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状元郎,拿我什么?怎么不满意吗?”李彦总是笑眯眯的,表情比杨戬难猜。
一阵恍惚,李应回过神来,“没什么,麻烦李公公了,一点心意不成敬意。”
说着塞了一小块金的,李彦微微咧嘴,“说笑了,状元郎,啊不,马上是驸马爷了,往后还请多多关照。”
“谈不上,谈不上,和李公公多往来,是我的荣幸。”
“那就接旨吧!”
“臣接旨。”
待李彦离开,李应满脸愁容回到后院。
“大哥,怎么了?说清楚了没?”李虓杵着青龙偃月刀问道。
“说个der啊,还没弄清楚,又来一桩。”说着将圣旨扔给李静,“我去趟皇宫,你们照顾好酒楼。”
“放心,大哥交给俺。”李虓拍拍胸膛。
李应摇摇头,放心才怪,不惹出幺蛾子就不错了,进屋取了一件东西出门。
此时天还没黑,只好先去张教头府邸。
“咚咚咚”
“来了,谁啊?”
“李应。”
“原来是姑爷啊!”锦儿打开房门,笑着开口,“姑爷请进。”
李应满脸黑线,虽然挺好听的,但有些为时过早,“我找贞娘。”
“小姐在闺房,我带你去。”
府邸不大,两个转角就到了一间秀气的闺房,门前种着一颗桃树,此时正是绽放时节,黄昏的斜阳照着桃花有些别样红。
“小姐,姑爷来了。”
“锦儿别乱叫,公子还没同意呢?”婉转地声音未至,房门被推开。
李应又一次有些看呆了,一时间忘了自己是来延迟婚约的,果然脑子和眼睛有自己的想法,哪怕如此身体也不好控制,不怪我不怪我,每一天一句阿弥陀佛,呸,佛祖有用要老天爷干嘛,老天爷勿怪,老天爷勿怪。
只见房门出来美人,嘴唇微微红,还有一点点清淡胭脂点缀眼角,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最好的描述,还要什么自行车。
还未出阁头饰,搭配半束腰的裙子,露出雪白的臂膀,清熟的脸庞,有种邻家姐姐的感觉,也许宋朝最完美的最适合当老婆的女人就在眼前了吧!
“呀,你怎么不说就在门口,我没穿外衣。”张贞娘羞红瞥了一眼李应,又瞪了锦儿一眼,轻轻跺脚关门。
“略”锦儿俏皮地吐吐舌头。
“咳咳,不好意思,贞娘我该在堂上等的。”
“没事,老爷说了,李公子来了直接领这里来。”锦儿很有底气地说道。
“锦儿。”一声娇喝从屋内传出。
李应摸摸鼻子,有些尴尬。
片刻,房门再次被打开,“让公子久等了。”
“没,不久等,那个贞娘我们进屋说?”
“如此也好。”
“啊,我呢?”锦儿指了指自己,还没看热闹呢?
两人没有理会,径直入内,锦儿哭丧着脸,坐在桃花树底下,像个孤苦无依的孩子。
屋内,两人对坐都有些不知道说些什么,李应觉得自己是男人应该先开口。
“贞娘,那个婚。”
“我知道,爹爹胡说的,公子不要在意。”
“其实我。”
“公子有大事要忙,没空儿女私情。”
“但是外。”
“外面闲言碎语,公子不必在意,后面我会让爹爹澄清。”说完,张贞娘转过身,背对着。
李应看着其曼妙的背影,觉得有些无语了,字面意思上的无语,你都这样说了,我还能说什么,这也太懂事了吧!
算了,心动不如行动,行动不如现在动。
站起来,从后面轻轻公主抱起。
怀中佳人轻轻颤抖,低着头吐了几句蚊嘤,“公,公子。”
李应坐下,将其放在腿上,在耳边低语,富有金属般地磁性,“你都说了,让我说什么?”
“奴,奴家不知道。”张贞娘将整个脸都埋进李应怀里,耳根子都红了。
李应轻笑,如今正是青春美好幻想年龄,怎么会如此成熟懂事,不过是心里埋着,不想添麻烦罢了。
“贞娘,我喜欢你,你呢?”
“奴家的心意,应,应郎不知吗?”说着看向一处墙上,有一块锦布遮住着什么东西。
李应微微运气,手掌一挥锦布掉落,露出一幅画来,正是李应骑着白马,在夕阳下行走的样子:
白马少年郎,逍遥走四方。
“画得不错,就是差点东西。”
“什么东西?”张贞娘好奇地轻轻抬头仰望那刀刻的脸庞,一想到正在其怀里,脸又红了,赶紧低头。
“少一位佳人相伴,我也送你一件礼物吧,虽然不是我做,偶然在一处坊市得到,想看吗?”
“嗯。”
“亲我一口,就给你看。”李应微微低头笑道。
“应,应郎欺负人。”嘴上如此说,行动很快,如蜻蜓点水,触之即分,李应都没有什么感觉,像是一滴水滴在脸上。
摸了摸,感觉还不错,将画作展开,正是张择端抓拍的那一幅秋风瑟瑟送风流,李应和张贞娘在马车内谈笑的画面,栩栩如生。
张贞娘眼神一亮,“好漂亮,应郎,你寻何人画的?”
“坊市一举人,如今应该进了翰林图画院了,喜欢吗?”
“喜欢。”
“那送你了。”
“太,太贵重了,如此画功,此人日后定然画作卖价不菲,公子收起来以后若是……”
李应尴尬地微笑,心里想的是免费的,然后紧紧抱住,物理打断话语。
“贞娘喜欢就收着。”
“好吧。”张贞娘红着脸,轻轻收起来,紧紧抱着,能不喜欢吗,和心爱之人同处一画,永久保存下去。
“贞娘我想好好和你谈谈婚约的事……”
“嗯,好,都听你的,应郎,奴家相信你。”
李应心中小人儿泪目,如此好女人何处寻啊,真想许愿送屏幕前的各位“独者”一人一个。
“那我先离开了,那边还有事要处理。”
“嗯,去吧,应郎不要让公主等急了。”
“贞娘让你受委屈了,放心,那公主应该只是想靠我出宫,然后各过各的。”
“没事儿,一月有应郎陪一天,做小的奴家也愿意。”
“贞娘,有时又不知道,是因为救命之恩,还是因为我的帅气吸引了你。”李应微微昂首,有些得意。
“噗呲”张贞娘轻笑,然后低着头细语,“不知道,只是感觉应郎有些与众不同,有时带着可怜心疼的眼神盯着奴家,很,很不好意思。”
“有吗?没有吧!”
“大抵是没有吧。”张贞娘又笑了,李应仿佛找到了一些存在的意义,也许就是守护身边人的笑容。
在房间里磨了一会儿谈话,李应便趁着月色前往皇宫。
最后,吃了一个闭门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