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1章 刑讯
幽暗的地窖深处。
许子义将那两名男子吊在空中,让江安在旁边烧红烙铁。
他原以为地窖会用来逃生,没承想,现在居然变成了审问别人的房间。
两名男子只是被封住了穴位,并没有被打晕。
此刻,他们一直看着江安和许子义。
也不知过去了多久,江安将炉子盖儿打开,里面的炭火已经烧得火红。
他将烙铁放进炉火之中,火花四溅。
“为什么总是这一套?”
两名男子面露不屑,对烧红的烙铁嗤之以鼻。
另一人更是笑了起来,嘲讽道:“要是不会审问,你可以问问我们,我们可是帮忙审问过别人,知道人的软肋在哪儿。”
贫民窟内的人,确实是做过不少不干净的活儿。
这一点,人人都知道。
反正他们的命是不值钱的。
只要是涉及违法的事情,都会有人来找他们。
到时候东窗事发,也不过是由他们去顶罪,没人会在意他们的死活。
所以,这两人说自己帮忙过别人审问犯人,许子义是很愿意相信的。
“烧红的烙铁放在人的身上,顶多就是一刻钟的折磨,若是他们的时间太久,可能会没有任何感觉,你这里有辣椒水吗?”
最先开口说话的男人面露不屑,风轻云淡的描写着烙铁审问犯人时的效果。
“一会儿用辣椒水,从眼角里面往人的身体内灌,只要灌一杯左右,就算是铁打的骨头,他也会全部给招了。”
“没有辣椒水的话,你也可以买一些盐,然后抓一些老鼠,把老鼠装进铁桶里面,然后把铁桶放在犯人的肚子上,只要烧红铁桶,里面的老鼠就会往犯人的体内疯狂钻,等到钻进去一两只的时候,把桶拿开,然后在他的伤口上撒一点点盐,再用手轻轻的揉搓,那一种酸爽,啧啧……”
男人好像吃定了许子义和江安是个懦夫。
认为他们俩,绝不会对自己上大刑。
所以,他说到这些刑罚的时候,还放声大笑,表现的无所畏惧。
他说的正兴起,却瞧见许子义掏出来了一把剪刀。
“你理解错了,烧红的烙铁不是用来折磨你们俩的,是用来给你们俩止血的。”
许子义缓缓地走向他的面前,抓起了他的一根手指放在剪刀上,用力的往下一剪。
一根手指掉落在地。
“唔!”
剧痛焚心,男人却强咬着自己的下唇,死死的忍住,不发出任何声音。
许子义见状微微皱眉,招手叫来了江安。
后者将烧红的烙铁放在他的伤口上,往下一摁,一股烧猪毛的味儿弥漫开。
伤口立马愈合。
“烧红的烙铁,有一个好处就是避免感染,高温可以消毒。”
许子义轻描淡写的说着,又抓起了男人的另一根手指。
这一次,男人忍不住,撕心裂肺的哀嚎。
正所谓十指连心。
手指头被切断后,剧痛本来就难以忍受,再加上江安用烧红的烙铁这么一烫,疼痛感再次往上攀升。
就算是铁打的人,也会为之动容。
更何况,这两个男人本就是普普通通的人,也没有经过特殊的训练,能够忍耐,也纯粹是因为他们知道自己被抓到这里来,很可能死无葬身之地。
“如果说能选的话,我愿意用更可怕的方法对待你们两个人,可是你们两个人并没有犯事在我手上。”
“秦文当时带走了这么多的死士,其中肯定有你们认识的人,据我所知,你们应该还有联系吧!”
“既然有联系,那就应该知道,他被秦文派去做的什么任务。”
其实,许子义根本就不知道他们还有没有联系,只是单纯的想要诈一下他。
现在只是有了线索,并不是有了证据。
“滥用私刑是犯法的!”
另一名男子看到自己的同伴被这样折磨,连声呼喊。
可许子义根本就不理他,继续拿起剪刀,示意江安在旁边烧红烙铁,准备消毒止血。
“绣衣卫内部有无数种折磨人的办法,但我只对你们用了这一种,足以证明我没有心思跟你们耗下去,若是你们再不说,我就只能将你们两人送入绣衣卫大牢。”
许子义淡淡地说着,手上的动作却没有停下。
而那名男子,此时也已经面如白纸。
许子义不断的剪断他的指头,然后又用烙铁将伤口愈合。
在此期间,许子义没有主动的问任何问题。
男子时而怒骂,时而求饶,可他不知道该说什么,更不明白许子义到底想问什么,只是在剧痛之中不断的哀求。
并不是许子义喜欢折磨某一人,而是这些连死都不怕的人,若是不先给他们上一些要命的刑罚,问出来的结果,可能全都是假的。
与其去冒那个险,许子义认为还不如承担一些骂名。
先动刑,再审问。
也不知过去了多久,男子的十根手指只剩下三根,他大口的喘息着。
至此,他已经感受不到手指上传来的痛苦。
只是经历过剧痛之后,让他的精神有一些恍惚,瞪大的双眼左看右看,眼底全是恐惧。
“现在打算说了吗?”
许子义忽然停下手中的动作,冷漠的看向男子。
男子微微晃动着脑袋,想张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许子义又看向了他旁边的男子:“你呢?你打算说了吗?”
那人已经被许子义的狠毒吓傻了。
从没有人见到,折磨一个人还会这样的云淡风轻。
而且许子义看向他的时候,眼中的冷漠,好像在看一具尸体。
“我不认识他!但我知道他被秦家的人带走了之后,一直在城内的怡红楼待着!”
男子想也没想,大声的吼出来一句。
反正怎么样都是死,凭什么要为别人的错误买单?
与其被折磨至死,还不如痛痛快快的说了。
“江安,你去调查一下真假。”
江安丢下烙铁,转身跑出地窖。
随着他的离去,许子义也静静地坐在一旁,地窖里除了喘息的声音,再也没有其他的声音发出。
许子义就像猎人在盯着猎物一样,不断打量他们两人,目光冰冷而无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