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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珠忽而有些后悔,原本不该来这里。

她被那样子的神秘蛊惑了心神,可到了这里,王珠方才隐隐觉得危险起来。

说到底,这个人究竟是谁,自己根本也不知晓,匆匆而来怕也不落入别人算计之中。

满眼都是纷纷如雪的琼花,王珠一颗心却不觉起起伏伏的。她没有风月的心思,一颗心只有慢慢的算计。

蓦然一阵风轻轻吹拂而来,朵朵花儿挤压,发出了沙沙的声响,惹得王珠回过神来。

花瓣儿纷纷垂落而下,一时之间,却也是宛如下了一场花雨纷飞。

王珠伸出了手掌,轻轻的挡住在脸前。

她嗓音冷了冷:“你究竟是谁,为什么要约我前来。”

那人轻轻笑了一声,那笑声宛如溪水轻轻拂上了石头,有着一股子清凛的味道。

他手指轻轻的夹住了两枚花瓣,轻盈的飞出去,不觉打在了王珠腿间。

也不知打到什么穴道,王珠双腿顿时不能动弹。

那人却没理会王珠眼睛里的怒意,轻轻的将箫凑到了唇边,幽幽的吹了一曲。

不过吹出那几个音符,却已经是悦耳动听。

王珠简直气急了,恨不得扑上去,狠狠的将这厮咬上两口。

明明是他约自己前来,行事却是古古怪怪的。

实在是,可恨之极!

王珠眸色潋滟,不觉流转了那几分恨色。

可那人已经不管不顾,轻轻吹了一首曲子。

这箫声呜呜咽咽,居然是说不尽的动听,道不尽的悦耳。余音袅袅,不觉于耳,似让人三月不知肉味。

王珠也是懂音律的人,听到了他的箫声之中隐隐有些缠绵之意,不觉脸红了红。

若非对方展露了一手惊世骇俗的武功,王珠恐怕还会以为是谁指使来勾搭自己的。

只是被他强迫着,却也是不得不听他吹了那一首曲子。

王珠心里也是恼恨!

她早就不喜爱这样子的风月之音了,也不喜欢这样子的靡靡之曲。

若不是被人强迫,王珠才不会听了这首曲子。

而另一边,杨炼和叶灵犀也听了这首曲子。

叶灵犀本来不过是来摆布杨炼,也并无什么真心。

然而此时此刻,听着这首曲子,叶灵犀的脸颊却流转几许盈盈之色,脸颊似也不自觉的红了。

那样子的箫声,仿佛有那么一股子奇异的魔力,让叶灵犀面红心跳,不能够控制自己。

杨炼伸手,轻轻的搂住了叶灵犀,叶灵犀也是没有反抗。

她蓦然轻轻挣扎了一下子,可脸颊却慢慢的浮上了一层红晕。

两个人月下的身影,也是慢慢的融为一道,显得说不出的暧昧。

叶灵犀的眼底仿佛浮起了夏侯夕的影子,那个俊美的公子对自己盈盈含笑,惹得她面红耳赤。

叶灵犀不觉喃喃说道:“那个王珠,又能有什么好的。你不许喜欢王珠,只能喜欢我。”

而杨炼以为叶灵犀瞧的正是自己,也不觉情动。

他喃喃低语:“除了你,我还能喜欢谁呢?那个王珠,王珠——”

纵然是意乱情迷的时候,杨炼想起了王珠,却也是仿佛吃了口冷水,顿时打了个激灵。

可是瞧着叶灵犀宛如牡丹花儿一般娇艳的脸颊,杨炼再也是忍不住,身子轻轻压了下去了。

他的手指,轻轻挑开了叶灵犀的腰带,露出了叶灵犀宛如白羊一般的身躯。

就算杨炼十分高傲,却也是未必不懂他和叶灵犀之间的距离。

既然是如此,杨炼这样子行事,未必没有趁机生米做成熟饭的打算。

就这样子,叶灵犀就将自己那清白之躯,交给了这只有两面之缘,原本准备随意戏弄的杨炼手中。

碧灵宫宫主的箫声其实并不是刻意促成这件事情的,可是这碧海潮生曲本来就会勾起人内心之中的欲望。

也许是情欲,也许是贪婪。

可无论是什么,他也不知晓离着琼花林不远的地方,居然有这样子的一对人,最后做了这样子的事情。若稍微远些,听了这曲子只会心绪波动,而不会如此失控的。

王珠也被这样子的箫声蛊惑,她瞧着眼前这些琼花,一朵一朵的,十分雪白,明晃晃的在她眼前晃悠。

那一片片的花瓣,纷纷若雪,而王珠心思流转,那些念头酸的苦的,甜的涩的,一下子都涌了起来。

那些愤懑不平,那些酸楚往事,那些不甘痛苦,一时之间尽数涌上了王珠的心头。

可是旋即,她抬起头!

眼前朦胧的花瓣儿似乎也是消失了,王珠一双眸子又是黑漆漆的宛如冰雪。

她不觉抬起了头,恶狠狠的望了过去。

那男子按着碧箫,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略上了树上,好似整个身躯已经是埋入那琼花堆中。

他手指随意一招,一枚花枝顿时也是被他所折下来了,仿若被一只无形的手抓住了一般,轻轻的晃在了男人的面前。

而他则凑过去,轻轻的呼吸一口,唇瓣儿却也是不觉涌动一丝浅浅笑容。

“九公主果真是心性坚毅,不同寻常,居然丝毫也不受蛊惑。我原本还想要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

王珠感受到对方散发的强大力量,那样子的力量,似乎也并非凡人,而是什么妖魔神仙。

可她面前却半点不露,唇角更流转那一丝恶狠狠的笑容,冷冰冰的说道:“我在想,想要杀了你。”

她这时候方才瞧见这男子正面,面颊上覆盖了白绢,莫名透出了那么一股子神秘的味道。

伴随夜风吹拂,那男子面上白绢轻轻吹起来一角,露出了下颚。

他下颚形状优美,纵然只能瞧见他半张脸颊,却也是能瞧出他容颜颇美。

王珠蓦然皱起眉头:“那天去皇宫之中,轻薄于我的人可是你?”

碧灵宫宫主也是不觉无语哽咽,寻常女子遇到这般事情,难道不应该羞涩一二?

可是见这王珠直接就问,仿若不见半点迟疑。

这样子的问题,碧灵宫宫主并未回答。

他不觉轻笑,冉冉的掠下来,衣衫轻盈的飞舞,落下来的样子却仿佛飘落的琼花,在风中也不见半点重量。那宽大的墨色衣衫轻盈的展开,宛如一只黑色的蝴蝶展开了翅膀。而那一朵朵银丝刺绣的菊花,却绽放在墨色的翅膀上。

碧灵宫宫主慢慢沉到王珠面前,蓦然捧住的王珠的额头,脑袋却轻轻凑了过去。

王珠顿时气急,袖中的鞭子顿时落入掌心之中,却不见半点迟疑,刷的一下恶狠狠的抽了去!

可这鞭子仿若抽到了什么无形之物之上,并不见那半点伤损。

反而自己唇瓣微热,居然是宛如蜻蜓点水一般,被轻轻的啄了一口。

那温热的呼吸轻轻吹到了王珠面颊之上,让王珠却气得发狂。

碧灵宫宫主袖袍一挥,身子却不觉又提高了几分。

他悬浮在半空之中,腰间插着一枚琼花,一只手捏着一枚玉箫。

碧灵宫宫中伸出了另外一只手,五指张开,轻轻在王珠面前一晃,王珠一双眸子顿时也是失去了焦距。

少女身子一软,眼瞧着要落在地上时候,却忽而有那么一条手臂伸出来,将她腰身给轻轻揽住。

落入碧灵宫宫主怀抱之中,王珠却已经昏迷。

琼花树下,碧灵宫宫主轻轻抚摸王珠面颊。一阵风吹过之后,那些花瓣轻盈飞舞,似乎要将这两道身影给深深淹没。

“等你爱上我,方才能知晓我是谁。”男子忽而轻轻一叹,如此言语。

若是旁人听到,必定也是会觉得好奇万分。眼前的男子也不是什么妖怪,可是说出的话儿,却也是仿若有一股子魔力。

仿佛等待了百年,终于等到了那个给自己解封印的人。

夜色深深,今日酝酿的风暴却并非平息。

也许对某些人而言,方才刚刚开始。

方才回到萧家,萧夫人已经是被软禁。

萧家上下谁又不知,萧夫人可是那等一等一的贤惠人儿,可谁又能料得到居然闹出了这档子事儿。正因为这般,萧家上下瞧萧夫人的眼神可谓是古怪之极。

就在此时,一道身影却踏入了房间之中,居然是萧景。

萧夫人宛如抓住了浮木,不觉死死抓住了萧景,垂泪说道:“景儿,我嫁入萧家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如今母亲被人陷害,求你一定要帮帮母亲。”

这个继子虽然一贯痴傻了一些,可是一直对自己十分柔顺,可谓言听计从,既然是这般,萧夫人也是顿时将主意打在了萧景的身上了。

可萧景却慢慢的,慢慢的将萧夫人的手臂给推开。

他目光流转,眼底居然流转了几许嫌恶之色。

“想不到母亲你居然是如此的淫贱,可别抱住孩儿,坏了我的名声。”

萧夫人听到了这么恶毒的言语,顿时怔住了。

她看着萧景,心想景儿从前也不是这样子说话的。可她忽而就发现,这么多年来,萧景他说话的样子居然有些像自己,总是软绵绵的客客气气说话儿。

萧夫人也是聪慧的,顿时颤抖说道:“这么多年,你是假装的?”

萧景叹了口气,仍然是斯斯文文:“若有个女人,逼得你父亲折磨死你母亲,害死你那小妹妹,还想对你下药奸了你,你总会学得伪装自己,想想怎么保护自己。母亲,你跟韩飞流是姘头,若要对付我,勾结他也能让我死个不明不白吧。你不是一向聪明,怎么就不肯想一想,为什么好端端的,我没去那里,却有韩轩私会的事情?我是喜欢九公主,所以一不小心,就去告了个密。”

萧夫人早就脸色苍白一片,原本以为自己养的是一只猪,可谁能想得到了,自己养的居然是头饿狼。

“难怪,难怪你对我没有兴趣,也,也是你假装的?”萧夫人脱口而出。

萧景笑笑,一时并未回答,可是他眼底却不觉流转那浓浓的污黑!

也许是因为恶心萧夫人的关系,他似乎当真只对男人有兴致了。

这样子的事情,萧景不觉归咎在萧夫人身上。实则他倒是不觉喜欢男人是一桩美事。

本以为自己不过一时心结,若遇到美貌温柔的淑女,必定也是会对女人有兴致。可那一天,他居然有那样子的幸运,揭开那个人面上的白绢。只瞧了一眼,萧景顿时觉得自己的心不觉沉沦了。他顿时也是知晓,自己此生此世,恐怕是再也对女子喜欢不起来。

“母亲,你从来不就爱惜名声?如今你声名狼藉,活着也没什么味道。”

萧景容貌森然,萧夫人听出了不对,一步步的往后退了去。

眼前这只乖顺的宠物,一下子好似变得陌生起来了。

不单单陌生,还可怕的紧。

原本是条饿狼,可恨自己这么多年来,居然将他当成了猫儿。

萧景蓦然掏出了白绢,捂住了在了萧夫人脸上。

那手帕上似沾染了什么药物,萧夫人呼吸了几口气,顿时软绵绵的没力气了。

可是她仍然是有知觉的,耳边却听着萧景软绵绵的说道:“等会儿,我就将母亲挂起来,嘻嘻,明天谁都知晓,母亲你是自尽身亡了。做出那样子的丑事,怎么能不死?你不是最心疼我那二弟萧玉,放心,放心,没过多久他就会因为丧母之痛,不小心跌落枯井。小小年纪,这般聪慧,居然就这么给死了。”

萧夫人唇瓣一开一合,似要想说些什么,可却吐露不出一个完整的字句。

可萧景居然是明白她想要说什么。

萧景不觉叹了口气:“母亲,你是想说,萧玉到底是我的亲弟弟,可别这么心狠。可是换做是母亲你,难道会斩草不除根。就好似我的亲妹子温温,那么小年纪,又是个女子,你也没放过她。父亲糊涂,事后居然信了你那鬼话,说什么照顾不周。这也罢了,其实我也学你行事,不算什么好人。此时此刻,我如此待你,难道自己不能引以为戒?你就是瞧我没用,方才留我下来。我承母亲情分,自然绝对绝对,不能做出与母亲一般糊涂的事儿。”

他一伸手,就将软绵绵的萧夫人打横抱起来。

房中烛火摇曳,屋外只见一条白绫缠上了横梁,然后一具身躯不觉挂上去。

可如今屋子外边空荡荡的,一个人也没有。

萧家书房之中,萧家的家主萧云却也是在生着闷气。

他此生此世,从未如此丢脸,也没有这般恼恨过。

那个贱妇,自己对她百般爱宠,待她如此之后,可是她却是这般回报自己,将一顶绿油油的帽子给她戴上。

就在此时,书房的门却被人轻轻推开。

萧云顿时作色:“我不是说了,不许人进来。”

而他耳边却不觉想起了软绵绵的声音:“父亲,孩儿担心你有事,所以,所以来见见你——”

萧景一步步的走过来,灯火盈盈,照在了萧景的脸颊上面,却见他满面关切之色。

萧云素来不喜欢这个长子,只觉得他脂粉气太浓了,又有那档子上不得台面的嗜好,故而并不待见。

此事此刻,萧云不觉迁怒,心中更添几分愠怒。

“你来做什么,还不快快退下。”

萧景却一脸柔和关切:“父亲自从陈家回来,一直都是食水未进,孩儿好生担心。故而送了些茶水点心,只盼父亲稍微用些,好生保重身子。”

他这样子一说,萧云还当真觉得有些口渴难耐了。

示意萧景放下,萧云也自顾自的喝了一杯茶水,略略舒畅了一些。

眼见萧景仍然站在一边,萧云也不觉奇怪起来。

“你还站在这儿,意欲何为?”

平时见到自己,却跟老鼠见到猫儿一样。

萧景淡淡的说:“父亲,那贱妇勾搭外人,与人私通,不但对不住你,我瞧二弟也不见得是你的种。”

这样子话语,却也是戳中了了萧云的痛处,让萧云不觉狂怒:“你给我出去!出去!”

萧景却非但没有出去,反而继续说道:“而且我还想问一问,我母亲是糟糠之妻,官宦之女,你为何这般待她,生生逼死了她?父亲可当真觉得,我乳名温温的妹妹死了是一个意外?”

“孽障!你给我住口!”萧云咬牙切齿,额头青筋崩露,却欲起身。

可站到了一半,他忽而腿一软,不觉再次坐下来。

他终于发觉有些不对,目光不觉移在了一边的那壶茶水上面!

萧景容貌仍是恭顺,可烛火扑在了他脸颊上面,却不觉顿时添了几分幽幽之意。

“那个贱妇,留不得,我已经让她自尽在自己屋子里了。”萧景自顾自说道。

萧云顿时容色大变!他还当真没想过,让萧夫人去死。

萧景将他面色尽收眼底,不觉失笑摇头:“父亲,我果真还是了解你的。你果真还是不会要这贱妇的命。可是男子汉大丈夫,本来就该果决一些。我不但处置了这个贱妇,还会将二弟送下去陪她,为父亲你出气,为了母亲和弟弟报仇。”

萧云哇的一声,顿时吐了一口鲜血。

萧景孝顺的过去,轻轻按摩他的肩膀。

“至于父亲你,你脑子一贯不好,不但脑子一向不好使,还有那头疼之疾。对了,这也要怪那贱妇为笼络你的心,总是在那香料添了些虎狼药物。我呀,茶里也没加毒药,而是一些虎狼之药。你吃了后,本来心里就不痛快,这么一冲撞,恐怕也是站都站不稳了。我再说了些让你生气的话儿,你脑子里血就嘭嘭嘭,恐怕就会被激发这中风之疾。”

萧云可当真是气急了,不觉再吐了一口鲜血。

他啪的栽倒在桌上上,半边脸颊染满了鲜血,眸子森然,居然是有些骇人。

萧景却不在意,反而又倒了一杯茶,生生朝着亲父唇中灌进去。

他心似铁,手段更狠,宛如一朵扭曲的花朵,在阴暗血腥的地方悄然而生,开得恶毒和绚丽。

萧云急促的喘着气,眼珠子恶狠狠的瞪着萧景,可萧景笑得十分无辜,一点儿也不在乎。

萧景随意推倒了萧云,忽而尖声说道:“父亲,父亲,你到底怎么样了,那个贱妇,怎么就,怎么就将你气成了这般模样?”

萧景瞪大了眼睛,死死的看着萧景。

那些萧家的下人听到了动静都鱼贯而入,一个个的进来。

他们瞧见萧云的样子,也是吃了一惊,实在是有些骇人了。

而萧景那张脸蛋上,顿时也是不觉泪流满面,他脸颊之上满满都是痛楚之色,担心不已:“父亲,何必为这个贱妇生气成这个样子,伤损了自己身子。你们,你们快去请个大夫!”

他慌乱无措,可别人眼中萧景就是这般模样,懦弱无能。

萧云目光扫向众人,竟然是无人怀疑。

他甚至还听到有下人轻轻的说:“如今夫人自己死了,难怪老爷心里生气。”

萧云顿时眼前一黑,顿时晕了过去。

天光初明,王珠方才醒过来。

她蓦然起身,昨日之事不觉渐渐浮起在脑海,隐隐有了轮廓。

夜色之中,月光皎皎,琼花如云,一堆堆的宛如云锦。

那人从花里从月中冉冉而来,仿佛仙人。

这一切的一切,原本是有些令人不可置信的,可偏偏是真的。然而王珠心中,却只想将这仙人碎尸万段。

随即王珠不觉警惕,此时此刻,自己究竟是身在何处?

莫非已然是被俘虏了去?

王珠心念转动,妙目流转,打量四周。

这环境也是处处熟悉,分明也是木兰行宫之中。

王珠不觉微微一愕,甚至怀疑这不过是一个与自己住处极为相仿的存在。

她慢慢的坐起身,听到了推门的声音,一颗心却也是不觉吊在了嗓子眼。

一名宫人轻轻推门而入,赫然是紫枝。

瞧来自己当真在木兰行宫,王珠不觉过去,抓住了紫枝的手臂:“昨天究竟是谁送我回来的?”

紫枝眼底不减惊讶之色,似乎也是不明白公主怎这么问。

她想了想,方才说道:“昨天,昨天公主不是说与人有约,也就出去了。也没多时,公主也是回来,并且郁郁不乐的样子。再然后就是回到行宫之中,公主似乎很不高兴,不要我们服侍,就自己休息了。”

显然王珠的话,也是让紫枝一头雾水,甚至还不觉补充了几句:“公主怎么衣衫儿都没有褪去?”

王珠垂头,发现自己仍然是穿在之前赴宴的衣衫。

这一切,似乎当真不过是一个梦?

似乎自己被什么东西给迷住了,有了原本不属于自己的印象。

王珠内心困惑仍是不减,伸手一拢耳边的发丝,甚至不觉对镜一照。

可她顿时一怔!

镜中女子面颊犹自有一丝睡时候的海棠春红,可鬓发间别了那一枝琼花,却也是雪白如洗,莹莹若玉。

粉面娇花相互辉映,居然是说不出的动人。

王珠有些吃惊,慢慢的摘下了这枚琼花枝儿。

她记得梦中那个男子随意摘了一枚花枝,然后在月下把玩。而如今这枚琼花,居然就这样子别再了自己头发之上。

王珠甚至疑惑,好奇自己可是疯掉了,居然是梦到了这样子的一个男人。

他到底是谁?

他意欲何为?

无论如何,那男子神通广大,像一个妖怪多过像个活人。

清河茶社,件件细点也是纷纷送上来。

小二哥却也是禁不住有些留意这位女客。

那姐儿衣衫甚是华贵,却不知是什么身份。

只不过,每天总爱来这里用点心。

每一次,都用屏风隔了,慢慢的用些点心。

清河茶社的点心也是很是不错,故而这些兖州权贵也爱命下人买些点心回去细细品尝。

来这儿吃的也是不少,可却总是会上雅间。

像这个女子这般只隔屏风,不去雅室的,倒也少见。

只是这位姐儿给的赏钱也是不好,这小二哥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这来的女子自是王珠。

她每日来这里,一则是喜爱这里的茶点,再来也爱听听这些兖州百姓私底下的议论说话。

忽而王珠眸光凝动,落在了一道极出尘的身影之上。

那人素色衣衫,穿戴简单,虽然是男子,却忽而让人想到那句荆钗布衣难言国色天香这句话儿。

林墨初来到兖州,似乎褪去了京中的意气风发,变得柔和而宁定。

而王珠慢慢的举起了一杯茶,轻轻品了一口。

听说林墨初来到了兖州,就前去书院教书,他才华横溢也是颇受敬重。

原本王珠觉得他随林家一道前来,未必能脱干系。可叶灵犀如今兖州搞风搞雨,这一切似乎跟林墨初没什么干系。

此时此刻,她原本应该不再怀疑,可内心的疑惑却不觉不断加深,总觉得有什么东西让自己忽略了去。

王珠秀眉轻拢时候,却忽而听到了一阵子喧哗之声。

她顺着这吵闹的声音不觉望过去。只见一名颇有姿色的妇人被个家丁给死死压住了,另外一边一个锦衣公子额头流血,用块帕儿将额头捂住了面颊,面容不觉很是阴冷。

而那锦衣公子身旁,可巧有个娇艳的女子,也是一脸愤愤不平之色。

事情已然是十分明显,就是被那制服住的妇人,一个茶壶扔了过去,可巧就磕破了这男子的头。

这茶水还是滚热的,男子不单单是额头上有伤,面上手臂也有些烫伤的红痕。

王珠不觉笑了笑,还当真是相熟的人。

那行凶的妇人她虽不认得,可另外两个是认识相熟的。

不就是韩轩和那叶家的婢女牡丹?

这两个人方才在陈家出乖露丑,如今两人却是大大方方的站出来,恨不得整个兖州都知晓这件事情。想来待嫁的贺兰月,必定也是心中不悦。

“阿轩,阿轩,你没事儿吧。你这女子,可当真可恶,居然做出这档子粗鲁事情,果真是出身下贱。”

牡丹恨恨说道,一边掏出药膏,轻轻的给韩轩脸颊上敷了一层。

“你们韩家,那都是不要脸,忘恩负义,狼心狗肺的东西,过河拆桥!我夫君能忍,可我月娘却一点儿也是不能忍。”

“在座的老少爷们,你们一个个都在这里,你们吃点心的吃点心,喝茶的喝茶,无妨听我讲讲韩家不要脸的事情,就当听个乐子。这几十年前,我家公公寒水枝和许家的老爷许成风一块儿合作做生意,一块儿凑银子做的本钱,咱们寒假家底本要丰厚一些,本钱出得多一些,还卖了乡下的老屋子。我公公手艺好,做的东西手艺也精巧,所以买的人也多。这可不是我月娘说谎,兖州的老人都应该知晓这件事情。”

“可我公公人老实,不计较,外面应酬不会。要说韩家老爷,外面招呼生意,那也不能说没有功劳。可生意做大了,那铺子有了,钱多了,我公公成为他手下伙计,韩老爷成了老板。当初三十两银子本钱也就三十两银子还回来,连一点儿利息都没有加。如今韩家这些手艺人,哪个不是公公一手教导出来的?”

“等我公公死了,夫君继承了他的手艺,那手艺更是青出于蓝。诸位也知道韩家首饰的价格,但凡一件,也贵得死人。可你们知晓我夫君每年工钱多少?每月也不过十两银子。可他人老实,不挪窝,就算是钱少,仍然是继续做。前些日子,他手臂断了,做不出首饰了。韩家脸也变了,供给工匠住的屋子也要收了,停了工钱,打发我夫君与我走了,如今只能住在客栈里,连个去处都没有!这天理昭昭,青天白日的,有人披着人皮吸血,当真没天理。我夫君为了你们家做牛做马,连陈家贺寿的那枚发钗都是我夫君打造出来的,最后连个去处都没有,这就是你们韩家的烂黑心肝!”

墨柔在一边听着月娘哭诉,不觉添了几分同情之色。

唯独王珠静静听着,无动于衷。

这人傻,又怪得了谁呢?韩家早就无情无义,却因为老实二字不肯走。

王珠就不信,若当真手艺好,不会有人来挖角。

既然不肯抓住机会,改变命运,那所遭受的一切都是自找而已,又怪得着谁呢?

有时候老实,只是一种懦弱,习惯了一成不变的生活方式,害怕改变生活的风险。这样子的人就算让人同情,可那同情又能帮他几分?还不如靠自己钻营,将自己想要的一切都是紧紧的捏在手中。

不过让王珠感兴趣的却是月娘口中两点,一则是这韩家工匠大半是她公公教出来的手艺人,二则是那韩家贺寿的发钗居然是这月娘夫君做出来的。那手艺,还当真不错。

陈家贺寿,兖州权贵可都是已经来了,就算是如此,韩家送的那枚玉钗却也仍然是十分出挑。

却非那莹润玉色,而是这韩家的一番手艺。

若她是韩家,就干不出韩家这样子事儿。这并非王珠有多好心,而是多少知晓千金市骨,收买人心的道理。

如今这老实巴交的寒工匠,却有个十分泼辣的妻子,闹起来也是颇为不好看。

韩轩又气又恼,一时想让家丁将月娘给打一顿。

只不过这众目睽睽之下,月娘又是个女子,传出去却也是有损韩家声誉。

韩轩自小骄纵,从来就是草包,如今面色却不觉难看,一时倒是不知道做什么才好。

只是他虽傻,身边的牡丹却是不迂。叶灵犀身边的人,又能有几个是省油的灯。

牡丹走向前:“十两银子,那已经是极优厚的价格,若不挥霍,足以在兖州城中呼风唤雨。为何如今你们家没处居住?这其中缘由,可要我说一说?”

月娘脸色顿时不觉变了变。

“诸位可知晓,这个月娘,原本是青楼里的娘们,还不是顶尖那种。只不过偏生有个傻子,买了家里宅子,还舍了家里积蓄,将这妓院里的粉头迎回家里当老婆。如今无家可归,这贱妇又舍不得过清苦的日子,又跑来这里讹人。不过,是不要脸不要皮的,想要咱们韩家舍了银子,买个好名声。果然是青楼出身,能有什么好的?这手段一桩桩的,可是一套又一套,下作得很。”

韩轩倒是有些奇异的看着牡丹,这些事儿,自己居然是半点不知。

月娘也暗暗捏紧了手掌,她是没想到牡丹居然会知道的。

牡丹却不屑一笑,那寒三郎看着虽然老实然而到底有些根底,自己唆使韩轩辞退也是早有后招。

以后叶家慢慢控制韩家,让韩家更依赖叶家的手艺与材料,不但小姐满意,自己在韩家身份也是会水涨船高!

“还有一桩,各位不知道吧。那打伤寒三郎手臂的人,是这贱人一个老相好。指不定是两人合谋,借着打伤寒三郎,趁机讹诈银子!月娘,你敢说李三那个泼皮,没有跟你好过?”

牡丹伶牙俐齿的,干脆将月娘的底给揭出来了。

月娘面白若纸,方才的伶牙俐齿却也是不知道哪里去了。

实则自己和李三不过是露水的姻缘,却怎么都没想到,李三居然会下这样子的狠手!

她一个弱女子,丈夫又受伤了,哪里能拿这个无赖怎么样?就算告到官府,关了几个月放出来,这泼皮还是会变本加厉!所以,月娘才想得些银子,远走高飞。

众人此时此刻,对月娘也是再没什么同情了。

什么货色?不过是青楼里做皮肉生意的,那也是没什么好的。

墨柔却不觉皱眉,就算这月娘出身有问题,韩家待人凉薄总不是假的。只是人心就是如此,知晓月娘出身,又疑月娘讹诈,什么同情心都是没有了。

牡丹将众人反应尽收眼底,却也是十分满意。

若刚才韩家打了人,那是仗势欺人,也会招惹一些不好听的话儿。

可是现在,欺辱了又如何?

牡丹冷笑:“将这女人衣衫都扒了了吧,让大家也是瞧一瞧。”

月娘怒道:“你们韩家,都是这等下流?”

牡丹含笑:“咱们韩家,可是清清白白的。不似有的人,做的是那等皮肉生意。你这身子出来卖,不就是给人看的?我给了钱,给大家瞧一瞧,也是逗个趣儿。”

说罢,牡丹顿时扔出了一枚银锭子。

她还一伸手,将月娘衣衫往下一拉,露出那雪白的肌肤,惹得月娘一声尖叫!

围观的人虽有不妥,可也没人会出头。

不过是个粉头,能算什么?被人羞辱了也羞辱了。

若是个良家妇女,纵然是韩家,出出头也能得一声赞。可若救一个青楼女子,非但是没人称赞,反而是会惹来一身骚。别人传出去,可是不会说见义勇为,而是会说有人脑子不清楚,居然为青楼女子出头。

更何况有些没心没肺的好色之徒,已经是眼珠子溜溜,向着月娘给扫过去!

韩轩顿时也是心中大快!他非但没觉得牡丹做得狠毒,反而觉得牡丹做得极好,让自己狠狠出了一口气。

就该这般待这贱女人,让她如此伤了自己,还当众辱骂。

不过是个韩家下人,却还这般计较,当真是可笑得紧。

韩家的家丁本来也是有些迟疑,他们是下人,倒不是流氓。

这当众扒衣服的时候,确确实实也是没做过的。

可万万没想到,轩少爷的小妾居然比他们要狠,居然亲自动手。

既然牡丹动手了,他们也是不得不动手,否则饭碗还要不要?

月娘更好似要疯了,纵然是青楼,有些体面的姑娘也不会当众脱衣服。而且她跟了寒三郎,倒是想洗去脂粉,好生过日子。偏偏没想到,居然遇到这档子事儿,居然受这般屈辱!

牡丹撕了一下,就干脆在一边看好戏。

她淡淡一笑,这些贱民,还想跟自己闹。自己就要立威,谁要是招惹自己,那一定不好受。这样子的手段,也是她从叶灵犀手上学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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