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夜过去,今日卢府来了位不速之客。
“你说你要找纯情小霸王?”
“对,某说话算数,既然认定了大哥追随,岂能一笑而过。”当然重点是江湖人会怎么看自己,金钱豹子不讲信用,怎么混啊。
“哈哈,你这汉子可知我那师弟今年才七八岁?”卢俊义不禁笑道。
“什么?”还真是乳口小儿,汤隆有些傻眼,不过随即一想,如此年纪便有霸王之资,将来必成大器,便下定决心。
“什么年纪不年纪的,汤隆岂会看重这些,岂不闻三人行必有我师焉。”
“倒是有些觉悟,燕青去喊师弟前来。”
“是。”
不多时,李应擦着头上微汗,大步迈进堂内,便见下座有着一位高大汉子。
那汉子赶紧站起,拱手道,“某汤隆见过哥哥。”
李应抬手,“这位好汉,这是何意?”尽管早知如此,该走的流程还是得有的。
“哥哥不知,昨日某立下誓言,若是有人能举起此鼎,某便认作大哥,今生追随。”当然后面几句是汤隆自己加的,以表诚意。
“这。”李应看了看卢俊义和燕青,两人都面带微笑,“好汉可知吾年纪尚小。”
“自然知晓,自古以来,岂以年纪论英雄,若是如此,直接苟活即可。某观哥哥,气宇轩昂,双眼如炬,贵不可言。而且昨日之事,哥哥既能不与那老汉扯破脸皮,又能抚慰众人妒忌之心,由此可见,哥哥将来必定,潜龙出渊,龙游大海。”
说完便半跪于地,双眼神神,郑重拱手,“某飘零半生一事无成,只有一身蛮力,为哥哥牵马坠蹬,还望哥哥不弃。”
说实话,看着眼前高自己一个头的汤隆,李应都有些感动了,都是铁骨铮铮的汉子,岂能随便跪于他人,可越是好汉越有一颗不甘平凡的心。
汤隆在原着中出场较少,形象较淡薄。画家牛牧野,曾有赞诗一首:“忠行义举,光照八极。敛锷淬锋,豹死留皮。”
却也是个忠肝义胆的好汉,可能因为只有个把力气,没什么师父传承功法武艺,也无甚家世背景,才不怎么出名。
李应走向前,亲手扶起汤隆,“兄弟既然如此信我,我岂能轻易辜负,他日我若有肉吃,不少兄弟一杯羹。”
“哈哈哈说的好,我观汤贤弟也是个身体力行忠肝义胆之人,师弟倒是好运气。”卢俊义笑道。
“师兄见笑了,今日吾又多了位弟兄,吾甚幸之。”此弟兄和燕兄弟这种不一样,在古代以跪拜之礼喊哥哥,差不多算是拜主公了,一生不能事二主,不然遭人唾弃,去哪都不会有人重用,除非真的能力出众。当然也算是一种投资,不过得投一辈子。
“既然如此,主人何不办场宴席,庆祝一番。”燕青立刻说道。
“对对,得办宴席,师弟莫推辞。”
“那就麻烦师兄了,汤兄弟,咱们走。”李应牵着汤隆入内。
“哥哥,叫某阿隆就行,某老家都如此称呼。”
“行,吾也不客套,阿隆可学过什么武艺功法。”
“哥哥,,某家境平常,还是远房表亲接济,这才从小有把子力气。”汤隆不摸摸头,表示尴尬。
“没事,为兄自会为你寻到适合的功法。”
“哥哥大方,来喝酒。”
“喝,不醉不归。”
“痛快。”
......
一周后,大名府西城门。
春光无限好,新阳晒远方。正是清晨商贩进城最好的时辰,挑担推车,背麻系袋,都忙碌着自己的事,没人关注城墙下的四人两马。
“师弟,不能再待段时间吗?”卢俊义出言挽留,这位便宜师弟还挺对自己胃口的,也是自己比较欣赏的少年英雄,唯一可惜的没能切磋。
“师兄,吾还有事情需要处理,恕不能久留。”
汤隆牵着两匹马儿,在那蹬蹄刨土,一匹雪白高大是匹良驹战马,另一匹黄棕宽背也是个战马。虽都不达顶级好马,但代替徒步,战场冲杀绰绰有余。
“师弟此去,不知何时才能相见。”
“师兄忘了,吾等赌约?放心,不出五年,定然相见,到时可要和师兄切磋一下武艺。”李应笑道,早知道卢俊义有此想法,不过此时自己应该打不过他,开玩笑,水浒武力值第一的名头白来的,其内力定然深厚。不过卢俊义还是败过一人,那便是金剑先生李助,听说这货是个有法术的,不过全文没见他使用法术,反而被公孙胜施法给打落兵器。
不管如何,卢俊义马上武艺是不容置疑的。但自己若等力量应该达到瓶颈,到时候不说天下无敌,至少人间无敌是肯定的。若是御剑术大成,什么飞天道士,驾云神仙,统统给吾跌下云来。
回过神来。
“为兄早有此意,等再见之时定要好好切磋一番。”
“对了师兄,是否有所定亲?”李应还是觉得能改变一点就改变一点。
“家父走时倒是说了一亲,不过还未迎娶过门。”卢俊义本就是,不贪恋美色之人,娶过门多年还未有子嗣。是个十足的武夫,不然也不会让自己媳妇独守空房,导致管家私通。
“如果师兄信我,拒掉此事,并将管家赶出门去。”
“师弟何出此言?那管事李固常年跟我走商,有何不妥?”若不是自家师弟,定然就要生气了。
“师兄可记得吾之前说过,有神仙托梦于吾。”
“自然。”
“那李固乃奸诈之辈,养不熟的白眼狼。主人势强倒好,假意臣服,若是势弱,定然痛打落水,行通奸卖主之事。”这是事实,也没什么假话。
“嗯?怎会如此?”卢俊义皱着眉头。
倒是一旁的燕青在那里沉思,本就是心思敏捷之人,这些事情自然看透。
“如若不信,吾可说出师兄定亲之人。”
这件事除了卢俊义自己和燕青知悉,也就只有对方父母知道,李应知道的可能性不大,而且这段时间一直在府内,未曾外出。
“师弟请说。”
“可是贾氏?”
“正是。”卢俊义眼里有些吃惊意味。
“那贾氏是个不甘寂寞之人,师兄若是娶回,自我反省可会如胶似漆?定然相敬如宾,可对?”李应此时也不管未来的李固有何怨念了,先把这对通奸狗男女拆散再说。
卢俊义有心否认,但没说出口,自己本就不在乎这些事,但是在乎面子啊,“确实如此。”
“既然如此,何不退婚,另寻良人,免得日后家宅不宁。”
卢俊义有些犹豫,看向燕青,人无完人,卢俊义本就是这般有些优柔之人,不然也不会被梁山戏耍。
“主人,李兄弟先前所说不错。实不相瞒,那李固确实不太老实,常有丫鬟反应受其骚扰,不过他是主人亲近之人,才不敢相告。”燕青此时也顾不上了,为了自家主人以后,有些话该说还是得说。
“竟有此事,李固欺我太甚。”卢俊义有些愤怒。
“师兄,早做打算。”
“某回去便断此恶事。”
“师兄还有些话,吾不知当不当讲。”
“师弟但说无妨。”
“若是师兄一直只注重外事,不重内宅,那么此事绝不会只是结尾。虽男儿大丈夫,以事业为重。但,成家立业,家在前,业在后,望师兄多多注重家庭和睦,内宅和谐,如此方能放心外事,事业通畅。”
卢俊义不禁一愣,回想自己半生,自从双亲,的确不怎关心内宅之事,随即拱手弯腰,“受教了。”
李应赶紧抬起,“师兄不必如此,言尽如此,时候不早,吾等告辞了。”便转身带着汤隆离去。
“师弟慢走,一路顺风。”卢俊义喊道。
李应没回,只是挥挥手,翻身上马。阳光下,两马一前一后,向远处奔腾。
“我这师弟,倒是用心良苦,燕青,你可信神仙?”卢俊义不禁感叹。
“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也是,走吧回去,这李固毕竟跟我多年,还是让他走得体面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