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嫂子，你婆婆是不是走了。”
方凡拿着手机走到门外，先是往里边看了看林渔跟母亲一眼，然后压低声音。
“傻蛋，要不……”电话里林桂花有点吞吞吐吐。
“要不啥？”
方凡以为对方是让他现在过去，“我知道，那我现在过来。”
“别。”
林桂花闻言，急忙摇头，“傻蛋，我的意思是要不改天吧，我婆婆又不去了。”
“啥？”
方凡懵逼，“又不去了？不是说，那边亲戚有人接吗？”
“是的。”
林桂花也有点无奈的语气，“那边是有人接，可是人家突然说有点事儿需要去办，所以……”
方凡无语了。
他娘的。
他今天已经做好了跟林桂花生孩子的准备了。
甚至那会儿村长喊他晚上喝酒，他都没答应。
他就是想跟林桂花啪，然后早点把孩子生出来。
可是现在……
又落空了。
妈的。
他有点不甘心。
他就不信了，他跟林桂花还把孩子生不出来？
“傻蛋，实在不好意思啊。”见方凡没说话，林桂花以为方凡有点生气了，“我也不知道突然发生这种事儿。”
“嫂子，你不用客气。”
方凡知道这事儿怨不得林桂花，他也知道，对方婆婆在家里，若是晚上把林桂花叫出来，生孩子，肯定也不现实，现在只能把她婆婆送到亲戚那儿。
“要不然这样，我现在开车把你婆婆送到亲戚家里，然后我们晚上那个。”
“你送？”
林桂花一怔，摇头道，“傻蛋，这天都黑了，而且有十几公里路呢，太危险了，还是改天吧。”
“嫂子，我后边会很忙。”
方凡如实道，“后边我不知道有没有时间，再说了，没机会，我们得创造机会，要么你现在出来，我们找个野地里办事，要么我送你婆婆。”
“我婆婆在家，我晚上肯定出不去。”
林桂花道，“只有我婆婆去亲戚那儿，才行。”
“那就是了。”
方凡道，“那就这么定了，我送你婆婆，你先跟她说一声。”
“那……傻蛋，麻烦你了。”
林桂花也有点动心了。
她其实也很想早点跟方凡生了孩子，毕竟这事儿太折磨人了。
特别是自打婆婆从外地回来。
好家伙。
就一直逼着她跟徐平生。
可是徐平别说那个了，就是刚把裤儿拉下来，还没来得及进。
就已经缴械了！
根本不行。
而且即便可以，他已经没有能生孩子的那种成分了。
“嫂子，都说了，没啥麻烦的。”
方凡道，“只要能帮你生了孩子，辛苦一点也没啥。”
“嗯。”
林桂花撂了电话，便跟婆婆去说这事儿。
而方凡则是跟母亲和林渔说了一下，自己出去一趟。
不过他并没有直接说，要去送林桂花婆婆去亲戚那儿。
方母让叮嘱早点回来。
“哎，我知道了，妈。”
方凡点头，便坐到了奔驰车里，刚要发动车子。
林桂花的电话打了过去。
“嫂子，我马上到。”
“傻蛋，还是算了。”
林桂花的声音里充满了无奈，“我婆婆说她累了，不想去了，她想早点休息。”
“我开车很快的。”
方凡无语，这他娘的才晚上七点，这老太太就想休息了，“十几里路，也就不到半个小时。”
他直接发动车子，“嫂子，要不我来跟你婆婆说说。”
“傻蛋，要不改天吧。”
林桂花婉拒了，“你也知道我婆婆那人的脾气，很固执的，她已经决定的事儿，都说不通的。”
“那行呗。”
方凡只能点头。
林桂花都这么说了，也只能这样了。
“傻蛋，等我婆婆出去的话，你若还在村里，我立马给你打电话。”
林桂花道，“这次实在不好意思了。”
“嗯，嫂子。”
方凡点头，“那有空你给我打电话。”
两个人说完之后，撂了电话。
方凡看着已经发动的车子，无奈地摇头一笑。
他娘的。
真的是……
“小凡，你这么快就回来了？”
见方凡走进房子，林渔眸子一惊，有点诧异。
“我……”
方凡自然不能说事儿没办，只是笑了笑，“嗯，完了。”
旋即他跟林渔又聊了几句，方凡回到房子。
躺在炕上。
他双手枕着脑袋，看着屋顶。
如今房子已经翻新，屋顶也重建得很漂亮。
也再无之前的蜘蛛网。
他以前也喜欢这样躺在炕上，看着屋顶。
但那个时候，虽然穷，但挺快乐的。
可是现在……有钱了，也有点权了，可是方凡总觉得没以前那么快乐了。
他自己都很纳闷。
按理而言，他现在过得挺好的。
母亲健在，身体状态还可以。
而他有车有别墅，还有女人。
若是想跟女人那个了，随便一个都可以。
可是……他就是感觉有点孤单。
而且一些事儿压在心头，让他有点难受。
比如，找寻父亲的下落。
跟林桂花生孩子。
还有他跟林渔的关系，林渔现在已经离婚了，但他心里很清楚，他想跟林渔回到以前，是不可能了。
毕竟有些事儿发生了，再努力挽回，都不行。
“难道……越长大越孤单，是真的？”
方凡呢喃道。
旋即他摇头苦笑，“方凡，你矫情个叽霸，你现在比大多数的同龄人过得要好，你还有什么不满足的？”
“算了，不想了。”
方凡摇头，他准备盘膝而坐，准备修炼。
砰砰砰。
就在这时，林渔敲门。
“渔儿，咋了？”
方凡打开门，看着站在门外的林渔，笑了笑。
“小凡，我……”林渔抿唇，冲着他苦笑一声，“我有点睡不着，我能跟你聊聊不？”
“可以啊。”
方凡点头，他其实也想跟林渔单独聊一下。
那会儿有母亲在，有些话不方便说。
“嗯，那就打扰你休息了。”
林渔说着走了进来。
“我说渔儿，你这么客气干啥啊。”
方凡无语地看了一眼，心里微微有点难过，以前他跟林渔可没这么客气。
林渔也不会说这种话。
而现在，只有一个原因，那就是确实生分了。
“小凡，我……我不跟你客气。”
林渔抿嘴，“但我就是觉得麻烦了你很多事儿，我心里过意不去。”