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浚郎,浚郎,救救我们的孩子,救救我们的孩子啊!”黑夜中,慕容浚好似听到了一声声凄厉的惨叫声,他猛的睁开眼睛,一下子坐了起来。
躺在他身边的宋子娆感受到身旁的动静,随即也坐了起来,柔声问道:“殿下,可是口渴了?”
“你没有听到有人在惨叫?”慕容浚皱着眉问道,眼睛还往四处仔细察看着。
“殿下可是做噩梦了。”宋子娆唤道:“青梅,外面可是有发生了什么事儿?”
青梅从外间进来,小声道:“回禀主子,一切如常。”
慕容浚又细细听了听,的确没有什么动静,微微颔首:“你下去吧。”想来是他听错了。
“青梅,你们都下去歇着吧。”宋子娆冲她轻轻一挥手。
又侧过身看向慕容浚,轻声道:“殿下,要不要喝口茶再躺下?”
“也好。”慕容浚觉得自己喉咙是有些干燥了,便点点头,应允了。
宋子娆亲自下了床,给慕容浚倒了茶。
两人继续躺下,一夜好眠,相安无事。
翌日,慕容浚下朝回来,心中还是挂念着昨晚的事情,便特意先去了月娘那里。
只是一进门,就瞧见一室的空旷。
他眉头微皱,没有停留,便大步往宋子娆那边走去。
“殿下,您下朝了啊!”宋子娆看到慕容浚顿时笑道:“快来尝尝姐姐新送过来的茶。”
慕容浚一听是宋子妗送过来的,原本有些阴沉的脸色也和缓来不少:“皇嫂怎么突然送茶叶来?”
“姐姐有好东西,哪次不是先想着我,她还专门送来一坛子雪水来给我,这可是她去年亲自收集的。”宋子娆说起宋子妗。脸上的笑容更加灿烂了几分。
慕容浚脸上也多了一丝笑容,“的确难得,那我可要好好尝一尝。”
等喝过了茶水,慕容浚心中的不悦也已经减去了好几分,状似无意问道:“宋宋,你可知住在致远阁里头的人去了哪儿?”
“致远阁?”宋子娆脸上满满的都是诧异:“那不是殿下您和门客们喝茶闲聊之处,怎么住了人?”
慕容浚听到宋子娆的反问。心中有那么一丝尴尬。再将她仔细打量了一番,发现宋子娆十分的坦然。
他们几年夫妻,慕容浚自认为对宋子娆也算是有几分的了解。她平时胆子小的很,大事儿小事儿都喜欢依赖自己,想来也不会有什么恶毒的心思。
而且他并不认为,她有这个能力。可以瞒过自己,做什么事儿!
整个二皇子府。都在他等掌握之下!
他微微一笑:“倒是我糊涂了,我还有一些公务要处理,就先回书房了。”
“那午膳是一起用,还是给您送到书房?”宋子娆问道。
“送到书房吧。我最近会比较忙。”慕容淞说完,便离开了。
等他的身影完全消失在视线,宋子娆挂在脸上的那一抹甜美一下子就消失殆尽。
将别人都打发了。宋子娆才轻声道:“都收拾干净了?”要是慕容浚现在回来,就会现在这个目光冷酷的女子。是他完全不熟悉的。
“没有留下痕迹。”青竹小声道,左手轻轻拂过自己的右手。
“你的手怎么了?”宋子娆看到她这个动作,神色一凝,很是关切地问道。
“就是被划了一点小伤口。”青竹将手放到身后,故意用话转移宋子娆的注意:“小姐,二皇子想必不会怀疑到你身上。”
宋子娆点点头。
如果不是青竹,她也不会有这么大胆的想法。
她在二皇子府上,并没有多少的势力,她以前还不觉得什么,只觉得,只要他宠着自己,自己就只要做一个天真的幸福小女人就行了。
但是现在,她终于明白了母亲以前说的话,女人不光要男人的爱,还要握在手里的权利。
这样,男人即使不给你爱,也会给你尊重!
“那个孩子没了吗?”宋子娆微微垂眼,问道。
“没了,奴婢亲自将药给她喂下去的。”青竹道。
“那就好。”宋子娆不知是想到了什么,一时间便失了神。
慕容浚从宋子娆那边出来,又忍不住回到了致远阁,因为不想让太多的人知道月娘的存在,特别是她怀孕以后,所以他不过派了几个下人在一旁伺候着。
只是他一问以后,那几人比他还茫然。
月娘自从怀孕后,脾气便有些不大好了,在他面前还收敛几分,在下人面前,非打即骂。
这些下人着实有些怕了,除非必要,平日里都恨不得躲的远远的,所以对于月娘的失踪,他们竟然一点线索都没有。
“主子。”一个小丫鬟小心翼翼地拿着一个帕子绢出来,“奴婢之前一直瞧着月姑娘对着这个帕子哭,就留了一个心眼……”
慕容浚拿起帕子,上面是比较常见的鸳鸯戏水,只是最下面绣的却是“三哥”,配上帕子上的情诗,当真是恩爱的很。
他倒是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排第三去了!
真是好一对野鸳鸯啊!
他恨不得将这帕子撕个稀巴烂,好在他还知道有那么多下人跪着,稍稍收敛了情绪,只是这眼中的怒火还是吓人的很。
让他们都下去了,慕容浚走进月娘以前睡的屋子,将床上的东西都扯了下来,一阵“噼里啪啦”过后,慕容浚才喘着气,慢慢让自己静下心来。
“来人,将这个屋子封了!”
慕容浚差不多已经认定了,月娘是自己离开的,而且还是为了别的男人!
他倒不是说真的有这么在乎她,只是想到原本对自己千依百顺,生死不离的一个人,一下子变了心,他心里自然是不痛快的!
而且,她肚子里还有自己的孩子!
不过,到了现在,这个孩子是不是自己的,慕容浚都不敢确定了!
回到书房,慕容浚第一时间就找到了以前画的月娘的画像,直接将它丢到地上,冷声道:“你们去把这个人抓回来,生死不论!”
下面的人极少看到他不是因为太子的事情,发这样大的火,顿时小心翼翼地应了声,灰溜溜地出去了,就怕触了他的霉头。(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