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皇宫,马上派内侍叫来孟南星。
这些日子,孟南星一直在忙活开设作坊的事。
刚刚把肥皂作坊搞定,就剩下香水作坊还在建设。
“南星,你这两天先把手上的事情放一放。在观音院附近寻一处宽敞宅院买下来,价格压在一百五十两黄金就行!”
接过钱,孟南星本来还想问几句。
可看到官家这脸色,他及时否定了自己的想法。
想在开封买套院子还是很容易的。
一百五十两黄金,对开封房价来说不算太多,可数目也相当可观。
金人统治下,汉人处境艰难,保不齐一些人就准备卖房。
翌日正午。
距离观音院两条大街的第二甜水街附近,宅子购买完毕。
赵旉拿着房契,带着李清照重新找到恶汉。
捏着房契看了几眼,恶汉始终不为所动。
“你们拿这种破地方就想换这座宅子,是不是太儿戏了?”
见恶汉把房契甩在地上。
赵旉急忙捡起来:“兄台,这宅子大小与您这宅院相差无几,且布局合理,年头要短上许多啊!”
“哼!”
壮汉眼角扫过来,懒散的靠在椅背上:“少四百两黄金,就不要再登门了。”
“我看你们也不像是能拿得出四百两黄金的人,这样吧,我可以给你们个机会。”
说着,恶汉轻蔑的伸出四根手指:“只要你们能拿的出四千贯,这宅子就卖给你们了~哈哈哈!”
“你……”
赵旉脸色铁青铁青,怒目圆睁,五官都变得扭曲。
显然已经到了临界点。
腾的一下从座位上站起来,指着恶汉道:“别欺人太甚,小心这钱有命拿,没命花!”
“哈哈哈!”
“哈哈哈!”
恶汉就好像看一个小孩在自己面前无能狂怒一般,靠在椅子上连动也没动。
就那样轻蔑的盯着赵旉。
“行,咱们走着瞧!”
出了宅子。
李清照急忙拉住赵旉衣角:“陛下,这宅子老身不要了,可千万别动气!”
知道李清照不想把事情闹大,赵旉只能无奈道:“李妈妈,这已经不是买宅子的事了。”
送李清照回宫。
赵旉马上安排人兑换铜钱。
一个时辰,四千贯钱装了两马车,由赵旉亲自带队重新赶到观音桥。
看到整整辆马车的铜钱,连看门的老头都一阵愕然。
还把恶汉给叫到前院。
“怎么样,四千贯钱一分不差,现在是不是可以把宅子卖给在下了?”
见到赵旉真的带来四千贯钱,恶汉心里顿时一惊,脸上却毫无波澜。
甚至还耍起无赖来:“嗯?我说过要卖吗?我什么时候说过四千贯要卖宅子了?”
???
赵旉整个人都傻了。
他听的可是真真切切,这明显是在拿自己当猴耍啊?
“你确定要跟在下玩混的?”
恶汉双手一摊:“你不会想动武吧?要不要去开封府大堂聊聊?”
哈哈~
赵旉真的被气笑了。
“好!”
“好!”
“好!”
连说了三声好,赵旉根本不废话,直接命人离开。
“曹尼玛的,这次谁都救不了你了!”
命人把马车赶回皇宫。
赵旉直接到了开封府府衙。
“陛下,您让臣作废那房契似乎不合规矩啊!我大宋律法岂能儿戏?”
赵旉完全听傻了。
气的青筋绷起多高。
这特么到底谁是官家?
在那边受气也就罢了,怎么这唐朝珍也跟自己作对?
不就是让你作废一个宅子的房契么,这有什么难的?
“唐府尹,律法也是人定的。你身为开封府尹不必如此固执,马上执行吧!”
赵旉一甩袖子就要离开。
“陛下,恕臣不能如此做。臣当维护大宋臣民,而不是利用手中微薄之权肆意践踏大宋律法!”
“卧槽!”
赵旉回头,狠狠瞪了一眼。
要不是开封府府尹位高权重,自己真特么要动手了。
既然软的不行,那就来硬的。
真当朕是仁君呢?
赵旉以最快速度到了皇城司。
刚好孙有道就在治所衙门。
看到官家一脸怒气,急忙迎上来:“陛下,何人惹得陛下如此?”
“少废话!”
赵旉气哼哼的一屁股坐在椅子上:
“孙有道,你马上派一些人去观音院正东大街,甲子号第三座宅子。告诉里面的人,限期两天滚蛋!”
说着,赵旉起身走到孙有道面前拍了拍对方肩膀:“这件事必须做好,要是对方有反抗,就给我杀了!”
冷冷丢下一句话。
赵旉不做停留,直接出了皇城司。
整个过程,没给孙有道任何说话的机会。
搞得他也是一脸懵逼,只能派人去执行。
转过天。
赵旉依旧在街上微服私访。
几乎是同一时间,在那个百年老酒馆门前遇到了李清照。
见李清照手里还提着那个收购的牌子,就猜到李清照是酒瘾犯了。
“李妈妈,这怎么了?酒馆怎么关门了?”
看到是赵旉,李清照指了指招牌:“不清楚,听一些老主顾说酒馆是昨晚突然关张的。”
“啊?”
赵旉也是一阵糊涂。
好好的怎么就关了?
四下转了一圈,确实是关门了。
“不对劲!”
联想到当初在李清照老宅外面相遇时,酒馆东家那副神态,赵旉顿感不妙。
“李妈妈,您先回宫吧,我有些事要办!”
告别李清照,赵旉迅速转身奔了皇城司。
因为距离不远,到了皇城司,孙有道汇报说已经派人去威胁过了。
赵旉不想听这些,马上借了匹马,快速赶往老宅。
到了这一看,哪还有半个人影?
连院门都敞开着,里面一片乱糟糟。
“这么听话?”
看到这,赵旉总算是放心了。
只不过为什么那个酒馆东家也在同一时间关门了?
他们之间有什么联系?
还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猫腻?
想了半天,赵旉也不想再浪费脑细胞。
立马在街上雇了一堆苦力,毕竟院子乱糟糟的,还是要打扫打扫。
该说不说。
古人干活就是不知道藏心眼。
只要有钱赚,每个角落都打扫的干干净净。
甚至连茅坑也要被清理一遍。
突然,一个苦力急匆匆从后院跑到前院:“东家,有件事不知道该不该跟您说?”
“什么事?”
赵旉见这人全身湿透,诧异道:“你这是怎么了?掉井里了?”
闻言,苦力嘿嘿一笑:“确实掉井里了,只是小的在井里发现了个带有机关的洞口,不知道通向何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