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老师……”
就在顾幼染愣神的时候。
身边的童画轻轻叫了她一声。
“啊？”顾幼染扭头看向童画。
“没什么，就是看您一直盯着那边出神……”童画轻声说道，“然后脸色也有点不太好。”
“没有，就是想起了一点小事。”顾幼染笑了笑。
“嗯。”童画点头，“我先过去了。”
“好，去吧。”顾幼染应声，随后走到了角落里。
心跳一直都很快。
虽然这里没有在自己的梦境中出现过。
可画面闪回时的熟悉感，却和昨天在小屋里是一样的。
虚幻和现实发生了第二次重叠。
顾幼染确定自己从来没有来过这家餐厅。
至少……是在现有的记忆中，自己从来没来过。
同样的事情发生第一次的时候，她还可以按照自己的精神状况出现了问题，分不清楚做梦和现实的区别。
那么第二次发生……她就没办法这么想了。
不对劲。
一定有什么地方出现了什么问题。
顾幼染脸色始终阴沉。
这时，片场里面，拍摄也已经正式开始了。
顾幼染秉持着自己专业的职业操守，迅速稳定好情绪，时刻观察着演员们的情况。
拍摄情欲片的时候。
不管是男主还是女主，都只遮挡一点。
顾幼染乍一看时还觉得有些奇怪。
第一次开拍后没多一会儿，因为宋清的台词失去，导演喊了卡。
“抱歉抱歉，突然卡住了！”宋清一脸不好意思的和导演说道。
被他压着童画一脸通红，挣脱他的手坐起来，拿起放在不远处的浴袍穿上。
“宋老师台词如果记不清楚，我可以先和你再对一次。”
宋清愣了一下，扭头看向童画。
“不用，我记得清楚。”宋清随后说道。
“这样最好，总是卡也很浪费大家的时间。”童画声音还是跟从前一样娇娇软软的，可莫名其妙的就有了一种震慑力。
宋清脸色微微变了变，下意识的看了一眼不远处的顾幼染。
顾幼染心情实在是不好，这会儿抱着胳膊，目光冷冽的看向这边，瞧着凶得不得了。
宋清又想起来被1000字道歉信支配的恐惧。
重新补了一下妆。
第二次开拍。
宋清这回是老老实实的把第一条给拍过了。
之后的几场，中间导演虽然也喊过卡，但双方各有责任，算是正常失误。
时间一点点过去。
一直到黄昏，这场激情戏才完全拍完。
“很好，我本来以为今晚还要开夜戏，没想到一下午就拍完了！”导演站起来，情绪十分高涨，“小童啊，看不出来你是第一次演情欲戏，表情声音实在太到位了！”
童画刚刚穿好浴袍，把自己小小的身体裹得紧紧的。
听到导演这个话，小脸顿时煞白。
这个话对于童画来说，可不是什么夸奖。
“童小姐，导演在夸你演技好呢。”这时，顾幼染微笑着说道。
导演愣了一下，看向顾幼染。
实际上……他刚才那句话，就是单纯的在调侃童画够骚……并没有顾幼染说的这一重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