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几日,一天早上,李应骑着赤火一路绝尘,来到城外军营,此时的军营与之前大相径庭。
正在训练的军队,场面如火如荼,不管军队军仪是否标准,至少样貌可见一斑,充斥着朝气,和一股军旅的肃杀,让人一看就知道这支队伍上过战场杀过人。
当然是李应看到的一部分,还有一部分就比较滥竽充数了,应该是禁军。
李应缓缓骑向最前面的高台,经过时,可以清楚感受旁边的士兵的士气,十分高涨,可见这支军队的指挥还是很到位的,指挥使很有声望。
不过李应的坐骑太过显眼,赤火微微仰头,火红的鬃毛,如火焰般在太阳下燃烧,玉色独角闪着光亮,似要捅破这苍穹,两双铁蹄快比得上大象,一步步沉重而又度有节奏,赤火身上还挎着一把黑布包裹的长条,很是神秘。
随着前进,旁边有反应的过来的士兵,面上略带恐惧,身体有些不由自主的颤抖,本能地后退。
“这是什么异兽,怪物吗?”
胆小的,甚至一屁股坐在地上。
“天啊,如此神兽,谁能降服?”
“上面不是有人吗?”
众人看去果真有人,而且丰神俊朗,一身黑子哪怕身不着甲,也让人感叹气度不凡。
“都站起来,像什么样子,若是战场上,你们已经死了。”一声怒吼,将士兵们注意力转移,赶紧恢复军姿。
李应淡淡微笑,“怎么,多年不见,韩将军忘了在下不成?”
韩世忠面带疑惑,此人确实眼熟,不过貌似身高不对,那人只有八尺,此人九尺有余,难不成几年功夫,生长如此速度?
“军营重地,某不谈感情,你找何人?”韩世忠有些疑惑,此人怎么放进来的,又是哪个大官的亲戚不成。
“哈哈哈,韩将军,可记得熙州府杏花村夜袭,一百战三百否?”
韩世忠记忆陡然浮现,“是你,那位拿着方天画戟的好汉?”
“看来韩将军,没忘记在下。”李应抱抱拳。
韩世忠回礼道,“即便是熟人,军营重地也不宜相见,还请好汉回去,说个地址,改日再续。”
“韩将军误会了,我不是来叙旧的。”
韩世忠皱皱眉头,“那所为何事?”
“我是来领兵讨贼的。”
韩世忠大呼,“你是新科状元郎,李应?”
“正是。”说着李应取出御旨和兵符,后者一观果然如此,当时没记住名字,只知道叫啥纯情小霸王,没想到那时一别如今已是状元。
“我等见过安抚使。”随着韩世忠此言一出。
众士兵齐齐行礼,“见过安抚使。”
隋朝安抚使是二品官,在宋朝却只是从五品,但却是中央直接任命,宰相门前七品官,更别说皇帝亲任,还是文官出身。
“诸位不必拘束,韩将军还请汇报一下军队情况。”
“李安抚使,这边请。”韩将军微微弯腰,掀起帐帘,虽然挺不习惯低声下气和人说话,特别是外号韩泼五,但这几年被压制排挤,没有丝毫上升空间,也磨了磨脾气。
“嗯,入帐再说。”李应点点头,随着高声吼道,“继续训练。”
自然有其他人带着继续训练,韩世忠眼神有些莫名闪动,又是个不好相与的主啊。
李应没理会径直入内,虽然有些喧宾夺主,但军队就得如此,商讨可以,而做决策只能有一个声音。
进入里面还算宽敞,李应直接坐上主位,“韩军都指挥使,请将其他三位指挥使请来商议。”
北宋军制大概是,一厢辖十军,一军辖五营,一营辖五都,一都一百人。
所以,李应率领的一万军队只能算半个厢,也就只有四个军都指挥使。
韩世忠混这么久,达到军都指挥使在别人看来还算不错,毕竟率领两千五百人,可,这是韩世忠啊,要不是被上面挤了军功,可能都自领一厢了。
“是。”说着韩世忠表情不太自然得退出去。
没过多久又走了进来。
“回禀大人,三位将军在城内饮酒,不在军营。”
李应早就猜到还是会有所波折,没想到真的要啥来啥,算了,反正跟童贯要的只有韩世忠一人,而且赵佶那里也有了交代,还怕个屁的高俅。
“韩将军,让你率领的一军,两千五百人出来除开,其他三个军,开始两两对战,直到剩下每个军剩下四人,对了告诉他们最后十二个有英雄酿喝。”
韩世忠很是疑惑,不过也没多说什么,传达命令,接着帐外传来惊呼声,然后就是相互殴打。
也不知过了多久,东日西斜,李应掀开帐帘,只剩十二个颇为勇猛的汉子站着,其他人要么躺着,要么去疗伤了。
李应满意的点点头,走上前说道,“你们很不错,不过在我看来也就那样。”
下面的士兵眼睛通红,本就打架打得血气勃发,还这么一激,不由大吼顶撞,“你有什么能耐,有本事碰碰?”
“就是,不就是状元吗?来战场试试。”
李应嘴角微微上扬,“碰碰,行,我给你们机会,不过不是现在,今晚你们去醉仙楼大吃大喝,算我的,明天一早来这里集合。”
“切,软蛋。”
“直娘贼,我就知道这孙子不敢。”
看来太傲了也不行,李应一个箭步冲下来,刚才骂声的那两人赶紧反应,出手格挡,可是李应的力量岂是平凡的肉身可挡。
“砰”仅仅一击,两人如风筝断线似的,倒飞数十米,这还是李应收着力地情况下,只是擦破点儿皮。
四周士兵大惊,不由爆粗口,“我了个娘呢,这么猛?”
“我滴个乖乖,活见鬼了,不是状元吗?武状元?”
“听说是文。”
“文?孔夫子那种文?”
李应拍拍手微笑,“还有人不服的吗?不现在碰碰,是不想趁人之危,居然还敢骂我,不知好歹,这两个也淘汰。”
倒着的两个捂着胸口,满眼不甘,还有还是服气,打不过能怎么办。
“对了,还没酒喝。”
一句轻飘飘的话飘过,刚才还只是皮外伤的两人瞬间倒地,两眼无光。
后面第二天,众人又生龙活虎。
李应穿了一身漆黑的铠甲,虽然有天罡诀内功护体,这些甲胄只是锦上添花,但还是挺帅的,也算圆了自己的将军梦。
走着路,铠甲摩擦的声音,甚是好听。
“见过安抚使。”一阵齐吼震耳欲聋,可见昨天那两掌还是很服气的。
李应摆摆手,“废话就不多说,昨日那十人上前。”
“咚咚”十个士兵整齐出列,走来。
“现在给你们两个选择,第一现在这里有十两银子拿去,第二跟我打一场我心情好,会有一些奖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