈祷她平安回来,她若是有一丁点闪失,我会毫不犹豫杀了你!”
修长的身影扬长而去!
林苏晴爬上岸来,惊魂未定。
她注视着水里的鳄鱼,下一秒,嘴角又露出阴狠妖冶的笑容。
“呵呵,真是天真,我就是随便编的,你也信。”
她把剩下的肉都倒进水里,铁青着脸:“盛流禾,你这样对我,休要怪我不留余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