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解决谭飞阳的心中大事,张大秋夫妇带着谭飞阳悄悄返回了皇宫。
皇宫一片狼藉,几处着火的宫殿已经烧的只剩下残垣断壁。一番搜查,终于在一处隐蔽的房舍中,找到了一群宫服打扮的漂亮女子。
经过谭飞阳的辨认,他表妹还真在里面。
然而,谭飞阳犹豫半天也不敢进屋与表妹相认。
“小谭子,你不是想见她嘛?不管结果如何,最好还是见一面,把话说开了,也许她有苦衷呢。”江明悦还是很体谅谭飞阳的心情的,此时也不再拿他开玩笑。
谭飞阳思量再三,向张大秋夫妇开口。“二位仙师,我就不见她了,可否帮在下个忙?将她带出皇宫。”
想想此处确实也不是叙旧的地方,还是江明悦出手将其表妹打晕了,带出了皇宫。
终于挨到了黎明,看着四处传回的情报汇总,国师的心头在滴血。
一晚上的时间不到,派出的这些修士折损了三十多人。神箭卫损失了两百多。这里面可有些是他的徒子徒孙和门人弟子啊。
手下人损失的多了,实力就大大缩水了,以后如何稳固的统治卢国,如何与邻国争夺资源。
不得已,国师将一众仙人境修士收拢到皇宫内,防止被张大秋夫妇各个击破。
皇宫内,国师和数名得力手下,一起商议对策,还把徒孙许县令叫了过来。
然而,众人见识过张大秋夫妇的破坏力,一时都没有好的对策。这对男女,不但修为高,打法还非常无赖,颇令人头疼。
“禀师祖。我想起了一些事,或许有用。”许县令主动禀报。
“讲。把有关那对男女的事都一一讲解出来,给你师叔伯们听听。”
许县令给几名玄阶老者行了礼,开口讲道:“各位师叔伯。那对男女最初出现在文恩县时说要寻人,孙儿便给那对男女门中令牌,诱他们去华阳门。以那玉阳子的性子,本可借他之手杀了那对男女。只是不知华阳门发生了何事?叫那对男女平安无事来了都城。”
一名玄阶老者主动接过话茬,“这事我知道。之前西黄州府柯资瓶传来消息。有一对修为高深的男女大闹府衙,救走了一批低资质的灵童,当时我还未在意。他们大闹皇城劫走三名灵童,我才讲两者联系到一起。之后我又详细看了报告,现在想来来,那对男女有一帮手,或许就是那玉阳子老道。”
一名身材高大的老者立刻站了起来朝国师行礼道,“师尊,那还等什么,我立刻带兵攻上华阳门,捉拿那对男女和玉阳子老道。”
国师出言呵斥,“鲁莽。那玉阳子修为已至玄阶顶峰,他还有几名好友相助,除非本国师亲自出马,否则你带多少兵卒都奈何不了他。你抓不了玉阳子,何谈抓捕那对男女?”
“那可咋办?”高大老者被骂,颓然的坐回位子。
许县令灵机一动,一个想法跃然而出,“孙儿有一计策,不知道可行?”
“何计策?”国师沉声询问。
“那男女曾是是来寻人的,他们曾画了要寻之人的画像,我曾在一旁见过,还记得画像之人长相。不如命人假扮他们要寻之人,设一陷阱,引他们二人前来投?”
“此计倒是有些不错。好徒孙,你且去将那画像复原出来给我。”
许县令领命去作画了。
一旁一位书生打扮的修士出言,“师尊,徒儿也觉得,此计可行。不过最好不要把这陷阱设在卢国境内?”
“哦?为何?”
“那对男女狡诈多疑。如果我们放出消息,他们寻的人就在我卢国境内,必然怀疑,到时候怕他们不肯前来。”
国师闻听,笑着夸赞这名书生打扮修士,“图言,还是你想的周道。我来想想这地方选在何处?”
想到选址,国师脑中首先浮现出大峦国平坚摄政王那副讨厌的嘴脸。
国师犹豫一下,不舍的从储物袋中取出一个玉瓶,“罢了,有舍才有得。下些血本也是应该的。”
打开玉瓶,倒出两颗丹丸,个个透着诡异的红色光韵,直射人心,这可是自己好不容易才炼制成功的寿仙丹。
大殿内,众人贪婪的眼神跟随丹丸而动。
国师从中取出一颗,将丹丸放入一个新的玉盒中,盖上玉盒。
众人的贪婪之色也随之悄然收敛。
国师内心暗自讥笑,一群养不熟的蠢货。
国师唤过那名书生打扮的玄阶修士,“图言,你去一趟大峦国,见下平坚王吕贺,信和东西都交给他。就说我答应他的要求,这是定金,等他完成信里的要求,我自会给他想要的东西。”
图言看看手中的玉盒和信,询问国师,“师尊,这可是您浪费了多少灵童,好不容易炼成的寿仙丹啊。您舍得?”
“等他日炼制成功,这些便不在话下。那二人的危害太大了,不除掉他们,我卢国永无宁日。凭现在我等实力没必要拼个鱼死网破。去吧,早去早回。”国师交代完事情,便坐回到椅子上,闭口不再言语。
这一对男女几番折腾,将卢国都城闹得鸡犬不宁,砍掉了国师的不少羽翼,如果再这样斗下去,自己的国师之位都难保。
卢国都城外,他们的落脚点。
“小谭,你表妹人就在里面。你真不打算见见?”张大秋见谭飞阳的表情很是难受,不知道该如何安慰他。
谭飞阳苦笑一下,默默摇摇头,“见了更难受,我心中那个表妹已经死在都城了。”
“那她毕竟还是你表妹啊,不能不管她吧。要不,干脆你送你表妹回老家吧?”江明悦好奇的问。
谭飞阳闻言很是尴尬,但是话语态度很坚决。“我不想回。”
“那你打算怎么安顿她?”张大秋一指山洞,询问谭飞阳。
谭飞阳似乎已经想好了这个问题,“沿峡闻河一路乘船,可以到洛青州。我这里还有些积蓄,可以雇人护送她回去。”
“好吧,你想好了就行。”张大秋拍拍谭飞阳肩头,不再相劝。
谭飞阳始终还是没有露面,他隐在暗处,目送表妹上船,直到表妹乘坐的船帆消失在天际。
张大秋不想看谭飞阳继续难过,便转移了话题。“这事了了。那你以后有什么打算?”
“我以后打算去浪迹天涯。”谭飞阳答的很快,眺望远方,话语中透着凄凉孤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